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客裡光陰,傷離情味

盧瑟的身體,經過生生玉髓與地火菁萃的改造,根本不在乎嚴刑逼供。因此,高牧野發出的紅光,對他來說只是隱隱麻痛罷了。可是宋思依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只知道高牧野是在用三昧真火焚烤盧瑟的經絡,經過這樣折磨,盧瑟就算不被殺死,這一身也算是廢了,莫說修行,就連當個普通人,也會行動不變。

不知爲何,她心中不忍,忙上前拍了盧瑟胸前一下,她修爲比起高牧野要弱,因此不能象高牧野那樣信手拈來。盧瑟只覺得一道清流注入自己體內,那微微麻痛的感覺便消失了。

“宋道友,你這是何意?”高牧野沉下臉,心中浮起一股妒意,在他心中可已經將宋思依看成了自己的人!

“高道友,這位盧公子不過是普通人,原是我的不對,使他捲入此事。”宋思依雙眉輕皺:“我願以自己的修爲擔保,他與那設下陷阱之人沒有關係,還請高道友放過他吧。”

高牧野不是蠢貨,知道盧瑟只是被迫捲入的,但是盧瑟此前的態度實在讓他心中不爽,而宋思依對他的維護,更讓他覺得嫉妒。因此他冷笑了一聲:“方纔我師傅的吩咐你也聽到了,這話與我說沒有什麼用處,得與我師傅說才行。宋道友,這廝辱修行者過甚,還驅使宋道友爲他捶腰敲背,這事情宋道友大量能容,我卻容不得!這天地之間,豈有凡夫俗子與修行者平起平座的道理!”

他自家以爲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又照顧了宋思依的顏面,宋思依應該感激他纔是,結果話說出後,宋思依的迴應卻是沉默。

“宋道友?”高牧野目光閃了一下。

宋思依看着盧瑟,向旁邊退了一步,盧瑟嘆息了聲,也不爲自己求情,只是盤膝坐下,似乎是認命了。

高牧野向前行了兩步,伸出一個巴掌,掌心對着盧瑟的腦門,他心中妒恨交加,決意要用比起方纔更激烈的手段,直接用搜魂之術,將盧瑟的大腦給破壞掉。盧瑟微微擡了一下眼,便垂眉不動,就在高牧野走到他身前的時候,盧瑟這才猛然瞠目。

“咄!”他大喝道。

隨着這一聲喝,高牧野整個下半shen,都被厚厚的冰坨所包裹,而且冰塊迅速向上,將他的頭顱以下部位全部包得嚴嚴實實!

冰凍對於賢階頂峰的高牧野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一個他眼中的凡夫俗子,突然間將他制住,這個變化才讓他心膽俱裂。他還不敢相信地瞪着盧瑟,結果看着盧瑟掏出管狀之物,對着他的額頭便是“砰”的一聲響!

然而,他畢竟是賢階巔峰,只是轉瞬間便反應過來,雖然身體被冰坨束縛住不能動彈,可他輕喝一聲,自腦門浮出一朵紅蓮,將符紋法槍射出的彈丸托住。這紅蓮乃他元神所化,彈丸上的微型符紋法陣雖然爆炸,可只是讓他元神一震罷了。

“你……你……”高牧野瞪着盧瑟,恨不得要食其肉寢其皮,他用力掙了兩掙,卻沒有掙脫那冰坨。盧瑟在徹底吸納生生玉髓,使之成爲自己的水靈之後,所釋放出的冰霜新星術,不僅速度更快,而且更爲冰冷,這一刻困住高牧野的冰坨,其溫度只怕接近零下二百度,高牧野只說了兩個“你”字,就覺得困住自己的冰坨更冷了。

盧瑟見符紋法槍奈何不了他,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毫不遲疑,開始準備第二個“冰霜新星術”,高牧野雖然不知道他在在做什麼,可看他垂眉默默的模樣,自然知道不是好事,立刻將視線轉向宋思依:“宋道友!”

這一聲宋道友,便帶着乞求了。宋思依站在盧瑟側面,心中微一猶豫的時候,盧瑟已經第二個冰霜新星術準備好了。又一大塊冰坨出現在高牧野身上,這一次與開始不同,盧瑟不必爲了防止高牧野發覺而將目標定在下半shen,他直將將高牧野的頭顱凍住。

上下兩個巨大的冰球裹着高牧野,隔着冰球可以看到高牧野那不甘、驚訝、羞愧、惱怒混雜在一起的神情。宋思依看着他的這副神情,不由得輕輕一嘆。

這神情與葛駟當時被二人擊殺元神時的神情一模一樣啊。

“宋小娘子,是否要幫他對付我?”

