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擎越故作平易近人,如沐春風般笑道:“知道你是個武人,也想不出好詞來形容,瞧你憋的……你直接說這姑娘只是個弱女子,沒這能力不就行了?”
衛航擦着額頭的汗道:“魏王殿下果然英明!”
殿下以爲他是想着怎麼措詞呢,他在心裡咧咧嘴,可不就是想着怎麼違心措詞麼?不過還是有些負罪感,他是捕頭,這算不算包庇?
可是一想到當時屋內的情形,他又覺得,像王福鼎這樣的混蛋,抽死他活該。
端木擎越又看向駱清心,目光中有幾分審視:“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
駱清心眨巴眨巴眼睛,道:“民女原本很害怕,不過,看見魏王殿下,瑞王殿下,誠王殿下在此,民女便不怕了。”
“這是爲何?”
駱清心大大方方地道:“民女雖然不知道瑞王殿下和誠王殿下,卻聽說過魏王殿下,知魏王殿下最是賢明公正,一定不會任由壞人顛倒黑白的!”
端木擎越有心想要太子之位,一直注重收買人心,經常會在京城裡做些善事,幾年下來,是有些賢名在外。
而端木赤燁一樣想要太子之位,但有端木擎越在前的收買人心,他若也這麼做,豈不是明白表示要和他爭奪?所以,端木赤燁表現得十分低調,和二皇子寄情詩畫,以才聞世不一樣,他故意裝作瀟灑不羈,和一些紈絝子弟們混在一起詩酒風流,表示自己對那個位置毫無野心。
所以,駱清心這麼說,倒也沒有什麼錯處。
端木擎越笑道:“好一張利口!”但明顯他很受用。
司馬龍一聽,急忙道:“魏王殿下,此女狡猾,她在騙您!她就是江洋大盜,不然您想想,她一個女子,大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端木擎越冷喝道:“你閉嘴!”
駱清心坦然道:“殿下,就算我敢欺瞞你,認下此事!可早聞魏王殿下體查民間疾苦,公正嚴明,也斷不會信別人的信口雌黃吧?”
端木擎越被拍得很舒服,道:“你繼續說!”
駱清心滿臉求知慾地道:“民女就是有些不明白。魏王殿下再是體察民情,仁慈忠義,那也是天潢貴胄,皇子之尊,不容褻瀆!不知道司馬大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莫非在他眼裡,他說什麼,魏王殿下就一定會信什麼?”
言下之意,司馬龍壓根沒把你這個魏王放在眼裡。
很顯然,端木擎越也聽出了這言下之意,看着司馬龍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冰寒。
司馬龍急忙道:“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怡蘭閣的人都可以爲證!”
駱清心道:“這個我信!”
端木擎越饒有興趣地道:“你信?”
駱清心道:“我當然信,若我也有五千兩銀票給這位司馬統領,而我想污別人爲盜,我肯定也會幫司馬統領作證的。這也是幫自己呀!”
端木擎越目光掃過來:“什麼五千兩銀票?”
司馬龍好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手一抖,就想把袖中銀票藏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