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爲她,斷了命!
傾城從來沒有想害人,卻總有人因爲她而死,陸行遠。她的孩子,向雲,許溫文稿……,她坐在石椅上,眼淚流出來的時候,她不知道這淚水是爲誰而流。
澀澀的味道從舌尖彌蔓到整顆心。
她坐在那,身影被陽光拉得越來越長,她卻始終沒有動一下,她去到g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那份文件上,她有看到許溫文資料。是g市人,父母都是大學老師,父親,許奕勺。
她找了家酒店住下,手機已經把電池都拿下,她像具屍體似的,沒有了任何的思想,腦子裡空空的,是她接受不了的事實。
顧錦潤的母親,爲什麼要把她逼到絕路?那天在度假山莊那裡的感覺,也是因爲她纔會有的吧,心逐漸變冷,她跟顧錦潤……。胸口處像壓着什麼東西似的,幾乎是讓她呼吸不過來。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臉埋在了掌心,掌心一片溼潤,她做不到毫無芥蒂的跟他繼續生活;她做不到跟他分開。
指縫邊上,是溢不住的哭泣聲……
顧錦潤只是出去交待徐長勝一件事,回來辦公室後,陸傾城不見了……,想着她應該是回華宇去了,可是在他剛坐到自己電腦前,看到了那份資料。
幾乎是那麼一瞬間,他就撥打了陸傾城的電話,響到盡頭,提示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顧錦潤預感到出事了。
這份文件是那天聽到傾城做夢時說到這個名字後,他讓人查到所有關於許溫文的資料,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傾城看到。
匆匆離開,開着車就在找陸傾城,再打她的電話時,提示已經不在服務區,幾乎是可以肯定確定,陸傾城想起了一些事,若不然,她不會這樣做。
顧錦潤的心很不安!
“長勝。你到我辦公桌上看看,許溫文的家地址在哪裡。”想到什麼後,打了個電話給徐長勝。
按着手機裡收到的地址,顧錦潤開着車子往那邊趕去,那是他唯一可以確定,陸傾城會去的地方。
“許溫文是誰?”辛高卓聽到這三個字時,疑惑的問着陸傾國,陸傾國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邊一片安靜,陸傾城不在車裡!辛高卓得到這樣的結果。
“你說會不會是陸傾城的男人?”陸傾國突然開口問道,辛高卓皺起了眉頭,明顯不悅。
“傾城從小就很多男的喜歡他,讀書的都收到很多男同學的情書呢。。”陸傾國語氣酸酸的說起以前的事。
陸傾城收到情書的事,原本沒有人知道;是在陸傾國翻她書包後,找到了好幾封的情書,陸傾國怎麼也沒有想到,才上小學的陸傾國就有人喜歡了。
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跟爸爸說壞話的機會;然而,結果卻是自己被陸行遠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因爲她不如陸傾城。
陸傾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辛高卓說話,辛高卓正拿着手機在發語音,“許溫文是誰?”
“辛少,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我要再有隱瞞,我天打雷劈。”於天澤信誓旦旦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陸傾國聽着那聲音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
“好!我信你!”辛高卓收回了手機!心裡顯然對這個名字有了疑心。
天剛剛亮,傾城就醒了,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瞼浮腫,黑眼圈更是嚴重,她才二十五歲呢,看起來就像三十五歲的女人。
僅僅一個晚上,她就變得無比蒼老,這一夜,她幾乎未睡!一閉上眼,許溫文睜大眼睛望着她的畫面就出現,那雙眼睛裡透着無聲的哀怨,他因爲救她而死;而現在,她卻跟分仇人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甚至還結爲夫妻。
她要去看看許溫文的父母,資料上顯示兩老只有一個兒子!這些年,失去兒子的他們過得怎麼樣?傾城想着,心頭是說不出什麼味道。
她來到資料上的地址,望着有些到列舊的小區樓,剛準備上去,身後一道陰影就襲了過來,傾城的後背貼在一個溫熱的懷裡。
“爲什麼來g市也不告訴我一聲?”顧錦潤低沉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傾城渾身都僵硬起來,這一刻,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你知道你不辭而別突然消失,我有多擔心,傾城,下次不這樣,好不好?”他把她的身子掰過來,兩人面對而,他眼晴裡的紅色血絲讓傾城愣了愣,隨即想到他肯定是開了一夜的車,纔來到了g市。
她知道自己不告而別是對,可是喉嚨那裡像哽着什麼似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狀私名血。
“唉,許家兩口子真是可憐啊。”大樓那裡走出兩名老者,其中一名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是啊,兒子都已經不見了五年了,兩口子都說肯定兒子在忙,忙得把他們給忘記了,五年都不見了,你說能是忙嗎?想來都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真是可憐,就一個兒子,去國外讀書讀得人都不見了,兩口子那樣子看着也讓人擔心啊。”
聽着兩人聊天的話,傾城已經確認,她們嘴裡說的許家兩口子,指的就是許溫文的父母。
五年了,兩老都不願意相信兒子已經離開的事實,而是在等,等着一個奇蹟。
傾城幾乎要站不住身子……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許家纔會變成這樣,許溫文是因爲她而死的。
她踉蹌退後幾步,臉色蒼白的望着顧錦潤,“你母親好狠!她要趕盡殺絕,是許溫文救了我。”
顧錦潤無比深沉的目光落在傾城臉上,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往前走一步,“傾城,你要相信我。”
傾城退後,搖頭,目光有些呆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顧錦潤,她要置我於死地!”
說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顧錦潤神色一慌,追了過去,“陸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