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託非人

李隆基剛離開一會兒,太平公主就來到了。

王畫迎了出來。

“不知今天是那一陣春風將公主大駕吹了過來,哈哈,廟小佛大,我這寒宅可迎接不起啊,”王畫站在門口,懶洋洋地說道。

雖然帶着笑容,可是無論從他懶散的態度,或者是話音中,卻是十分地不敬。

太平公主無所謂,這個人無天無地,無君無法無制。如果不是他對百姓尚好,對親人還可以,簡直就是古今以來一個膽子最大的狂妄之輩。

但她身邊的太監卻看不下去,呵斥道:“王畫,你膽大無禮,還不向殿下請罪。”

那是,現在的太平公主,就是太上皇看到了都十分尊重,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況且王畫只是一個大臣。

王畫用手颳了刮說道:“好吵,好吵,這是誰家養的狗跑到我門上在叫喚。”

這個太監悖然大怒,剛要跳起來,太平公主立即將他制止。

只要他再折騰下去,有可能這個王小二,能將她堵在門口,連進去都不讓她進去。別人做不出來,就連她那個侄兒都不敢做出來,但這個王小二卻有這膽量。

不管他現在心裡面的想法,只要這一鬧,傳了出去,所有人都認爲王畫會支持李隆基,對她產生反感。如果是這個效果,她今天不如不來。

王畫見到她身邊奴才們不吵了,也沒有再爲難,讓太平公主走了進去。

來到書房,還是以前那個書房,但書架上卻沒有幾本書。這也意味着王畫在長安時間不會呆很長。其他的佈置更是簡陋,更不能與她家的書房相比。

端上了茶,王畫捧着茶杯也不說話。

太平公主說道:“孤聽說你最近與陛下走得很近,難道你想幫助他嗎?”

知道他的稟性,直接將疑問提出來。

“是啊,我與他走得很近,三次拜訪靈州,這幾天也數次到我府上。清月更鼓難入眠,孤樓斜上五更寒。誕香金鎖溼粉袖,青鳥達書傳重山。薰風拍簾驚芙蓉,紅日啼窗苦杜鵑。難道你與我不同樣很親近嗎?”

王畫雖然這樣說,但嘴角卻帶着嘲諷的味道。

當初求王畫的時候,她寫了這份香豔的小詩,思念思到五更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睡着,因爲思念,睡夢中流淚將袖子都流溼了,又夢到讓青鳥送信給自己。明明是晨風拍簾,芙蓉被暖,豔陽高上,窗外杜鵑清脆的鳴叫明媚香豔的場景,卻讓她寫成得格外悽苦。

可是不是如此呢?

當日事了,她開始忙着收穫,直到自己帶兵離開長安,纔想了起來,疏忽了自己的感受,跑到城外唱了齣戲,不是給自己看的,是給其他人看的。就是自己再次來到長安,如果不是李隆基數次前來,讓她驚慌擔心,估計今天同樣也不會想起來到自己家中。

太平公主聽到這裡,忽然依偎過來,將一對肥臀翹了起來,膩聲地說道:“奴家錯了,請處罰奴家吧。”

半真半假的,說是一份情義沒有,那也是假的。

況且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此時太平公主這個動作,有沒有其他的想法,很不好說。

但這份情義能有幾份,讓人很懷疑。至少現在,沒有她對權利的貪慾來得重要。而且這份情義於其是情義,不如是王畫強壯的身體給她帶來的歡悅。

對太平公主的心理,王畫很清楚。他將太平公主扶起來,讓她再次端正的坐下來。

但經過太平公主這一弄,就如一張繃緊的弓弦,放鬆了下來。

可是她依然沒有一個正形,說道:“孤前來是有一件事通知你的,有許多人家向孤懇求,請求孤將崇寧下嫁。”

說完了,笑嘻嘻地看着王畫。

王畫翹起二郎腿,同樣也笑嘻嘻地說道:“那好啊,你就同意吧。好象武崇寧也到了下嫁的年齡。”

這一次如果不是沐孜李這件事,他是十分放鬆的。

前面三次政變,第一次他勢力最弱,並且也很想借這次大變,掌握一些權利,實現自己的理想,以及兼顧家人。但失敗了。

第二次政變,也就是李重俊那次,那次政變,與他在幕後推動很有關係。但這次政變,因爲李重俊的智商,無論推動與不推動,他註定的結果是失敗。那一次政變,主要目標是爲了剷除武三思父子,去掉一個頭號大敵,迎娶李裹兒。目標實現了一半,因爲武則天一道臨終遺詔,與李裹兒的親事再次變得遙遙無期。

