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鬧聲散去,四十五度仰頭望天的少女脣角露出一抹譏誚,躺下,睡覺。
這次是真的睡。
踢張平那一腳的,當然是她,至於劉其,不是被蟲子咬,只不過是被她悄無聲息地彈出的一根木刺紮了,疼痛讓他擡腳,那角度,那時機,張平怎麼能不懷疑是他?
至於李安被爆了後面不可言說的部位,那恰到好處的一刀鞘,當然是駱清心使用巧勁,借張平的手做的,三個人輕易地被她挑得大打出手,而她也不過是在戰況最混亂的時候,用昨天在一個獄吏身上順下來的一把兩寸長的匕首,趁亂劃了一刀。
整個囚室之中正雞飛狗跳,那些女子嚇得縮成一團,她出手又快,角度又刁鑽,當然神不知鬼不覺。
這些牢獄司的獄吏,配置的匕首小巧是夠小巧,但稍短了一些,她還是比較期待方閻王那把斷金切玉的寶器。
死去的張平和李安屍首拖下去驗屍,他們臨死前說的都沒錯,張平那不可言說的部位如碎掉的雞蛋似的,李安更慘,前後都是血肉模糊,前面是被利器削掉的,臉上還有血槽。
張平的身上搜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正是對李安行兇的那一把,這本是獄吏用的,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他把這東西藏在身上,顯然也沒安好心。
現在人已經死了,三人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互毆而死,都是一幫見色起意的殺才,不值得同情。
最後,死因報了暴病,一次報三個,倒也省事。
還沒死的劉其,當天夜裡,被心中惱火無法發泄的方閻王活活剝了皮,扔去亂葬崗了。
至於那位曾捲入其中,卻又離奇置身事外的駱清心,沒有誰去找她,甚至連問一句話都沒有。
所有人默默地看一眼完好的鎖和少女腕間腳上的鐐銬之後,都一致認爲是劉其攀咬。
對於這樣不知死活的人,不值得同情。
方閻王準備活剝劉其,心情特別的興奮,他仔細分析了一番。
如果這個小美人真與將軍府有關,已經三天了,要來撈人的人早就行動了,可是,還沒有任何消息。
這似乎已經說明問題了,不用再等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嚐到小美人的滋味了,不過,那小美人兒不動不語,好像也不害怕,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坐在行刑處,看着面前劉其眼中一片恐懼,充滿求饒的眼神,他頓時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令人把駱清心帶過去。
把人鎖在一邊,讓她親眼看見他活剝人皮,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強的人,也會嚇得尖聲大叫,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到時候,他想要做什麼,小美人在極度的恐懼之中,會無比配合。
他喜歡這樣。
那些少女絕望恐懼的眼神,無辜可憐的模樣,往往會讓他興奮無比,充滿無窮力量,一夜雄風不倒。
對,就這麼辦!
方閻王下了令,兩個獄吏去押人。
如駱清心猜測的一般,那行刑的囚室然堪比地獄的第十八層,刑室特別大,裡面一應刑具俱全,許多刑具上面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