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張世東一手託着另一隻手的手肘,被託着手成八字摸着下巴,看着宿舍樓樓下的停車棚,看着那本該屬於自己的‘車’位空空如也,不禁罵了一句。
幾十塊錢的破自行車也能讓人‘借騎’?
三零三寢室內,吳剛三人哈哈大笑,點指着一臉晦氣的張世東,笑的是前仰後合。
“東哥,您真是大王,太霸道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你還要去當家教,你別搞笑了好不好,你不如說你到學生會幫幫忙打點零工更讓人相信。”吳剛如今是意氣風發,是學校內的風雲人物,以大一新生在校學生會站穩腳跟,說出來的話至少也有白來號人響應。
三零三也成爲了這一屆新生中的傳奇寢室,無論是誰江湖救急來到三零三就沒有空手回去的,有人曾經戲稱,該給三零三擴房間了,至少要給他們一個倉庫,否則大家上哪裡半夜去江湖救急。
就連電、網,有跟三零三某個人關係處得好的,沒事晚上來蹭一蹭,隨着張世東和文景然又開始夜不歸宿,附近寢室的人又跑過來跟兩位戰爭藝術片大神蹭片看,關鍵是有高配置的電腦和網速,還能享受空調傳遞出來的熱風,深秋時節魔都也開始冷了,寢室裡的滋味並不好受。
張世東突然要去當家教,還是當一個初二學生小屁孩的家教,對於寢室內的其他三個人來說。完全無法相信也無法理解,他什麼也不缺,生活也不是沒有樂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東哥,在寢室裡,兄弟幾個打打遊戲多好,我們現在下屬幫會的發展很好,大家一起樂呵樂呵多好。”
“就是,當家教,我想想就受不了。我記得我那會家裡給我找家教。我都想瘋了,看到那老師就有一種抑制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鄧寶賊眉鼠眼的從牀鋪下面拿出一個u盤:“東哥,這裡可是我的動漫珍藏,你懂的。”
吳剛和文景然第一時間一個將他按倒。一個將u盤搶過來。文景然還非常狗腿的踩着他的身體。擺出一個大英雄消滅大怪獸的姿勢:“鄧寶小兒,你竟然揹着寢室私藏寶貝,說吧。想怎麼死?”
張世東陪着他們鬧了一會兒,也不拿書也不拿資料:“我只是喜歡新鮮的東西,以前沒條件嘗試的時候自然要老老實實的呆着,現在有了一些條件,什麼事都要嘗試一下,免得到了年歲大了,回想起來才覺得對不起自己。小文子,你不缺女人,可在大學談一場戀愛將來回憶起來都是甜的。老吳,你回來上大學不就是彌補遺憾嗎?不爲賺錢也不爲什麼,就是以前累了好幾年,現在有條件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了,不能太委屈自己。”
最終還是張世東這番話打動了他們三個,細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鄧寶瘋狂的打遊戲不久是彌補這些年作爲籠中鳥損失掉的時間嗎?吳剛來找回大學的感覺,學習說不上多努力,可在社交活動上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努力的讓自己因爲年歲產生的差距消失。
累了,張世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心情很放鬆。
能夠勞逸結合,能夠在巨大壓力工作之餘隨心所欲的生活,或許是所有八零後一代奮鬥在工作崗位上最想最盼望的事情。累了一年了能夠休息幾天什麼也不做,結果到了春節還要遵照老禮去挨家挨戶的串門,累的自己跟個三孫子似的,還沒緩過來又開始一年的忙碌。
能夠想要休息的時候休息,這就是現代人最大的幸福。
又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鳳凰牌的,以張世東的身高騎這輛自行車很怪異,雙腿都伸不直,拐了拐了的向前騎着,但要說到自行車的舒適度,還得是這些老牌子的自行車,後期的山地車變速車實際上都不是最舒服。
也沒有資料也沒有書本,他真的只是好奇當家教是什麼樣子,初中二年級的東西,他還有點自信,該沒有什麼問題,這麼大的孩子你教他學習方法不如改變他叛逆心理,調整他畏懼考試的心態和臨場不夠鎮定的心態。
羅清水也沒具體說資料,話裡話外透出來的是這位不好伺候,那家與其是在找家教不如說是在找保姆,每週六週日選出一天全天,一個月四天課,給了一千六百塊錢的高價。
“魔都,有錢人,真多。”
張世東很確信這個地段自己來過,這片住宅區自己也來過。
在魔都,此處算是中上地段的中端小區,可當他停下自行車仔細觀看附近地形才發現,原來有錢人也能低調到讓你看不出來。
