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入房間,躡手躡腳的身影推開門走進,想用還沒有暖熱的手伸進被窩給睡覺的人來一次偷襲,卻在手已經觸碰到牀時,猛的被掀開,她的身影被捲了進去。
一陣嬉鬧,百里藥滿臉羞紅像是讓人垂涎欲滴的紅蘋果,直想咬一口,坐在牀頭上齒咬着下脣,似乎對自己沒有成功的偷襲很不滿意,又似乎對張世東光着的上身很是迷戀,看也看不夠摸也摸不夠。
“豬,都十一點了,你還不起牀。”
從有好感到轉爲偶像,再成爲暗戀的對象,最終轉爲戀人,百里藥對張世東是充滿了那種對偶像的膜拜,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一直迷戀某個大明星,當有天她能跟這位大明星成爲男女朋友時的狀態,就是現在百里藥的狀態。
看哪都好,看拿都順眼。張世東稍微碰她一下,哪怕僅僅是個牽手或是擁抱,都會讓她心跳劇烈加速,就如同暗戀了華仔十幾年的女孩突然間有一天能現實裡與他牽手擁抱一樣。
百里藥被張以晴稱之爲小色女,她就喜歡撫摸着張世東的腹肌,喜歡將頭枕在他的臂膀之內,感受着他手臂的強壯,前幾天出去了一趟之後,她就發現張世東變得有些沉默,儘管張家每天迎來送往,她還是將讓自己厚着臉皮每天都過來陪他,哪怕只是靜靜看着他玩遊戲,一起看一部純粹爲了搞笑而搞笑的電影,她都覺得無比開心。至少自己的笑聲陪伴了他,不能進入他的世界。至少我能有一點點熱量溫暖你。
見到張世東這種狀況,張以晴和魯成也都留宿在家中,不管他是否需要,至少我們努力做出自己的貢獻,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也好。
“走吧,看看我們張以晴同志昨天承諾的炸元宵怎麼樣了。”張世東起身在門口一個裝飾櫃內藏着的小冰箱內拿出一瓶啤酒,光着上身穿着一條睡褲走出房間,百里藥則沒有着急跟着出去。默默的將牀鋪好,將屋內整理好,打開窗戶將一夜屋內的氣味散放出去,看着電腦桌上菸灰缸內的十幾個菸頭,暗自嘆氣,能讓他都掩飾不住的煩惱,得是多麼天大的事啊。
老爺子孔解放年後就再一次的來到平江。聽說姑爺與幾十年不聯繫的父母相認,老爺子畢竟做過幹部,又是同齡人,讓魯成和張以晴開車送他去醫院幾次之後,就與張家老爺子老太太成了忘年交,直接拍板做主。等到兩人身體好一些,就到家裡來住兩天。
本來是六個房間,一個改成了張世東的衣帽間,但隨着之前孔竹在家裡住,老爺子也時不時的來。又專門找人將這邊餐廳到廚房的位置改造了一下,堵上一面牆留個門就又成了一個房間。
原本張世東的屋子成了張軍和孔梅兩人的書房。老爺子住張世東這邊的客房,那後圍堵起來的客房佔據了一側的餐廳廚房,面積更大。
“姥爺,沒下去跟他們打牌啊。”
看到外孫出來,孔解放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心疼,在家中張世東不需要掩飾,屋內溫度二十六七度,光膀子當然舒服,看着外孫身上那些淡淡的疤痕,孔解放就覺得心情舒暢滿滿都是驕傲,用張軍的話說就是以後小東要是在家就接姥爺過來,姥爺看到他保證能多活十年。
孔解放指着電視上關於化工廠爆炸的後續調查新聞追蹤,被他從原始森林裡抓回來那兩位照片上了朝廷臺新聞聯播,成爲了平江莫大的醜聞恥辱,或許是在山上被張世東給嚇蒙了,下來之後沒用一天時間就突破了二人的心理防線,將他們在瑞士銀行存在的貪污鉅款都追了回來,只差了被他們揮霍掉的幾百萬,這對於平江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這幫傢伙,都該槍斃。”
張世東笑了笑,順着孔解放的話批判了幾句,沒告訴他這兩人在山上有多麼丟人,一個嚇暈過去一個嚇尿褲子。
看着廚房張以晴無比糾結的表情,張世東將喝光的易拉罐扔進垃圾桶,人也不往那邊走,嘖嘖說道:“魯成啊,中午飯可就靠你了,等着她讓我們吃頓飽飯,這輩子是難嘍。”
“啊,張世東,我弄死你。”張牙舞爪衝過來的張以晴藉此機會就脫離了廚房,魯成笑着將那些黏在一起油炸成一坨的東西放在一旁的盤子裡,清了清鍋中油內的殘渣,重新開始炸元宵,遠處老爺子站起身走過來:“小晴這孩子,她進廚房就是讓廚房遭罪。”
