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此心安處是吾鄉(八)

這個符紋法陣非常複雜,盧瑟可以想象,當初剛發現此處時,三大宗門的修行者一定絞盡腦汁想要破壞,但是他們又不敢全力施展,原因很簡單,當盧瑟嘗試增加神念時,警告的聲音變成了:“此時內府並無本派弟子,若執意闖入,則啓動自毀機關。”

“這裡面有不少好東西吧?”盧瑟察看許久符紋法陣之後,對着房子貴笑道。

此時衆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因此他突然說話,衆人精神都是一振,待聽得他只是問了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時,衆人又目光黯淡。那個東皇島的葛瞬向戚實邁使了個眼色,戚實邁尖聲道:“你這廝究竟會不會符紋法陣?”

這種激將法,盧瑟在幫助北地諸宗門破開古仙洞府前兩座大陣時已經經歷過了,他覺得有些無聊,只是看了戚實邁一眼:“我不會,你會?”

戚實邁頓時啞口無語,若是他們三大宗門中有會符紋法陣的能進入此處,那還要盧瑟幹什麼。

“此座符紋法陣極是詭異。”盧瑟有些想念宋思依了,當初二人一起面對北地宗門時,雙方還互相猜忌了好一陣子。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你們看,整個符紋法陣由一大三中十一小組成,加起來其實是十五座符紋法陣的聯合。而且你們注意,這些法陣在不斷地移動,雖然速度很慢,卻足以使得法陣變化不止,讓人無法判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衆人只覺得雲山霧海,聽了這番話還是不明就裡,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法陣不是在不停運轉的話,他們早就將法陣拓下來,去找那些因爲修爲較低而無法到這裡來的法陣高手解惑了。

“這十五個法陣各司其職,有防禦的,有自毀的,有傳訊的,也有聚斂靈力的,更有一個將這些完美結合於一處……當初設下這符紋法陣之人,一定是個罕見的天才,其心思之縝密,用意之機巧,絕無僅有,絕無僅有!”盧瑟又道。

“或者這也是此處保留到現在的關鍵原因,若非如此,早不知多少怪物闖進去了。”房子貴心中焦急,卻沒有催促,反而應和了一聲。

“正是,正是!”盧瑟歡喜地道,自從專研符紋法陣以來,他已經有點癡迷了,所以忍不住說了半天。辛蘭卻沒有什麼顧忌,在旁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公子。”

“怎麼了?”盧瑟偏頭去看她。

“破陣。”辛蘭簡潔地道。

“這般符紋法陣,如何破得了?”盧瑟聽了啞然一笑:“如此精妙絕倫,即使是十個聖階一齊發力,最好的結果也是與這法陣同歸於盡,哪裡能破得了這座符紋法陣?”

他這話一出,衆人都是變色。

到這裡可是有時間限制的,正是對於他符紋法陣之能的信任,衆人才將此處當作目標,若是他也沒辦法破掉這符紋法陣,衆人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另換目標,免得此次毫無收穫。

“當真破不了?”房子貴臉色鐵青地道。

“唔破是破不了的……”盧瑟話說到這,下一半正要說出,突然眉眼一跳:“咦?”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是眉眼大跳,因爲在衆人背後,一股強大的神念傳來。

“那是什麼?”盧瑟驚問道,同時對着辛蘭施了一個眼色。

“正在接近……出去,別將此地當作戰場!”葛瞬厲聲道。

以那接近的東西表現出來的神念來看,其強大絕對超過在此處的任何一人,若是將這裡作爲戰場,那符紋法陣難免會受到波及,若因此毀了符紋法陣中的東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房子貴最是惱怒,他瞪了盧瑟一眼,暫時沒有與盧瑟追究,而是快步衝向來處。衆人飛快地到了寸盈門處,只見寸盈門光芒閃爍,一個兩人高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那身影並非人類,生有四臂,手爪如鉤,背後還有一對大翼,眼睛處被黑色的厚鱗甲包裹着,看不到眼睛,膚色有如青銅,獠牙倒突,看上去極是兇蠻。

“是你們殘殺了我的孩兒?”

讓衆人吃驚的是,那身影竟然口吐人言,而且與大原通用之語相近!

到過大澤莽荒的盧瑟,對於這種語音並不陌生,其與神裔者的語音很是相似。盧瑟向後縮了縮,早得了他示意的辛蘭緊跟在他身邊,也向後退了退。旁人只道他們對這怪物心生畏懼,倒並沒有懷疑其餘。

“你是誰?”聽得對方口吐人言,衝在最前的房子貴神情一滯,面色更是陰沉。

這可不是開玩笑,能說話證明有靈智,有靈智就要難對付得多。那個窮奇與飛龍的雜種後裔,只有略有靈智,衆人就不願意追殺,何況這傢伙能口吐人言,它的危險性,實在讓人不敢小視!

“我是誰?”那身影原本縮在黑影中,此時猛然振臂咆哮,一張臉完全露了出來:“你們可以稱爲我吞脊!”

