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剛纔坐的地方,三枚毒蒺藜呈品字形嵌在木凳之上。
如果駱清心讓得慢一點,此時不但已經中了蒺藜,而且那黑乎乎的毒應該也已經發了。這是想置她於死地呀。
駱清心瞟了一眼,感覺到一股殺氣從斜右方瞬間而至,她寒雪匕首猛地出手,只聽嚓地一聲細微聲間,接着,有東西掉落地面,發出當地一聲響,那是被削斷了的半截刀身。
一個全身黑衣,眼神兇狠中透着殺氣的人臉上震驚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大概沒有想到,面對的明明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剛纔先是暗器,然後是他的全力一擊,兩相配合之下,就是地階五星的身手,也不可能從他刀下逃脫。
然而,暗器被讓開了,他的刀也被削斷了。 ωωω ¸TTKдN ¸℃o
刀削斷後那女子又避了開去,所以此時這黑衣人也拿不準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什麼身手。
躲避毒蒺藜只要身手稍微靈活一點就能辦到,當然,這是突如其來的暗器,還得加上反應敏捷,不過,不管怎麼想,面前女子至少也有地階五星。
黑衣人上下看了駱清心一眼,她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竟然能達到地階五星,妖孽麼?不是說只有後天二星到三星之間?
這消息也太不準確了。
不過,黑衣人又想,也許這個小丫頭只是仗着手中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才誤打誤撞成功了,再說,就算這丫頭真的是地階五星,他要殺她也是輕而易舉。
他今天潛進這裡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殺他的。
殺手殺人,講究隱秘性,人越少越利於暗殺,不過這個殺手一向很自負,他更享受在很多人之中殺人,製造一地恐慌,然後從容離去的感覺。
何況他也打聽過了,今天這宅子里人雖然多,卻沒有什麼高手,他一個天階二星,就算把在場的所有人全殺了也不費事。
駱清心將寒月匕首橫在面前,沉聲道:“你是誰?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她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和昨天酒樓裡的那些人一定有關係,這個人比那七個人的殺氣還濃烈一些。
而且,他連一天也不願意多等,挑人這麼多的時候動手,必然是有恃無恐。
黑衣人一雙三角眼射出毒蛇一樣的光來,陰冷地道:“誰派的都不重要,要怪就怪你長了這樣一張臉!”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你是誰,割下你的人頭,拿回去覆命,我就能交差!”
又是因爲這張臉,經過易容微調,和原身五分相似的一張臉,駱清心道:“少廢話!動手吧!”
她身上毒雖清了,身子還有些虛,最多隻有六成功力在,端木北曜要她取消,也是擔心她的身體。
本來她以爲不過是露幾下面,應付一下那些貴胄子弟,頂多也就是一些嘴皮官司,誰料到竟然會有這麼大膽的殺手對她動手?
不過,即使今天喬遷會取消,這殺手大概也是一樣要來取她的命。
黑衣人也想速戰速決,手中的半截刀一擺,左手五指如鉤,同時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