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十一凌空御劍,劍心通明,鎖定金日磾。
金日磾盯着扁雀,自懷中取出一枚紫色臂釧,他問道:“扁雀先生,你難道要致你女兒入死地?”他揚手將臂釧扔了過去,自信道:“只要先生今日保我出鬼谷,金某不僅讓你們父女團圓,更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
“金輔國真大丈夫,泰山崩於前仍舊面不改色,依然能泰然自若的哄騙他人!”嬴朕有些玩味的說道,自其囊中取出無數的首飾,拋向金日磾:“這些都是令千金隨身的首飾,我勸金大人還是束手就擒,否則貴千金性命恐怕擔憂了!”
金日磾揚手一道香火之力揮出,首飾被他打落在地:“哼!”他一臉寒霜,甚爲不悅。
嬴朕的所作所爲,其中的玄妙,他最是清楚不過。
扁雀怨恨,咬牙切齒:“金大人真是好手段,之後的路長的很,我們慢慢的算,天冷氣寒,貴府上下,小心飲食!”
“情報之道,大秦養馬人自認第二,天下何人敢稱第一?”嬴朕驕傲的說道:“無非是運用大寒亭衛的情報,使的小手段,沒想到金大人還這麼信心十足。”
金日磾仰面朝天,開懷大笑:“老夫侵淫權謀百十年,自打他出現在你左右,老夫就知曉事情暴露了,你們真以爲那臂釧,真是簡單的臂釧?”
淳于意聞言臉色大變,驚呼道:“你,你,你在那上面使用了那東西!”他趕忙跑了上去,隔空運針,將扁雀周身的穴位都封死。
“沒錯,正是虛無屍毒!”金日磾爽快承認,神情極爲興奮:“扁雀先生,你現在砍掉右手,或許還能保住性命,在晚個幾刻鐘,那就真回天乏術了!”
“虛無屍毒,天下四大屍祖之一,嬴勾的屍毒。”嬴朕有些驚訝道。
他一邊說,一邊來到扁雀身邊,伸手搭在他右手的脈搏之上。
淳于意見嬴朕走了過去,急忙攔住他,着急的說道:“九公子,不可沾!此毒但凡沾上必然染毒,無一倖免。自四大屍祖伏誅,天下再無人可解四大屍毒。”嬴朕嘴角微揚,擺手示意,讓他放心。
一旁的第九小聲對淳于意道:“先生不必擔憂,我們公子可是姓嬴,若是其他屍毒或許有些棘手,但是嬴勾的屍毒嘛,不過舉手之勞!”他摺扇輕搖,很是惋惜的盯着金日磾,嘴裡道:“今日你該亡於此,天數使然,金大人就認命吧!”
金日磾臉色陡然驚變,一副不可思議的盯着前方。
那邊扁雀已經安然無恙,正死死的盯着他。
原來,嬴朕爲扁雀搭脈後,隨手解開淳于意封住的穴位,左手指間一彈,將一滴鮮血彈入扁雀嘴中。其血玄黃,入口落腹,光芒大放,清晰照見五臟六腑,其軌跡也清楚的顯露在外。
鮮血入口,滴入心臟,周身經絡瞬間被激活,所有的脈絡由土黃轉變爲玄黃,侵入扁雀體內的毒素在遇見玄黃血滴,猶如尋覓到龍頭,瞬間化毒爲正。
一時之間,扁雀周身泛着光芒,體內經絡血脈轉爲玄黃。
三個呼吸之後,一切趨於平常。
“嬴勾屍毒!金先生還有一個問題!”嬴朕解決完扁雀體內的屍毒,扭頭冷哼道。
嬴朕面無喜色,不怒自威!
“嬴公子如此言而無信,可有辱秦皇公子的身份!”金日磾道。
嬴朕含怒未發:“金大人的做派更不像一朝輔國,以如此作風,嬴某現在不想給你另外兩個機會了,所有的東西留着到九幽冥府詢問閻君吧!”
“十一,動手!”嬴朕說完,沒有在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十一動手。
“慢着!”金日磾見狀,終於着急了,趕忙喝道。
嬴朕沒有理他:“十一不用問,全力下手,不死不休!”緊接着他對着虛空,喊道:“暗中躲藏着的諸位,如果再不出手,那就不用現身了!”
“既然嬴公子盛情邀請,老朽再不現身,也說不過去!”一個褐色衣衫的老嫗自虛空中踏步而出,火焰自其腳底涌出,霎時燒紅整片天宇。
旋,一個大鼎自火焰中盤旋升騰,一道人影站立其上,身穿短褐,鬚髮無風自動。
鬼谷山門下的鬼谷子,見到二人道:“姒仁、妘深,你們兩個老鬼,還沒有死?”虛空中出現的兩名老者正是來自鳳麟州妘族、帝州姒族的老祖。
“王詡老先生都尚建在,晚輩怎敢擅自死去呢?沒有給先生送行,豈不不義!”妘姒兩族老祖呵呵笑道。他們雖然顯老,卻是王詡的晚輩。
“不知兩位不義的晚輩到我鬼谷山門有何貴幹?”王詡問道。
“受寒據所託,向鬼谷先生保一人性命!”妘深抱拳致禮,姒仁默認。
鬼谷子雙目稍微眯起,寒光自其中迸發:“從我名下保人,也不顛顛自己有幾斤幾兩!”
似仁不卑不亢道:“從王前輩手下保人,自是不能,不過從現在的王老前輩手下保一人,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妘深接着道:“天下再出神入化的醫術,也只能修復經絡肉體,真正能恢復修爲的,還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您老如此高深的修爲,恐怕天下再沒有一味神藥可以讓您瞬間恢復修爲。”
“不知先生以爲?”姒仁自得的笑道。
“有事弟子服其勞,二位真當吾師的弟子是擺設?”商少君聞言,甚是憤怒。
他催動着虛空墨燕,憑空消失,從姒仁後背探出,燕翎刺向其後心。
姒仁身體一閃,讓過燕翎,肩膀一抖,正好擊打在商少君的手肘上,香火之力震盪,他受不住衝擊,身體被撞入虛空,虛空如琉璃,化作碎塊!
妘深譏諷道:“鬼谷十大弟子,除了尉繚子、王翦,還真不入法眼!”
“狂妄!”
孫伯靈、衍太濟聞言,大喝一聲,併肩子齊齊出手,術法無情的向他們覆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