一單元,二單元,三單元的三樓窗戶,全部用的是同一個地方的紗窗和圍欄,一些細節的擺設也都透着品味的相同,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一家打通了三個單元讓至少六家住戶併爲一家的有錢人家。
走進單元,果不其然,一層兩戶,以這個地段的房價,以窗戶陽臺大小猜測一戶面積在一百一十左右,六戶的價格加起來已經相當的天文數字。
住宅區出入口旁邊就是派出所,裡面背靠着一個消防中隊的小院,看起來附近不太安靜,實際上這地方真心不錯,樓下綠化部分多被改爲停車位,標準畫出的停車位似乎都分配完的,不屬於你的位置不允許停。
一個不算好的住宅區,前前後後加起來兩排十幾棟樓,保安張世東看到了十幾個,且每一個眼神都很犀利,對小區內出現的一些生面孔都會多看兩眼,張世東進入單元時還看到了一個保安用筆在一個本上記錄了幾個字,想來是記錄某個單元什麼時間進入了生人。
三零一,三零二。
三零二的防盜門下仔細觀察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啓過,這更加驗證了張世東的判斷,手搭在門鈴上時,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還真是職業病,人家多有錢關自己什麼事,自己只是一個好奇來當家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拿下的半瓶子不滿選手。
按動門鈴,裡面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哪位?”
張世東將學生證遞到了門鏡前二十公分的位置:“我是張世東,新來的家教。”
十幾秒鐘之後,防盜門開啓,一個穿着普通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接過了張世東的學生證又仔細看了看,才示意他可以進來,拿了一雙客人穿的拖鞋。
“這邊來。”
屋內的裝修不豪華,卻透着一股主人家的品味,實用性高於一切,按照他最初的判斷,六個住宅之間的連通不是敞開式,該是角落逃開的房門互通。
在一個緊閉的房門前,穿着打扮氣質像是保姆的女人按動了內部房間門的門鈴,等了足有半分鐘牆壁上掛着的可視門鈴才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什麼事?”
“新來的家教到了。”
嗒一聲,純實木的房門開啓,女子示意張世東刻意進去,她則退後兩步關上了門。
本該是一個客房,進入後只有一個木製的三人沙發和一個老闆班臺,對面牆壁上有着一個房門,通往旁邊單元的房間。
門開着,張世東平靜的走了進去,大客廳窗簾緊閉,空調的聲音嗡嗡作響,中年婦女後跟着走了進來,拿着一個托盤,上面都是新洗乾淨的水果,示意張世東坐在沙發上稍等,她則很忌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緊閉房間門。
“十二點,五點開飯,如果你下次還來,早上可以不吃飯,這裡有準備好的早餐。”
靜,除了空調的聲音之外,整個客廳一點聲音沒有,張世東哼笑一聲,身子向後一靠,很大方的坐在沙發裡,水果刀一轉削了一個蘋果,然後水果刀故意對着電視牆的上面一個浮雕老鷹的眼睛,比了一個咻扔過去的手勢。
吃了一個蘋果,煙剛點燃,房門開啓,一個光着上身穿着睡褲發育很早的少年摟着一個性感的大美妞走了出來,打開這邊的大門,來了一個很浪漫的法國溼吻,大美妞依依不捨的離開,少年轉回身手在睡褲內抓着什麼,斜眼看着張世東:“願意呆就呆着,別離開這客廳範圍,否則滾蛋。”
很新潮的頭型,一看就是很短時間進行一次細心打理,邊邊沿沿都仔細處理過,左耳鑽石耳釘,身材幹瘦,在腹部有一個卡簧刀造成的刀疤,十四五歲身高達到了175左右,臉上滿是青春痘,美容擠過的痕跡還能看到。
面對着張世東,撇撇嘴,不屑的進入房間,關門,悄無聲息。
張世東也一直坐在那裡,該吃水果吃水果,該抽菸抽菸,體內的功法運轉着,真氣流轉着,耳朵豎起來靜靜的傾聽着周遭的聲音,很靜,對方顯然是在睡覺。
看到時間來到下午四點,張世東站起身,嘭的一腳將房門踹開,在充滿了異味的房間內,在深藍色套裝的牀上將被掀開,對着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槍對準自己的男孩說道:“下回玩槍,記得把保險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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