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確實鬧大了,連續闖了十幾個部門去打人,這也就是張世東,換個旁人早就被一擼到底,大家都知道他昨日被人阻擊了今日反擊很正常,但你要用常規手段啊,選擇的手段太過激也有失身份體統,幹什麼,朗晴白日的,你當燕京的這些部門是什麼?草臺班子嗎?說進就進說出就出。
外出避避風頭,算是小懲大誡,在外面能夠容忍你的胡鬧,在燕京即便是你立下了貪天之功,也別妄想能夠擁有特殊的地位。
對此,張世東很無所謂,他又不是火藥桶,連說都不讓說,不疼不癢的,誰愛說什麼就去說唄,反正自己又沒有吃什麼實在的虧,真正被這件事耽誤的是別人,丟臉的也是別人,資本市場上的損失還未有定數,究竟誰吃虧還在兩說。
一件事,等於抹殺了在小島國優渥表現的功績,本來那就是潛在的功績沒什麼實際意義,該瞭解他人重要性的瞭解到,攢着也是浪費,囂張一回跋扈一次,或許在別人那裡是浪費,在他這裡留着也是留着,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
資本市場上大筆的金錢套着,上下劇烈浮動着,眼看着要成爲別人的口中食,張世東卻依舊極其奢華的乘坐私人飛機前往事發地,對於上級口中所言的詭異事件,他心中也頗爲好奇,當你的人生已經走上了幸福大道後會發現,一些能夠引得你好奇的事情,往往會讓你平淡的生活孕生一些特殊的滋味。
別人的生活沒有經過改變,該吃吃該喝喝,張世東用一個人的肩膀扛起了所有事,你們誰要來找我,那請儘管來,這邊有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別人誰敢動,那就是逼迫我完全捨棄原本的平靜。
飛機在省會的機場降落。早已經派來的警車提前等候在機場內,由該省的公安廳專門派遣了一名司機一名處長接待張世東。
“你好張先生,我是石如龍,這是小伍,我們負責來接你。”言外之意,你接下來的行程,將會由我們兩個全程陪同。
張世東點點頭:“案子的資料呢。還在省廳?”
按說能夠驚動上面,案子該已經不會握在省廳的手裡,直至此刻還由省廳負責,確實有些怪異。
石如龍臉上露出淡淡的尷尬和詭異之色:“這個。張先生。你還是看看資料吧?”
由於上面也沒有泄露張世東的身份。他的形象又與在電視上穿着作訓服的形象氣質相差很大,石如龍也只是將他當作了上面派來的破案專家,只是奇怪對方怎麼是乘坐私人飛機而來,言語中有尊敬。卻還沒有到恭謹的地步。
普通的越野警車,全國標配,司機小伍很年輕一直也只是笑不說話,開車很穩,速度始終保持在一個勻速的階段,很少會有急剎車和猛踩油門的情況,石如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沉似水,這段時間整個省廳的人都被這件事給折磨的夜不能寐。都是同事,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對方那個樣子。
張世東翻開卷宗,本來慵懶的狀態立時轉變,眯着的雙眸內放射出懾人的光芒,虧得他是低着頭。否則前面一直側身等待詢問答疑的石如龍定然會從他的表現看出一些端倪,至少對於整個省廳都素手無策的案件,眼前這個男人至少經歷過類似的,否則不會一開卷宗整個人的狀態都發生了變化。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在省廳,本來有一個專攻疑難案例的攻關小組,裡面每一個人都是警隊的精英,大部分都是在刑偵戰線上工作超過三十年的老刑警,有退休的有沒退休的,他們負責給這個攻關小組做技術支持和經驗傳授,另外還有一個由四個人組成的實際行動小組,一女三男,其中兩位中年老同志是省內有名的破案專家,剩下一男一女都是專科的博士生,男的參加工作幾年後成爲這個小組的隊長絕對的主力,另外一個女孩則是剛剛畢業的博士,還不到三十歲,能夠進入這個小組也是機緣巧合,但進入後就爆發出了和前輩一樣的巨大能量,利用現代化的偵破手段與老同志的經驗之談相結合,半年多以來着實破了幾個大案。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小組接到了一個怒殺一家十七口的殺人案件,嫌疑犯就在警方佈下的天羅地網中消失無蹤,很確信疑犯沒有逃離包圍圈,可在包圍圈內動用了大批警力進行調查依舊一無所獲,這纔出動了這個小組。
靈異事件就發生在小組出動到達現場之後的第二天,三輛車子,小組成員坐在中間的商務車中,三輛車子很確信都沒有停過車,正在搜索的線路上走一遍,就在這過程中,車子裡的人都離奇的死亡,全部被人擰斷了脖子,如同麻花勁那麼的擰斷,司機死了車子失去控制摔在一旁,車中唯一活下來的是那個女博士,但根據所有認識她的人,包括調查到她的大學同學中學同學老師家長親朋好友,詢問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尹秀秀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一個,見到血會感覺不適應的女孩,從小到大沒跟誰吵過架打過架,待人和藹幾乎永遠都是笑眯眯將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會殺人嗎?