盧瑟神情微動,吞脊在古獸之中,雖然不象饕餮、窮奇那樣有名,卻也是一種兇悍的魔物,它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再想到那個窮奇的後裔也在此處,這一切,難道說只是巧事?

盧瑟想起窮奇在放過他時曾說的話,以窮奇的兇性,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將它這樣的大敵放走,除了忌憚他的太虛熵火外,窮奇應該還有其餘的理由,比如說,它到大原去,根本就不是它的本意?

心中雖然有千百種疑問,可卻不是問的時候,盧瑟知道,就算自己此時湊上去問那吞脊是否認識大原的窮奇,等待他的十之八九還是致命一擊。

房子貴也心神劇顫,修行者如何沒有聽過吞脊這樣的怪物,其威能即使比不上饕餮窮奇,可也不是一個聖階修行者能夠抵擋的!

“風道友!”葛瞬也同時想到這一點,他厲聲呼了一句。

風舞柳與他一起,同時踏步向前,三個聖階沒有任何保留,將自己的“勢”釋放出來。

房子貴是颶風,葛瞬是光,而風舞柳的“勢”,則彷彿是凌厲的劍氣。三人合擊之勢一成,原本被吞脊壓制住的戰意,頓時爲之一振。

“那些石蝙蝠便是你的孩兒麼?”房子貴目光凝動:“它們要對我們動手,自然被我們滅了!”

“噗,不知死活的東西!”那吞脊一振臂,四道光弧便從他的臂影中放出,擊打在三人的護體光罩之上。三人齊刷刷的一顫,房子貴大叫道:“全力擊殺此獠!”

無論是這些修行者,還是那兇獸,都沒有談判的意圖。二十餘道劍光飛了出去,然後是一堆的法寶,暴風驟雨般襲向吞脊。吞脊將身體轉了過去,兩翼猛然展開,翼上放出青灰色的毫光,將所有的攻擊都攔了下來。這些飛劍法寶,雖然砸中了吞脊,可它卻毫髮無傷!

“走。”盧瑟向辛蘭比了一個手勢,此時不乘亂溜走,更待何時。

無論與吞脊的戰鬥是勝是負,對於盧瑟來說都不會有好的結果,勝了就要面對三大宗門的圍攻,負了自然就是面對吞脊的追殺。乘着這機會,他早些脫身,這纔是正理。

從人羣中退出的動作,兩人做得很小心,他們也祭出了飛劍,不停地向吞脊闢砍,同時腳步卻在調整,似乎是在尋找最佳的攻擊位置,實際上卻是向人羣后方移動。衆人狂攻了一輪,那個吞脊就是用雙翼抗着,然後猛然揮臂,又道是四道光弧閃了出來,這次光弧極爲強烈,其中三道都被三個聖階擋了下來,唯有一道,卻在空中折轉變向,將一個站得最近的紫君門修行者斬成兩片。那修行者慘叫一聲,元神脫離飛出,卻還沒有騰起,便尖叫起來:“這熵射……”

只說了三個字,那元神象陽光下的雪一樣融化了。

“吼!”

在衆人攻擊爲之一滯的時候,吞脊乘機轉身,大嘴噴出一個巨大的光球,與衆人的護罩撞在一起,刺目的光芒中,劇烈的衝擊波震得衆人都是七巔八倒。藉此良久,盧瑟拉住辛蘭的手,轉身便逃。

吞脊威猛,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他二人轉身逃跑,根本無人發覺,但緊接着,吞脊又是嚎叫了一聲,兩道光弧飛了出來,卻從衆人頭頂躍過,直飛向正在逃走的盧瑟與辛蘭!

“該死,這二人想逃走!”

吞脊的攻擊讓衆人明悟,戚實邁第一個大叫出來,他一怒之下,召回飛劍,驅之向盧瑟後心刺去。

“咄!”盧瑟感覺到逼近的危險,一聲怒吼,龜龍盾應聲飛起,將空中的光弧擋了下來。龜龍盾乃是中品法寶,可盧瑟現在的修爲太淺,與吞脊的實力相比,差距極大,因此第一道光弧,龜龍盾便被擊散了光芒,第二道光弧,更是將龜龍盾打得倒飛回來,盧瑟手忙腳亂,纔將之收起,還沒有緩過勁,戚實邁的飛劍又來了。

盧瑟大怒,正準備憑藉自己強橫的身軀硬扛時,辛蘭突然將他推開,自己迎了上去。戚實邁的飛劍擊在辛蘭身前的護體玄光上,辛蘭身軀震了震,卻是無恙。

“白癡,你的敵人是誰?”盧瑟怒吼了一聲,向着吞脊猛地祭出一枚在亂流中收來的紅豆。吞脊自然沒有將這不起眼的東西放在心上,只是伸出手來一擋,然後罩在紅豆外的變異太虛熵火猛然碎開,裡面的光點正擊在吞脊的爪子之上。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與煙塵亂飛,衝擊力之大,讓衆人都是一震,待火與煙散去之後,再看那吞脊,一隻手臂已經被炸傷,墨色的血流得到處都是。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整個洞府中,都回響着吞脊的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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