第三次政變,他卻是很不想發生的。因爲一發生,李旦父子開始上位。

然而種種的情況變化,使他心中不情願,卻反過來推動了這次政變的發生。

只有第四次,他是真正站在一邊旁觀。

不過爲了報答太平公主的恩惠,他做了一些安派,給她留下一條性命。爲了實現這一目標,甚至在他有意授意下,九州之鼎的拼鑲,刻意放慢了速度。

太平公主想用武崇寧來招攬,可就是她不顧自己的反應,她的女兒下嫁,是一件小事?前後商議,最後議定,沒有幾個月時間,能成親麼?

李隆基現在能等幾個月麼?

“你真捨得?”太平公主咬了咬嘴脣說道。

王畫伸了一下懶腰,說:“我不捨得又如何?人貴在知足。看看我現在的妻妾,有李持盈與李裹兒,再迎娶武崇寧。就算武崇寧同意,家中妻妾不吵鬧,你會同意嗎?”

至少現在太平公主是不可能同意的。偷偷摸摸的,反正現在風氣開放,大家無所謂。但定了名份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太平公主狐疑地看着王畫,雖然王畫帶着調笑的語氣,但她知道,王畫並不是這樣的人。至少他這一點很不放不開,雖然身邊女人不多,可有着強烈的佔有慾。連上官婉兒那個騷妮子,都讓他護着,送到大洋洲,成了他的珍藏品。況且自己的女兒,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讓他破瓜的。

她的智商極高,王畫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可讓她感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在腦海裡轉了一遍,想不出來,王畫能告訴她,也告訴了,不告訴她,想通過他嘴中得到消息,十分困難。於是再次說道:“孤前來,有一件事要與你協商的。”

“不敢,”王畫依然很玩味地說道。

太平公主也不與他計較,直接說道:“孤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幫助李重俊。但孤時常在猜想這個問題。你做法有些逾制,可你野心並不大,因此孤在私下裡猜測,你有可能通過李重俊,來實現你治國的想法。”

王畫臉色不變,然而心中也十分吃驚。她的猜測離實際還有些距離,畢竟自己是想去消現在皇帝的集中權。但距離已經很近了。

太平公主接着又說道:“當時發生了一些事,使得你這一想法不能實現。現在都有一個機會,如果你配合孤,將宋王立爲陛下,由孤來相助,依然可以實現你的理想。對治理朝政,孤是遠遠不及你的。”

這一句話聽了很有誘惑力。

可是王畫當作了耳邊風。宋王李成器爲人忠厚老實,確實比李隆基好控制得多。但別忘記了,李旦現在歲數不大,能坐看他將李成器控制起來。

就是太平公主也不大可能。

有人評議李旦即位後不作爲,這是錯的。如果真不作爲,李隆基都不會忌憚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有什麼權利,說到底還不是李旦慫恿的?

只是太平公主身邊一個女人,缺少了大義,況且經過武則天登位,韋氏之亂,太平公主再想做女皇,很難了。因此給了她實權。然後再給了李隆基最大的虛權。兩下子里正好維持一個平衡。

想法是好的,可是一山本來難容二虎,況且將這兩頭老虎還關在一個籠子裡面。這個平衡早晚得出事。

就算自己與太平公主有能力廢去了李隆基,控制了李旦,太平公主是好控制的?

她能主動放下手中權利?

看一看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極品的絲緞,而且用了極細的絲線淺織,在外面四月光線照射下,整個花紋就象是活的一樣在流動。雖然沒有歷史上李裹兒傳說中那件價值十億的錦裙奢侈,可就這一件裙子價格也讓人難以想像。

再看看她的頭上,插着一根極品碧玉做的髮簪,雕刻得唯妙唯肖。不僅如此,中間那料藍寶石,有鵪鶉蛋大小,沒有半絲雜質。這樣巨大沒有雜質的寶石,就是王畫手下有許多采玉工人,有許多地方比中原的玉礦更豐富,一年也開採不出來一兩塊。

有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這樣的女人,人說不到黃河心不死,她到了黃河都不會死心,到了長城還不會死心,除非到了北極洲南極洲,沒有億分之一希望了,她纔會心死。

王畫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不想。”

果斷地拒絕。

太平公主無奈地告辭,這一行只得到一個消息,王畫不會相助李隆基,但也不會相助自己。

還有,自己最後一句話,同樣是一個試探,王畫答了兩個字不想,說明他看似交出了西北,手中還在長安佈下了棋子。只是不想!