很顯然,多數人不相信,關鍵是他們之間的同事關係很正常,沒有仇怨,也沒有拌嘴吵架,打擊愛在一起工作是同事,勉強能算得上生活過一段時間,彼此算也是老熟人了就沒聽說打架吵鬧,跟更談不上仇怨。
她怎麼會殺了這些人呢?
事後詢問,她本身一點傷痕沒有,渾身上下不全都是噴濺的鮮血,你說不是她殺的都沒有證據否定,可無論怎麼詢問,上了多少的審訊手段,這位還就是不承認,並且這幾天來,尹秀秀也有了一些很難理解的變化,測謊儀給出答案,不是她殺,那這些變化也與案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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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兩輛車的人,都信誓旦旦車子沒有停過,他們是發現車子失去控制撞入路邊的地溝裡才發現的,過去一看車內全都是鮮血除了尹秀秀之外人全死了。
無論怎麼調查,包括路上的監控設備內容也都調取調查,結果還是一樣,沒任何人靠近那鍋,車子裡的人都死了,司機還開着車,直到被殺車子失控,如果是尹秀秀乾的,司機爲什麼會沒有反應呢?如果不似乎她乾的,又怎麼解釋發生的一切呢?
案子被賦予了靈異的外衣,省廳和相關部門的人都接觸過,答案是千奇百怪,沒有偵破方向,唯一的嫌疑人又是自己人,無論從哪個方向來查都不可能是她,偏偏查來查去似乎除了她又不可能是別人。
懸在這裡,整個省廳的人都懸着一顆心,之前的滅門殺人犯還沒有找到,一大家子十八口人,十七口被殘忍的殺害,唯一的一個上大學男孩不見了蹤影,且家中有他歸來的痕跡,鎖定他爲嫌疑人卻十多天來沒有任何影蹤,嚴密的封鎖線一點點的向內收縮,一遍又一遍的過濾,愣是沒有發現一點點的消息。
兩個案子都擺在那裡,來自很多部門的人都查過,結果都是一樣,尹秀秀這個最不可能殺人的人就是唯一的嫌疑犯,卻又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是尹秀秀乾的,最初的驚恐過後,尹秀秀拿起了法律武器自我保護,上大學的時候輔修的就是犯罪心理學,她義正言辭形象端莊大方沒有一絲一毫遮遮掩掩的說自己沒有殺人,她所回憶的現場畫面是突然間就聽到憋在喉嚨處的尖叫聲,然後是骨頭被擰碎,骨頭穿破肌膚,頭與肩膀脫離開,鮮血噴濺,一氣呵成,她全部親眼所見嚇傻了,車子失控撞入地溝她暈了過去。
全部的過程細節沒有一點破綻,以比較符合常理,但爲何會發生當下的一切呢?
張世東開篇看到的就是附在檔案中的現場照片,一看到照片,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基因戰士。
他思維的方式與一般刑警不同,顯然也有人往這方面想過,否則也不會讓他來到這邊處理案件。
“張先生,我們是先到招待所……”石如龍試探的問了一句。
“直接去見尹秀秀吧,我想先見見她。”張世東合上檔案,臉色略顯陰霾,如果連續有這種事情發生在華夏,某些不好的聯想讓他都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
“好的。”
既然是上面派下來的專家,石如龍也就相信對方的年輕並不是經驗不足,他也希望事情能夠有一個圓滿的解決,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攻關小組的人自己也認識,當時自己還就在後面的車中陪同一起,怎麼就活生生的人被殺了,怎麼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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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秀秀被暫時管制在一個小型的休閒山莊內,這山莊隸屬於市裡的一家單位,效益也不好,一直被省裡的公安部門和紀檢部門突擊審訊關押特殊的嫌疑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