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大怒之下,一揚手,發出三把飛刀。
飛刀打造容易,用來做暗器毫不留痕跡,顯然這黑袍人也是不想用特殊的暗器來讓人發現“他”的身份。
駱清心帶着小夭一閃,避開飛刀。
小夭急着提醒道:“蠱聖大人,他搶了聖蠱令!”
駱清心轉身伸出手:“把聖蠱令還給我!”
黑袍人緊緊攥着聖蠱令,狂笑道:“聖蠱令在誰手中,誰就是蠱聖。我是上天選中的聖蠱令新的主人!”
駱清心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好吧,你既然要,就拿着吧!”
說着,又查看小夭手臂上的傷勢,小夭的手臂上還扎着一把飛刀,她將飛刀拔了,灑上金創藥,繼續包紮。
她對聖蠱令這種淡然的態度,倒是讓黑袍人奇怪,不過,也僅只是奇怪了一下,就被滿滿的喜悅填滿了,聖蠱令是“他”的了。原本“他”還想用小夭的血來培育出滅神蠱,不過現在多了那個女子,而且據說還是聖蠱令的前任主人,爲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先離開這裡,反正以後“他”會有整個蠱寨可用,總能找到同樣純正的蠱女血液用來培植滅神蠱。
想到這裡,“他”立刻就決定離開。
但是,“他”這邊才一動,那邊駱清心涼涼的聲音卻已經響起:“拿了聖蠱令這麼久,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臉上癢嗎?”
駱清心不提還好,一提,黑袍人頓時也感覺到了,“他”的臉上好像的確是很癢。他隔着黑巾伸手撫了撫,可不撫還好,越撫越癢。
駱清心聲音清淺中帶着涼意,道:“蘇淺憶,你爹沒告訴你,拿不該自己所得的東西,會得報應的嗎?”
黑袍人大驚,猛地看向駱清心,道:“你到底是何人?”
臉上癢得難受,再說身份已經被揭穿,她也顧不得去遮掩什麼了,甚至連聲音都不再僞裝了。拿下蒙面的黑巾,黑巾下的那張臉,可不正是蘇淺憶嗎?
駱清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蘇大小姐真健忘,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可不止一次打過照面。哦,對了,在京城裡,我還有一個名字,叫辛洛!”
若說她是聖蠱令的主人,蘇淺憶還不會這麼驚訝,辛洛兩個字,卻讓蘇淺憶驚呼出聲,她指着駱清心,語不成句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你不是……”
鴻鵠館名次出來後沒多久,就和同樣聲名鵲起的穆北一起,死於水中,當時滿京城誰人不知道?
而且,面前的人,和辛洛雖有幾分相似,相貌卻不一樣。
駱清心笑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駱清心!”
蘇淺憶瞪圓了眼睛。
駱清心,她在京城沒有見過。
雖然駱清心是一品軍侯駱家嫡長女,可卻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子,平時也不出門,她蘇淺憶在京城裡滿城風光,被譽爲京城閨中第一人,對一個平時不出門,不參與任何貴眷活動,深居簡出的人當然不會有印象。之所以知道她,那也是因爲她嫁給了瑞王端木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