“嗚啊……”
刀疤臉被踢得慘叫,一張口,就覺得臉頰和嘴裡一涼,寒雪匕首從他左臉直入,剛好斬斷他半截舌頭,一張口,口中的鮮血就涌了出來。
而那種疼痛,一點也不比剛纔小腿骨被直接踢斷時輕。
他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就只能嗚啊地亂叫了。
楚琰霄看了駱清心一眼。
他剛剛出於義憤踢出的這一腳,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用了多少力道,可是辛洛竟然還能用一把匕首追上被踢飛的那個人,而且恰到好處地斷了他的舌。
駱清心對另一個壯漢一指,道:“把我匕首拿回來!”
那壯漢早就嚇得腿軟,聽了之後,不敢有半點遲疑,急忙把刀疤臉臉上的匕首拔下來,結果手一抖,寒雪匕首又太過鋒利,直接將他半邊嘴脣給豁開了。
那壯漢自己先嚇了一大跳,手腳並用地逃離刀疤臉身邊,這才膝行着把匕首還給駱清心,寒雪匕首上面白光如雪,竟然滴血沒沾。
駱清心接過,看着這壯漢道:“這些年被你們坑的無辜女子也不少了,說吧,是要三千六百刀,還是要來個痛快?”
這壯漢面如死灰,不但他,剩下的幾人也是,刀疤臉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雖然疼得死去活來,那嗚嗚慘叫,讓這些人覺得,與其生不如死,不如一刀來個痛快。
幾個人跪在地上,有的道:“給我個痛快吧!”有的卻磕頭求免一死,一個個看着駱清心的眼神,如同看着閻羅。
駱清心把匕首收起,不耐煩地道:“別叫了。本姑娘心地善良,見不得血,殺人就免了,送官吧!”
一聽這話,衆壯漢頓時覺得死裡逃生。
至於心地善良,見不得血的話,被他們自動忽略了。
駱清心不想露面,這送官的事,當然又是楚琰霄去辦。
楚琰霄一直在追查這件事,由他出面最好了。
不過,在他要離去時,駱清心淡淡地道:“今晚別去打草驚蛇,明晚二更!”
這話有些沒頭沒腦的,不過楚琰霄一聽就懂了,他有些懷疑地看了駱清心一眼,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確定明天晚上要去淌這渾水?
不過,這位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論起行事方法手段,毫不含糊,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沒見過如此年紀,能有如此利落如此手段的女子。
行事爽利果斷,嫉惡如仇,毫不手軟,眼中帶點壞,笑中帶點惡,不是那種不問情由的善,絕無仗勢欺人的惡。
雖只見過兩面,楚琰霄卻對她大生好感。
所以,他道:“辛洛,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去了,別把你扯進來。說不準背後真是個大官!”
駱清心不經意地道:“你怕了?”
楚琰霄失笑道:“我怕什麼?我只是個江湖人,大不了,不考那個武狀元就是!”
駱清心眨了眨眼睛,武舉考試在下半年,還有三個多月。原來楚琰霄到京城來是準備參加武考的。
參加武考,自然是準備走入官場,若是先得罪一個幕後不知道是誰的大官,風險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