魯成點頭附和:“是啊,姥爺,你是不知道,她第一回去我家還要露一手,結果差點把我家給點着了……”
………
外面老爺子和魯成聊的歡,裡面張以晴蜷縮在張世東房間內的單人沙發內,看着裡外收拾的百里藥,癟着嘴說道:“這人啊,變的是真快,看看,看看,好好的一個姑娘,成了一個流氓的保姆,這世界上哪裡說理去。”
百里藥也不跟她鬧,專注的進入衣帽間給張世東搭配衣服,她不嫉妒那些能夠往他身上花錢的女人,她只是羨慕,自己沒有好的家世又不是一個會賺錢的女人,能做的不多,既然喜歡愛了就做好自己所能做的每一件事。
張以晴撐起身子,蹦跳着離開房間:“你是沒救了。”
是啊,沒救了,百里藥自己都說不清楚,強忍着不找不去聯繫,一次大爆炸將她的心炸開,至此一發不可收拾,憋在心裡的所有都傾瀉出來,加倍的對他好對他溫柔對他言聽計從。就連坐在牀邊看着他玩遊戲,百里藥都能靜靜的坐上幾個小時,一點也不悶,時不時給他倒水遞水果,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上面否定了張世東的建議,知道他肯定心情不好,也沒有給他壓力,任由他在平江休息。在軍委內部,最高首長親自到來並發表講話,他的出現也讓之前對張世東詬病的人閉嘴,不是上面不信任他了,而是上面不想讓他站在風口浪尖,給他最高的保障讓他在諾斯頓能夠取得好成績。
一層壓一層,沒到十五,全軍便進入了高壓特訓狀態,老盾帶着夠資格進入諾斯頓選拔的人開始了全國性的‘搗亂’,攪得各個軍區是雞犬不寧,即將開始的大演習,即是對常規部隊的考覈和觀察,也是對這些想要參加諾斯頓的人一次綜合選拔,張世東將會挑選一定人數的強將,跟隨他一同前往諾斯頓爲國爭光。
外面緊張的一塌糊塗,張世東沒有被任何人打擾,悄無聲息的在家中享受着難得的宅生活,睡夠了吃,吃夠了玩,玩夠了睡,趙雅會在忙碌之中陪着他,多數時候是百里藥,大爆炸的後遺症還沒有結束,中心醫院所有人都忙的腳打後腦勺,要不是顧念家中父親和兒子,孔梅這一段時間都會吃住在醫院,張軍也是一樣,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窩在家裡,很舒服,對於一個常年忙碌的人來說,這就是難得的休息,比任何的方式都舒服,心裡扛着諾斯頓這件大事,他必須強迫自己要放鬆,人各有命,在國家榮譽面前自己的行爲確實有些孩子氣情緒化,面對着能夠揚我國威壯我士氣的機會,全世界只要覺得自己能在諾斯頓有斬獲的國家,都會派出最精銳的部隊,這就是和平時期的世界大戰,戰爭爆發難道還藏着掖着不將主力精銳拿出來?那你就等着捱打吧,國際之間的摩擦由來已久,諾斯頓也是聯合國想出來能夠發泄各國摩擦怒氣的方式。
二十一世紀了,戰爭基本不可能爆發了,與其靠着外交辭令你罵我我罵你罵了半天沒結果,不如就找一個大家都認同的公平方式,成王敗寇,輸了的就閉嘴,全世界所有國家做監督,張世東已經想到了諾斯頓發展之後的路,每隔幾年舉辦一次世界級別的,平日裡也可以約架,就像是打擂臺一樣,兩個或是多個國家因爲某個問題產生了摩擦,不要緊,只要大家都認可諾斯頓,那就用諾斯頓來解決問題,沒有一個國家承受得起言而無信的代價,要麼不同意,同意了就諾斯頓決勝負,各自派出隊伍來一場對決,勝利者將主宰一切,約定賭注是什麼就執行什麼。
全世界多個國家禁賭,到了最後發現,只要是公平的賭局,賭的方式反倒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葛優的非誠勿擾電影裡那個解決世界矛盾的什麼終端機,方式與這個差不多,只要你認可了,那就來,你要不認可,還想與人家玩死纏爛打這一套,也無所謂,大家眼睛雪亮,你丟得起這人就行,以此也避免了大國欺負小國的事情發生,也避免賭風成氣候不可抑制,只要那些罵的雙方都火冒三丈,各自國民都義憤填膺的不行,急需要一種釋放,那好,來諾斯頓,這裡將會給你提供一個至少由二十國裁判組成的監督小組,保證公平性,贏了的哈哈大笑,輸了的痛快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