李隆基無計可施,只好讓衆人先行回去。

但馬上就接到了太平公主到了王畫家中拜訪的消息,他心中更是擔憂。

本來自己手中的砝碼就很少了,這個消息無疑使自己的將來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時候王氏走了過來,問道:“三郎,什麼事不開心?”

“別提了,力士辦壞了一件事。”

“什麼事?”王氏驚奇地問道。雖然高力士是一個太監,然而很有智慧,平時總得聽到丈夫一個勁地誇獎他。怎麼辦壞了事,而且還讓丈夫如此哀聲嘆氣。

李隆基將事情說了一遍。

王氏說道:“大鵬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可是卻被寒蟬與灰雀嘲笑,我從地面飛起,碰到榆檀的樹枝,常常因爲飛不高掉回地面。爲什麼要到九萬里的高空向南飛呢。”

用了《莊子》裡面一個著名的比喻。

李隆基立即會意。

成大事者得與大智慧的人商議,可是自己身邊只有幾個比自己經驗還嫩的弟弟,以及王毛仲與李令問等少數武人與層次低的官員。如果動用武力還可以,但論謀劃,見識不足。

想到這裡,他想到了三個人,大宋不行,他變通不足,不過姚崇如果這時在京城,那將是一大幫助。可是讓他爲了自保,下放走了。

劉幽求在他第一次政變時,也起到重要的幫助,許多謀劃皆出自他的手筆。然而到了嶺南,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於是寫了一封信,到了洛陽。

洛陽有一個人,他十分相信,張說。

將事情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然後再次讓王氏邀請九妹前來宮中一敘。

雖然他很不情願,讓妹妹再次因爲自己感到爲難,畢竟央求一次,在王畫心中九妹的地位有可能就會下降一份。但是現在生命要緊。

其他幾個皇弟沒有事,如果自己這個姑姑產生了更大的野心,廢去自己的帝位,第一個就不會留下自己。

李持盈回來後,央請王畫幫助李隆基。

沐孜李想在邊上插言,對李持盈這個請求有些不滿。已經幫助過一次了,爲什麼還要幫助?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李隆基前面將大權全部抓住,後面就會對王畫下手。

不要說沒有可能,爲什麼他握住那三個背叛的人,到現在都沒有通知王畫?分明就留下來做一步妙棋,關健時針對王畫的。

但自己辦了錯事,這段時間她十分安靜。

王畫也沒有勸解,讓她自己想。這一次犯下的錯誤不小,不能給她縱容,但以她的心性,會將這個心結自己解開。

同樣,王畫也沒有對李持盈說什麼。她心性簡單,對這個勾心鬥角不明白。因此只是問道:“你讓我幫助你哥哥,怎麼樣幫助?難道要我去將太平公主殺死?她是你的姑姑,而且原來還幫助過我。要不要我這樣做?”

李持盈咬着牙齒不能作聲了,過半天才說道:“但她會害死我哥哥。”

看來,在哥哥與姑姑這個天平上,她還是倒向了李隆基。

“小郡主啊,你有沒有搞錯,他是皇帝。眼前這個難關算什麼?就是沒有你姑姑,天下有多少事情,官吏,政治,外擾,內敵,天災,人禍。如果連這個難關都熬不過,他還做什麼皇帝?難道要做一個只會享受的昏君?再說,我是安排了一些人手,那是爲平安離開朝廷布下的。可是這些人手並不多,露了出來。我們還要不要回去。別要告訴我,你哥哥對我抱有善意。就算現在抱有善意,可是人卻是在變的,情況不同,心理不同。當初李重俊被我救下來後,對我感謝零涕,但我準備扶持他即位,還沒有將旗號打出來,他又做了什麼?你哥哥想活命,我也想活命。不過我只有承諾你一句,無論他們如何爭鬥,我不會讓你哥哥被人害死的。”

