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張世東就一個字,端木月毫不猶豫的上前跟安安來了一次正面的切磋對抗,對比安安大開大合充斥着強者風範頗有古風的招式技法,端木月則全部都是一擊斃敵的招式,出手狠辣不留情。江湖正統和格鬥搏殺之間的爭鬥早在張世東滅掉所有江湖高手後就有了結論,端木月的狠辣將安安帶有一定餘地的過招切磋完全壓制,很快就掐住了安安的鎖骨,手指向內發力,安安皺着眉頭身子一矮,就感覺鑽心的疼痛遍佈全身,望着端木月最開始對這個嬌俏小女孩的輕視一掃而空。
端木月湊到安安身邊低聲說道:“要麼滾,留下來就管住你那不多的慈悲。”
安安:“你就任由他這麼胡鬧?”
端木月笑了:“與你何干?”
安安沉默,人家敢這麼做就不怕被人知道,怕了也不會選擇在大庭廣衆之下。
端木月鬆開手,繼續站在張世東的身後看熱鬧,蛤蟆舌頭將嘴角的鮮血舔乾淨,徑直走向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面色十分不好看的蘇子睿。
汪文竹捂着臉眼中滿是仇恨,卻又不敢去看蛤蟆,生怕自己繼續被其迫害,至於蘇子睿命運幾何她已經干涉不了,一個弱女子能做的她都做了,真拼了命的衝上去護着蘇子睿,她覺得雙方的關係還沒到那個地步。
“張世東,你真打算不顧一切的開戰嗎?”蘇子睿的臉色無比難看。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將要面對什麼,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做了,自己馬上就能成爲全魔都的笑柄,該是怎樣的羞辱?
“張世東,我會不顧一切的反擊,你的醉伊人……”
蘇子睿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蛤蟆人已經到了,頭上臉上還殘留着鮮血,咧嘴一笑。牙齒上還掛着血絲。以蘇子睿那勉強比普通人強悍一些的身手,早就被蛤蟆那恐怖的戰鬥方式嚇得不敢出手,輕易的被蛤蟆抓住一記膝蓋狠狠的砸在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乾嘔連連彎下腰手下意識的捂住腹部。蛤蟆雙手手指交叉握在一起順勢在上面迎着他的後背砸了下去。下面也沒閒着。膝蓋微微擡起等着被重擊而下的身軀。
身子被砸得向下傾倒,臉直接跟蛤蟆的膝蓋來了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鮮血噴濺的同時人直接暈了過去。蛤蟆探手將蘇子睿的右腿腳踝抓住,拖着他的身體進了剛剛他和汪文竹擊打壁球的房間,往牆壁下一扔,拿起球拍和球,打了幾下後猛的將球抽向蘇子睿,嘭的一聲口吐鮮血被擊打在腹部,人也甦醒過來,蛤蟆拿起另一個球,又一次的抽向蘇子睿。
兩分鐘後,張世東帶着人揚長而去,在他們離開後一分鐘,110接到報警到來,對於施暴者的外形特徵瞭解之後,馬上啓動各個路口的監控系統查找張世東那輛大紅的牧馬人。
很快就鎖定了車子,卻在很快就失去了車子的蹤影。
上面不動,下面公事公辦,110出面最合適,先後有兩個人被打得很嚴重,你張世東如今勢再大,也必須對你加以制裁,看看當作普通治安案件被抓走後你有什麼可說的。
結果呢?
普通的治安警能追蹤得到反追蹤的超級高手嗎?
郭子羽是在一個酒會上得到的消息,二話沒說直接開車就衝向了分局,一路上心驚膽顫,到了分局直接進入一個相熟的科長辦公室,也沒心思去寒暄,簡單的應對了幾句之後坐在那裡抽菸打電話。
王琳琳帶着弟弟王慶鵬很快就趕到了分局,她也是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順路將在外面的弟弟抓到,趕到分局靜觀其變,你張世東要是能來到分局鬧事那就算你厲害,我們無話可說。
“馬上安排人將花驚雲那邊保護起來,瘋狗出來咬人了,子睿和慶明都遭到了迫害,我這就去一趟老爺子那裡,看看兩位老爺子怎麼說,我就不信他們會縱容那個混蛋一直胡作非爲下去。”
宋海這邊還在安排人去寶華花驚雲,從辦公室出來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指揮着秘書,車子剛出院子,嘭的一聲宋海整個人撞在了側面的車門上,手裡的手機也飛了,頭暈的一塌糊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懵楞的擡起頭還想問司機發生了什麼,就聽得嘭的一聲,後車座的玻璃窗被硬物擊碎,一個臉上還有乾涸血跡的男子獰笑着看着自己。
不會吧?
