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馬上過去,陪你一齊吃雅卓叔叔的日本理,吃好多好多,好不好?但在我還沒到之前,你必須先吃一些東西,我去了之後要檢查。好,打勾勾。
收了線,她忙要告訴衛極他兒子還沒吃晚餐的事,卻被他等待已久的脣吻個正着溼濡濡的舌燙入她檀口中糾拌。她昏沉的意識因一瞬間的震驚而清醒,但更快的又迷醉在似乎曾經歷過的情境中。抵住他胸膛的雙手向上滑去,撫摸他略略扎手的頰鬢,再穿梭入他烏亮的發中。她的迴應取悅了他,令他抱摟的雙手更加緊縮,幾乎要把她揉碎好嵌入他體膚內,再也不分不離。
紅葉!
如鞭一般的怒咆在陽臺入口!接下來她一手被牢牢抓住,那力道大到像要撕裂她。要不是衛極相當快的以手刀打開林明修的抓握,她亳不懷疑自己左腕會被硬生生的捏斷。
衛極將紅葉護衛在懷中,握住她手腕揉着痛處,向來溫和的眼沒有外露任何情緒的看向來人。
他非常生氣,裴紅葉知逭。街極的身體有着蓄勢待發的緊繃,由於與他緊貼,所以更能感受到他極力壓抑下,仍輻射於周身的怒焰。
不過她可不希望自己明天成了娛樂版的頭條。她安好的右手伸到他背後拍撫,像在撫順着一隻全身毛髮賁張的狂獸。
我知道你!一個急欲出人頭地的投機者。別人搞不清楚你的底細,我可是一清二楚!怎麼?想利用女人的裙帶攀入上流社會?先問我同不同意再說吧!林明修決定先集中炮火擊垮他的對手,回頭再與裴紅葉好好溝通。她竟看不出來這男人的目的,像那些沒大腦的千金小姐一般輕易被勾上!可惡!她的精明到哪兒去了?
你的同意?爲什麼?衛極低頭看了下裴紅葉,同意了她不在這裡弄出話題供人嗑牙。所以他沒有一拳打過去。
憑我是她的親戚、是她的守護者!你別想看她年幼無知就靠過來,你這種貨色還不配!紅葉,過來!我立刻送你回去,我想你一定是喝了酒,纔會做出這種醜事!她紅豔的脣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口不控言。
你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呢?林明修。別忘了我剛纔在車中已經明白告訴你我的想法。我們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請不要做出有失身分的事。她不讓這兩個男人有互鬥上的機會。林明修是她的問題,如果衛極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請自己去找戰場宣戰。
你是說你已經有心上人的事?不會是這個傢伙吧?你以爲姊夫會同意有這種不入流的女婿嗎?他一向稱裴智宏爲姊夫。
你以爲我爸會干涉我的任何選擇嗎?她勾住衛極的手。我們該走了。她不想讓朗兒等太久。
林明修伸手擋住出入口。
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不會是我,就更不該是這個投機小人。
如果你想鬧事,可以。只要撕破瞼的後果是你承受得起的,我奉陪。她聲音沒一點溫度,炙夏的晚天失卻了作用。
林明修從不想搞壞與裴紅葉的關係,但他吞不下這口氣,咬牙對衛極嘲道:你就只會躲在女人裙下發抖嗎?
我對當瘋狗沒興趣。衛極輕易撥開他大張的手臂,在他身邊輕道: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對衛極的力道沒留心的林明修一時不察,竟被那力道推撲到陽臺,等到他站直身時,那兩人早已離去。
可惡!他林明修會讓那個初生之犢明白臺灣的商場不是好混的!想勾搭上裴家,作夢也別妄想!
上車後,衛極已調適好心情,畢竟他注意其它事物更多一些,那位林明修先生不足以爲懼。
他口中你的心上人是誰?他不善的眯着眼問。即使是用來搪塞其他追求者的藉口,也不許套上他以外男子的名字。
她沒好氣的挑了個名字:衛朗!我的心上人。這也不算騙人。
瞧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像是不甘心又像要抗議,同時又有點認命的無奈,她笑了出來,一掃剛纔壞透了的心情。但擺脫掉了林明修的陰霾後,不免要想起更早前的熱吻。他似乎也同時想到了,伸出手撫着她被吻紅的脣,萬般依戀的像企圖要再回味一次。
她忙抓下他的手。
別,我必須讓自己冷靜,別鬧我。
爲什麼要冷靜?
我必須做一個劃分。她有點苦惱的揉着額上的疤,在他安靜的凝望中凝聚自己開口的勇氣。
情況不一樣了,我現在喜歡上了你。
他點頭,不讓狂喜脫繮沒了自制,驚擾她的陳述,他知道她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不管以前的我爲什麼與你有親密關係,是替身還是奉獻,我都可以釋懷。如果你來到我眼前是因爲過去的一段情,可以,但我不要你是抓着一段我不知道的記憶而持續出現在我身邊,打亂我的情緒。
你要我愛現在的你,與你重新來過?他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她不認爲他八年前愛的是真正的她,所以對她最公平的方式是:心無二用的愛上全新的她。
對。她閃過一絲不安,武裝起自己。當然,如果我會錯意,你吻我、抱我並不是因爲你對我有好感,那你拒絕也無妨。
你是個膽小鬼,我現在才發現。他笑。方向盤在手中俐落的操作,停在紅燈前,他一把摟抱過她。也許你該早日拼湊出一切的,但那會令我樂趣大減。好吧,我們重新來過,我要你全部愛上我。
以吻落下契約的款,簽名、蓋章、打手印,成同心,再不分離。
男子努力要博得她的歡顏,但身心俱躁的她,被沒來由的低落情緒攪得連涼夏夜空都成了一種罪過,無力扮起笑容讓心愛的他放心。
離我遠一點好嗎?她希望他不要再做任何努力了,最好讓她安靜的生悶氣,直到那莫名的情緒消失,這樣纔不勺人。她無意把他的好意當成驢肝肺,但是真的好煩、好倦、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