確認高牧野一時半會兒是脫不了身的,盧瑟轉向宋思依,面色平靜地問道。

宋思依見他釋放過冰霜新星術,因此突襲成功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他現在質問,只是在確認,宋思依究竟是站在他這一邊,還是想要維護高牧野。而且,以盧瑟現在的手段,凍住高牧野已經是極限,要想真正除掉這個大患,還必需藉助於宋思依。

宋思依搖了搖頭,她看着高牧野那複雜的神情,然後拿出一枚龍紋玉佩。她絕大多數寶物,都被熵雷毀去,這枚玉佩,是她唯一還有攻擊力的法寶了。

見着那玉佩的時候,冰凍住的高牧野目光已經變爲乞求與恐懼,他明白,宋思依拿出這塊龍紋玉佩來,絕對不是對付盧瑟的。

“盧公子,小心了。”宋思依提醒了盧瑟一聲,然後結印掐訣,口中默誦咒文。過了足足三息,她才完成這個術法,那玉佩被她拋起,然後猛然一變,成了一條巨大蛟龍,蛟龍張口便將凍住高牧野的大冰坨吞下,宋思依又是掐訣結印,那蛟龍咆哮了聲,頗有些不甘願地變回了龍紋玉佩。

只不過在這半透明的玉佩當中,明顯多了一塊淡藍色的印跡,隱約還可以看到印跡中的人形。

“我這蛟螭寶佩可將他封住,如果三日之內不放他出來,他便必死無疑了。”宋思依向盧瑟點了點頭:“盧公子,今日你我得罪了魄堂,以後爲禍不小。”

“走一步看一步吧。”盧瑟微微嘆息。

到現在爲止,他得罪的修行者可真不少,而且都是勢力龐大的宗門,象萬香殿,盧瑟便覺得比起這個魄堂還要可怕。

“那令狐戈前去偷襲對手,現在我們只能指望他的對手異常強大,將魄堂盡數滅掉,唯有如此,你我才能安然。”宋思依又道:“此地非久留之所,盧公子,咱們走吧!”

盧瑟點了點頭:“向回走!”

宋思依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爲什麼要向回走。二人收斂住氣息,只憑着雙腿,藉着樹木草叢的掩護,向環形山走去。或許是因爲遠處的激鬥吸引走了所有注意力,這一路上二人倒沒有遇上什麼險阻,順利地進入環形山。

經過高牧野之事,兩人間僅存的芥蒂也已經消失了,現在他們算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因此宋思依便問盧瑟怎麼會被令狐戈抓住,這雖然是醜事,盧瑟卻很坦然,直言自己因爲想要去那巨樹處,半途中被令狐戈遇上,便成了他的俘虜。

“公子爲何要去那巨樹處?”宋思依好奇地問道。

“我懷疑那巨樹就是傳說中的若木。”盧瑟答道:“據我所知,這種巨樹之下,住着一羣自稱神裔的人,他們個個天賦出衆,都是天生的修行者,故此我想去看看,能否尋着他們請求幫助。”

“令狐戈等人想來就是與這些神裔起了衝突!”聽盧瑟這樣講,宋思依立刻明白了。

他們邊說邊起,雖然不敢御空飛行,但兩人身體都恢復了力氣,因此走得很快,數十里地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小半天的功夫。當他們再度進入環行山之後,那御空打鬥的光芒早就看不見了。二人看準環形山中央的大樹方向,埋頭苦行,到得傍晚的時候,離那大樹還有數十里的距離。

“這樹如此巨大,簡直與座山沒有兩樣。”宋思依嘆道:“除了傳說中的三神木之外,再沒有別的樹能長這麼高大了!”

“是,再向前就應該可以看到神裔,你我是繼續前行,還是在這過夜明早再趕路?”

“繼續前行,我總覺得心中不安,這野外不是安全的地方。”宋思依道。

二人視力都好,因此藉着微光,行走之時只是稍稍慢了些。離那巨樹漸近,周圍的景緻也漸有不同,茂密的叢林爲草原所取代,又走了數裡,兩人都是齊呼了聲,因爲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風吹稻浪的景象。

“這應當就是神裔的農田,他們雖然天賦甚佳,但在修行有成之前,總是得消耗食物。”宋思依道。

“正是,有田便有路,我們循路前行,應該能看到神裔的村子。”盧瑟也是滿心歡喜。

從陳摶那得到的消息,神裔雖然傲慢,卻不是濫殺之輩,他們這陌生的闖入者,對方輕視是在所難免,但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二人尋着路又走了幾裡,這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卻還沒有看到任何神裔村子。

“前邊就是那棵巨樹,看樣子,它的枝丫伸展得都有幾十裡!”宋思依驚歎道。

“是。”盧瑟點了點頭,不過神情卻有些異樣。與宋思依不同,他不僅僅注意到若木的巨大,還注意到一個問題,就是這棵若木上的樹葉似乎有些稀疏,還有很多都半焦黃。

這與陳摶介紹的可不同,陳摶所說的若木,不僅樹葉密集,而且四季長青,要落是直接落葉,而不會出現焦黃的枯葉。

除非……這棵若木的壽命已經接近終點,它的生命力被耗盡了。

就在盧瑟心中浮起這個念頭時,突然間眼前一花,十餘個人出現在他與宋思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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