宋海迷糊間想到,不會是張世東來找自己了吧,他敢!
這反抗的念頭還沒出來,蛤蟆已經打開了車門,抓着宋海的脖領子將他從車裡拽了出來,司機被撞得迷迷糊糊,打開車子走下來,想要阻攔發生的一切。
嘭!車門被人用力的關上,司機也被車窗撞在頭上重新頂回了車內。
宋海這時才從暈迷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看到不遠處前保險槓撞壞的銀色尼桑內坐着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發生的事實,他還真的敢,真的敢在自己的身上覆制對幾個孩子的舉動。
蛤蟆將宋海扔在了公路上,然後看着張世東駕駛着尼桑加速向着他衝過去,宋海雙腿蹬着,屁股在地上挪着,雙手撐着身子向後退,眼看着撞壞的車頭就要撞擊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的閉上眼,心臟跳動的速度超過了想象,一種身體不受控的感覺升起,有些生理上的不受控也隨之開始。
劇烈的剎車聲音響起,一股淡淡的熱浪迎着臉衝過來,某種機械碰撞好的味道混雜了汽油的味道撲面而來,宋海睜開了眼睛,破損的車頭距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張世東下車,望着宋海,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遠處剎車停車的聲音響起,才以一種非常不屑的聲音哼了一句,轉身上車離開,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一家汽車修配廠,然後被分解成報廢的零件,迅速被銷燬掉,這輛車徹底的消失再沒有存在過的痕跡,之後蛤蟆也隨之消失,在專業人士的安排下,乘坐遊輪進入公海,在寶島登陸,輾轉到了香江進入到金三角地區,暫時的消失在公衆視線之內,至於他的基本資料,早已經被安排的天衣無縫,本來他也是瘋狗部隊豢養的暗中殺手,運用幾年的時間來製作資料不留任何破綻,一旦想要脫離馬上就能消失無蹤,在國外進行一些整容後重新回來換個身份都沒人認識他。
張世東帶着端木月和安安到了醉伊人俱樂部,跟沒事人一樣享受宵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安陌生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她覺得自己腦中形成的一切都被今晚發生的事情給摧毀了,他怎麼就敢幹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就敢對一個有着官職身份不低的人做出那種事,當街大小便失禁,就算對外是交通事故這人的臉面也丟盡了,更何況那些瞭解內幕的人,以後會怎麼看他?
“你不怕?”安安沒有動筷,她在告訴自己,如果有人問起自己,一定要實話實說,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臆想也不隱瞞。
張世東斜眼看了她一眼,不言語,端木月在一旁放下湯碗說道:“我給你個建議,馬上申請調離,自己走還能留一些顏面,真到了部隊將你攆走,到時看你還有什麼臉面。”
安安哼了一聲:“就因爲我沒有與你們站在一個戰壕內?”
端木月:“這還不夠嗎?就是他脾氣好,換做我,早將你捆上讓人給政委送過去,什麼玩意兒,剛剛要不是老師攔着,你認爲自己能擋住蛤蟆多長時間,能不能贏,想過輸的後果沒有?”
安安正色:“你以爲我會怕?”
端木月不說話了,怕不怕,不是狡辯得出結論的,有些話說多了沒有任何意義,毫無作用可言。
結果就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人來找他們,安安就一直在房間內坐到早上,她內心堅守的東西突然之間一下子崩塌了,覺得正義這個詞彙已經不復存在,本該是守護神的人卻做着破壞規則的事情,沒人能制裁了嗎?權力和地位真的能夠破壞規則破壞法律嗎?爲什麼他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沒有人制裁他,是因爲他的權勢和地位嗎?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爲他對別人身體造成傷害的既定事實,即便他沒親自動手卻是幕後主使是慫恿者。
安安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決定要還一個朗朗乾坤給魔都,不能讓那些犯下罪行的人逍遙法外。
拿出手機,安安想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是該直接報警還是通知部隊監管部門,最終,她選擇了報警,只是電話卻沒有撥打出去,在幾聲接通后里面沒有既定流程傳出來的聲音,安安愣了一下,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沒撥錯電話號碼啊,這是怎麼回事?
“喂?”試探的問了一聲之後,裡面響起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安安上尉,你本人也是軍隊內部相關部門的精英,你給我分析分析,昨天張世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