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我家主子請您喝茶。”
待到張世東從小院走出來時,幾個穿着老式綢子褲黑布鞋腰扎板帶的男子,畢恭畢敬的走過來。
“葉霸天還真閒,看來西南那邊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困擾。”
張世東無所謂的攤攤手,將車鑰匙扔給其中一個人,自己坐在了牧馬人的後座上,將車載電視機打開,隨意的翻看着電視節目,也不去看外面車子行走的路線。
香格里拉的房間內,葉霸天端坐在沙發上,他人往那一坐,本可以坐四個人的沙發,似乎一下子就沒有位置了,你就無法承受在他身邊坐下的巨大壓力。
張世東進來之前,客人有三個,都不是陌生人,臉黑黑不得不服氣的裘大宏以及正襟而坐不敢有半點流露出情緒的老女人郭琳,最後一個是最讓張世東無奈的,別人他還能應付,可這位他是真有點不好意思。
同樣霸氣無雙,在商場上橫掃**的金融土匪江永年,這位葉霸天還真有些能耐,能將休息中的江永年請來,這和事佬是他無論如何都要給面子的,最初還能應付應付,可隨着人家把女兒都交給你了,想要保持特立獨行都難了,那可是老丈人啊,見面就低半截,這也是張世東不願意見到這些人的主要原因,一個習慣了老子天下第二的男人,你讓另一個男人對你指手畫腳你還不能反駁,什麼心情。
遂張世東進來後的表情就表現的無比痛苦,縮着身子窩在沙發裡,一副病怏怏不愛動彈的模樣。如果說裘大宏和郭琳以前不認識張世東,現在他們算是真正認識的。被三大女將聯手摺磨的事情就不說了,西南邊陲發生的事情,葉霸天是帶着他們去親自見證的,境外武裝力量擁有着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戰鬥力,卻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被張世東一個人摧毀。關於那兩顆子彈的故事也在坊間傳開,所有的軍隊都暗中以這個標準來要求戰士,尤其不要受到那些影視劇的影響,平日裡練的槍法無雙,一到戰場上絕對是子彈打出無數不見敵人倒下一個,或許是導演爲了讓畫面好看。充滿了戰鬥的緊張刺激,那隻能說這個導演太低估了現在的收視羣體,誰也不傻,一個演員端着槍無比認真的射擊,打了半天對面還是那麼多人……
兩顆子彈的故事,慢慢在民間也被改編成一些其他的版本傳遞開。最受到傳播廣泛的就是大家對神槍手的討論,神槍手在移動射擊中該保持怎樣的命中率,從面對一個靶紙到面對一個人,命中率會提高多少?
這樣一來,同期上檔的一些軍事題材電視劇一下就成了口伐筆誅的對象,觀衆滿大罵導演是傻×拿我們觀衆當傻×嗎?一直以來不曾真正形成規模性自主抗拒某個節目或是某個頻道的行動,竟然在這裡正式得到效應。幾家電視臺同時段收視率降低到歷史最低點,沒等播放完畢就被迫下檔,至此老百姓算是吃到了甜頭,如果碰到那些真正拿老百姓當傻子的電影電視劇電視臺,那就有信心大家自發的從我做起開始抗拒,從而形成一個特殊的監督平臺,一個影視劇好不好,上線之後馬上就能分辨好壞,破電影真沒人進電影院,就算是送票都不去。破電視劇是真不看哪怕你沒廣告一天播放五六集。
別人傳的是兩顆子彈的故事,裘大宏和郭琳懼怕的是創造了這個故事的人,想到曾經與他站在對立面,聯想到對方的身份,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自己袍哥出身的裘大宏這段是夜不能寐。閉上眼睛就是張世東那輕蔑的笑容,爲了維護最後的顏面,他想要結束產業帶着錢到國外去生活,可當他想要變賣固定資產和一些公司時才發現,牆倒衆人推,那些可惡之人的可惡嘴臉,要比張世東還讓人憎惡。
郭琳則要簡單得多,她的公司產業都在魔都,得罪了張世東後短短時間公司的損失就過了億元,這還不包括潛在的長期損失,玩小白-臉固然是她現在生命中的主體,可也不想因爲小白-臉而弄得家破人亡,最終,她選擇求饒,主動聯繫了江永年給他和葉霸天牽線,兩個同樣霸道在各自領域有着突出表現的男人坐到了一起,那是火花四濺,如果是同行業必然會既生瑜何生亮,現在不是同行業,共存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坐在一起一聊,關鍵就在這張世東。
葉霸天是恨啊,與其說他與江永年相見恨晚,不如說他更想知道對面這個霸氣的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寶貝女兒,數百億資產繼承人甘心去給男人當沒有身份的情人?
