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發現顧錦潤的第一個愛好,喜歡玩突擊的時候抓住她的手……
深邃的雙眸如漆黑的天空,一望無際,傾城被他看得心有些慌。她甚至感覺到,他體溫太高,手腕處相貼的肌膚。他的溫度就從她的手腕一直傳向四肢百骸,令臉頰發熱,眩跳不由的加快了。
“我起來倒水喝。”
被他看得,傾城越來越緊張,僵着聲音回了一句。
可是,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傾城對於這點感覺挺無奈的,每每抓着她的手,就沒有放開,又不說話,直勾勾的盯着她。
哪有這樣的人啊……
顧錦潤突然動了動,毫無預兆地,向前傾了下身,傾城猝不及防,下一秒被他牢牢地擁在雙臂間。
她的頭像被他雙手禁錮般壓在她的胸膛處,他一手摟着她的後腰,一手貼着她的肩胛骨。下巴若有若無地摩挲着她的頭頂,聲音是一慣的冷清,“開始想要照顧我了?”
言下之意,指的是幫他披風衣,擔心他着涼。
傾城沒有想過人可以自大到這個份上!她幫他。無非是因爲他也幫過她罷了。
貼在肩胛骨上的手緩緩的挪動,最終落在她的下巴處,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望着他,倆人靜靜的對視。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就這樣望着,傾城感覺自己像身未着寸縷被他審視,她想要逃,可卻沒有後路。
男人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菸草味薄荷香還有此時脣齒之間的檀木香……
傾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承受着這個突然卻又有預兆的吻,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迴應,只是僵硬的受他索取。
直到舌尖突然一疼,他邪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魂不守舍。在想誰?”
傾城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腰上的手卻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卻也沒有什麼越矩的動作,放在那,特別的禮貌,盡顯紳士。
跟他嘴上的動作完全不一致。
“想我爲什麼吻你?”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玩味,跟他的性格有些許差別。
傾城抿了下脣,沒有回答,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盛,我去看看傾城,很快就出來。”
門外,熟悉的女聲突然傳來。傾城頓時渾身一僵,想到今天碰到夏青青跟樑美珍,倆人相親相愛的樣子……
開始抗拒着他。
“盛,這麼晚了,你不要進去了,我跟傾城說說悄悄話,昨天的事,多少我要跟她說聲對不起。”
聽着那話,傾城只覺得噁心透頂。
緊接着腳步聲傳來。
“放開我,來人了。”
傾城低聲斥責!男人波漾未動!緊接着是門鎖扭開的聲音……
“傾城!”
夏青青推開門,看到的是倆人相擁在牀上的畫面,陸傾城被她的四哥擁在懷裡……
夏青青直接僵在那,臉色煞白!
如果之前她還給過自己什麼安慰的話語時,此時,卻被這樣的場景擊得碎成了片。
都抱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想到將來有可能叫陸傾城四嫂!!夏青青的胸口就像壓着塊大石頭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臺廳記劃。
“四,四哥。”
男人突然睜開眼,那雙眸子正緊緊的盯着她,夏青青顫着聲音叫了一句,顧錦潤這才輕輕的將傾城托起,抽回了自己的手。
又小心翼翼的下牀,幫她蓋好被子。
每一個動作,都像個巴掌扇在了夏青青的臉上,她感覺到難堪,狼狽,還有,從未有過的委屈。
兩人是堂兄妹,可卻比陌生人還陌生。
顧錦潤對她根本,可以用視而不見四個字來形容。
“四哥!”
“噓……”
顧錦潤的食指放在脣上,做了個禁語的手勢!夏青青看了眼陸傾城,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竟然讓四哥這麼照顧!!
想想,一嘴牙都要咬碎了。
倆人從房間裡一出來,夏青青就直接開門見山,“四哥,陸傾城肚子裡是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她覺得,這話說得夠清楚了!
是個男人都應該明白,都應該接受不了。
“那又如何?”
四個字,像道雷似的將夏青青劈在了那!睜大眼睛,張着脣,不敢置信的看着顧錦潤。
“那那個孩子是你的?”
好一會兒,夏青青反問,幾乎同時,她就感覺到顧錦潤聚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我,我只是隨便問問。”
夏青青又急忙補充了一句。
“四哥,陸傾城不是一個好女人,她嫁給盛的時候,已經是個非,處!這麼濫……”
“如果我沒有記錯,青青你也談過不少男朋友吧。”
話還沒有說完,被顧錦潤慢悠悠的話給打斷。
而這話中話,透着的意思,讓夏青青趄趔的退後兩步,臉色白得嚇人。
“別找她麻煩,陸傾城,只屬於我!”
這句話,透着威脅,透着警告,更透着命令!說完,人進了房間,夏青青頓在那,直到身後傳來秦南盛的聲音,她才慢慢平復過來。
“顧錦潤在裡面?”
秦南盛一開口,聲音就無比的暗沉,臉甚至沉得有些可怕,剛纔他站在另一邊,清清楚楚看到夏青青跟顧錦潤一前一後出的病房。
“盛……”
“他在裡面幹什麼?”
秦南盛打斷夏青青的話,問。
剛纔裡面的一幕……
“在睡覺!”
三個字,秦南盛的手驀然握成了拳頭!當他腳剛邁出一步時,夏青青拽住了他的手,“盛,你去幹什麼?”
秦南盛看着她,沒有說話。
“四哥當着全國人民的面說那樣的話,就算他們脫光衣服躺在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四哥可是陸傾城的情夫!陸傾城是他的情人!”
一句話,把關係挑得很明!
“盛,你不願意籤離婚協議,是不捨得,還是因爲不甘心?陸傾城身體的滋味,比我好是不是?讓你們一個都這麼的在乎她,幫她,喜歡她!”
夏青青語氣突然變得哀憐,她垂着頭,如墨般的長髮披下來,就像落在人間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