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朔翻了個白眼兒,這人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談熙搖頭,阻止她繼續追問:“沒用的,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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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楊:“要不咱們嚴刑逼供?不怕他不說!”
王斌手心兒浸出冷汗,他緊了緊拳頭,“你們要違反演習規定嗎?!”
“嗤——俗話說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結果順遂,過程如何可以不用太在意。”
“你!”
“行了,”談熙冷眸一睨,“老同志不喜歡開玩笑,你悠着點。”
徐楊嘿笑兩聲,敬軍禮:“遵命,姐!”
然後,親自替王斌整了整衣領,拍拍灰,“老同志不好意思,開個玩笑,別當真哦!”
話雖如此,語氣卻不怎麼有誠意。
王斌知道,人家這是威脅不成想撇清干係呢!
把一切歸咎於“玩笑”二字,若真的追究起來,誰又敢說他們違反規定?
呵……
年紀輕輕,心思倒重。
等等!
“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王斌心裡咯噔一聲,已經有了猜測。
“說起來還要感謝您。”許澤開口,氣死人不償命。
王斌瞪大眼,憤怒乍現:“路中間那兩根圓木是你們的傑作?”
“過獎過獎。”
“……”
談熙沉聲提醒:“差不多就得了,別耽誤正事。”
許澤嗯了一聲,不再耍嘴皮子。
謝辭:“車還在外面,人不能留太久。”
許澤聞言,朝張貫和劉銘揚了揚下巴,“送他出去。”
談熙走到王斌面前,一雙黑眸澄澈明淨,宛若琉璃。
王斌迎上她的目光,冷哼。
談熙沉聲:“我們遵守規則,也請您同樣做到。”
王斌微愣。
十分鐘後,卡車駛離溫泉山莊。
至大門口,黑1:“王斌同志,你今天手腳不夠利索啊,這都十幾二十分鐘了。”
迴應他的是絕塵而去的卡車屁股。
黑1略懵:“啊呸——滿嘴汽油味兒!趕去投胎呢怎麼地?”
可不是投胎?
陣亡了嘛……
“老同志把飯菜送到那幢大樓,而且裡面的人全部擡進去了……”談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許澤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人質在那幢樓裡?”
“不會吧……恐怖分子難道還給人質管飯?別搞了……”韓朔切了聲,不以爲然。
談熙勾脣:“你別忘了,這是演習。”
韓朔目光稍頓,突然,一拍大腿,恍然醒悟:“對啊!這是演習來的,人質也要吃飯。”
“現在已經鎖定位置,接下來就看如何實施拖延計劃……”
“組長,”談熙輕笑,“你就沒想過幹一票大的?”
衆人目光齊刷刷投向她。
大的?
什麼意思?
許澤皺眉,眼神複雜,又有幾分瞭然。
談熙:“既然我們已經成功混入敵方內部,就目前情況來看,作爲距離人質最近的隊伍,爲什麼不能實施營救方案?”
“妞兒,你瘋了!”韓朔驚呼,“那是恐怖分子好嗎?你不能因爲這是演習,是假的,就怎麼開心怎麼來,那萬一遇上真的,豈不是……”命都沒了。
雖然大家沒開口,但眼裡透露的意思跟韓朔差不多。
上面只讓他們執行拖延任務,在反恐部隊和特警趕來之前確保人質安全即可,若貿然營救的話……
“風險太大。”沈寒客觀地發表意見,“不過,個人層面來講,我支持談熙。”
安安站出來,一向低調的她難得發言:“我也支持。”
徐楊眼珠子溜達兩圈兒,幾乎沒怎麼糾結就選擇站到談熙這邊兒。
許澤沒表態。
謝辭一臉沉思。
至於,冉瑤、張貫,以及劉銘,這些都是隨大流,意見不重要,或者說,他們沒啥意見,反正跟着做就行了。
“組長,你說句話。”談熙看他,眸色微涼。
許澤一臉冷峻,“我知道你有想法,有頭腦,也有能力。但有時候,盲目自信,誇大實力,並不見得會有好下場。”
這是不同意嘍?
談熙沒覺得意外,她是習慣劍走偏鋒的人,而許澤喜歡穩中求進,性格等多方面原因導致二人某些觀點背道而馳,所以難免爭執。
不過最後誰能說服誰,就要看誰更強勢。
“首先,我不是盲目自信,也並非過分誇大,而是在綜合考慮各種現實因素的基礎上,提出具體可行的建議。其次,我從來沒有因爲這是一場演習而懈怠或草率,如果今天真的有恐怖分子入侵,那麼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也還是這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是因爲假的,才帶你們去冒險;而是當我們真正面臨同樣情況的時候,相信我,生死都將無所畏懼,又怎麼會害怕冒險?介時,你們只會比我更瘋狂!”
談熙連着說了不少,嚥了咽口水潤嗓,語氣稍緩——
“話誰都會說,講這些你們也不一定信,可能還會覺得我站着說話不腰疼!ok,沒關係,”她聳聳肩,一派輕鬆,“信不信跟做不做是兩碼事兒,你們直接給我表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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