江永年只給了他一句話:“如果是單方面,他張世東再強我也有一拼的勇氣,女兒想啊,你攔不住啊,沒辦法,就養了這麼一個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兒,還就一個寶貝疙瘩,怎麼辦,愛怎麼樣怎麼樣,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葉霸天能夠聽出江永年話語中的不服氣,這不服氣不是對人,只是對事,如果單獨把張世東拿出來,他現在的成就配全華夏哪個女人都配得上,就算是最頂級的超級大佬寶貝千金公主,他也不弱分毫。
看到張世東窩在那裡,江永年也知道裘大宏和郭琳作爲地頭蛇因爲這件事被永發集團和香江的人壓得喘不過氣,人不親土親,況且方清清他也見過,他就不信那女人與張世東沒關係,心底不由升起不滿的情緒,已經習慣張世東無視這種不滿,只得將這不滿全部發泄在方清清的身上,愈發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給個章程,你也不是墨跡的人。”滿屋,也就江永年敢這麼跟張世東說話。
張世東撓撓頭:“你們大,你們說了算。”
郭琳和裘大宏臉上露出喜色,聽這意思是沒事了,反倒是這些人中最瞭解張世東的江永年皺起了眉頭:“多大的仇,還值得你窮追猛打。”
張世東眯着眼睛:“你該知道,如果這件事是出現在天地集團,我保證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坐在這裡。”
江永年沒話說,葉霸天點燃雪茄,擡起頭:“你說我在這佈置了二百個死士,搭上我這條老命,能拼死你不?”
張世東:“能。”
“爸,不要!”伴隨着張世東的這一聲能,房門被推開,葉聞語跑了進來,哭紅的眼睛還沒有消腫,過去那萬事隨心什麼都不在意的葉聞語不見了,這一段時間以來她試圖去忘記,卻發現怎麼也忘記不了,不是多麼長時間累積的情愛,而是一種合拍的想念以及對追求強大男人的夙願,覺得這就是自己該找的男人,錯過了這輩子就不可能再碰到。
換做別人,葉霸天和葉聞語父女倆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我得不到那我就摧毀掉,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屬於我的那就不能屬於任何人,可他們面對的是張世東,是一個他們不可能摧毀的人,如此一來葉聞語受到的煎熬就越深,尤其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高氣傲有着嬌小姐脾氣的她更加不能容忍。
衝到張世東身邊的葉聞語帶着一絲哭腔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她們,你那些紅顏知己……”
啪!
一記耳光。
葉霸天敢發誓,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人敢當着自己的面給女兒一個耳光,他甚至都沒有幻想過這個畫面,別說是耳光了,女兒不高興那傢伙都拖出去殺了。
“張世東!”西南邊陲大亨葉霸天,終於露出了猙獰的一面,渾身上下肌肉涌動,第一個揮拳砸向了張世東,伴隨着他的動手,靠近門口的兩個男人也都動手,出手就是殺招,是頂尖高手。
砰!
葉霸天的拳頭在張世東眼前,後面一個高手的匕首頂在他的後心,每一個敢動,郭琳的尖叫聲引來了門外的保鏢,張世東手裡拿着那手炮,剛剛一槍,在那保鏢的胸口轟出一個大洞,血肉滴答滴答的順着傷口流淌出來,人早已經沒有了氣,能從面對頭的一槍躲到身體捱上他已經很不錯了,只是他沒想到這槍的威力會有這麼大。
葉聞語一手捂着臉,惡狠狠的側頭盯着張世東,那眼神要吃人一般。
“恨吧,恨着恨着也就忘記了,我的人你最好別動歪腦筋,別以爲你有個巨孽級別的老爸就可以爲所欲爲,全世界這級別的勢力我拔了不下二十個,弄掉你們……”張世東伸出手,從手掌向上轉爲手背向上。
後面的保鏢動手了,他的匕首距離張世東心臟很近很近,一探手就能扎透。
張世東無視了那匕首,迴轉身單手抓住對方的咽喉,手炮頂在對方的腦門,壓着對方撞在了靠近門口的牆上,巨大的力量讓牆體禁受不住撞擊而裂開,眼看着就要坍塌。
“行了,夠了,張世東,我喜歡你,我要給你當女朋友,你接受不接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