如果李隆基連這一性難關都熬不過去,王畫不會介意看太平公主成事。讓她折騰,也許自己還能早日實現目標。至於李隆基,那隻好乖乖到大洋洲與李重俊他們一樣,開始養老。

王畫又說道:“而且,我們就要離開朝廷了,難道讓我幫助你哥哥一輩子。就算我不顧我的想法,幫助你哥哥一輩子,就算你哥哥在正式掌握大權後,對我依然很尊重。可是一年後呢?十年呢?韓信是怎麼死的,當真是他想要謀反死的?文種是怎麼死的?象諸葛亮與劉備,符堅與王猛,齊桓公與管仲那樣君臣相誼歷史上有幾人?就連樂毅最後是什麼下場?這還是他逃得快,否則還是第二個文種、伍子胥。”

讓她在李隆基與太平公主面前挑選,無疑會選她哥哥。可讓她在自己與李隆基面前挑選呢?

想到這裡,他看着李持盈。

這一道題目將她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說道:“那我哥哥會平安無事嗎?”

“我說過,我不會干預。他向太平公主妥協也好,反擊也好,與我無關。成功了我不會反對,失敗了,我會伸出手來,相救一下,但不會幫助他重新成爲皇帝。”

畢竟王畫現在將血營與西北全部交了出去。連教派也解散了。當然這個道教還繼續存在,有的人依然在傳揚着原來的教義,可是核心人員全部帶走了,即使留下來的,忠誠度也不那麼高。所以以後朝廷如何對付這個教派,會不會象清朝那樣繳殺,與王畫沒有干係了。

大洋洲的力量很強大,可對長安影響卻很小。

因此,王畫做下這個承諾,讓李持盈也無話可說。

第二天,李旦又下旨讓李持盈進宮。對這個王畫也不會反對,反正要離開了,讓他們一家人多團聚一下吧。

王畫的承諾再次通過王氏與李持盈的交談,傳入李隆基耳朵裡面。

李隆基苦笑,他現在真沒有產生過殺害王畫的想法,甚至很喜歡他一身鬼才,可是王畫卻不想爲朝廷所用,這讓他無可奈何。但經歷過王畫那麼多事,讓他相信一個人很難,就連他身邊出過大力的李雪君,也因爲替自己父子說了一些好話,讓他懷疑了很久。

這是一個多智而又多疑的人。

他可沒有能力化解王畫心中的懷疑。

他再次做下了一件事,以郭元振爲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當然要經過李旦的允許。

這也是無奈的事,不管郭元振過去如何投機,眼下他還是倒向自己的。也許認爲李隆基勢力太弱了,這個平衡開始嚴重不平衡起來,李旦也允許了這一任職。

這時候李隆基又找到崔湜。

雖然崔湜與太平公主不清不楚,但這個人也是一個投機分子,不是一個堅定派,加上自己對他有恩,因此將他請過來,交談一下,決定一下,倒底能不能爲自己所用。

見了崔湜,李隆基不顧自己是皇帝身份,深施一個大禮。

崔湜連忙說道:“不敢。陛下,你這是折殺微臣啊。”

不管他心裡面什麼想法,但他終不是王畫,沒有那份膽量。

“爲了國家,爲了社稷,請崔相公受予這一大禮,”李隆基彎腰不起。

這時候的李隆基經常鍛練身體,不但精通繪畫音樂詩賦,同樣上了戰馬,能彎弓射箭,不是崔湜這個小白臉所有將他扶起來的。

崔湜急忙說道:“陛下,你有事說吧,如果讓他人看到,微臣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隆基這才重新坐下來,說道:“太上皇即位之初,人們稱有貞觀永徽之遺風。然而時間不長,隨着竇懷貞等奸臣當政,現在隱然有神龍之初的亂政現象。因此予想扶立朝綱,請崔相公替予想一個好辦法。”

雖然崔湜也不是治國之才,可是他對權謀之術十分精通,因此李隆基纔將大事託於崔湜。

況且到了他們這一層面上,什麼忠義廉孝恥,心裡面很明白,那只是馭下之道。一切以利益爲主。如果崔湜能幫助自己成就大事,以後還是一條金光燦燦地大道。不然李隆基都不敢託於此人。

而且這個人如果幫助自己崔湜,甚至能從太平公主內部將太平公主的力量瓦解。

這是一次很大膽的賭博。

就是這樣,他沒有說太平公主,而是說竇懷貞,說得十分婉轉。

他的態度十分誠懇,況且施此大禮,就是對王畫只是相求過,也沒有施此大禮,因此很殷切地看着崔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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