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看他說的真誠,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點點頭,說:“行,我先回去了。”
嚴伯濤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說:“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讓你替我去辦。你嘴嚴,我相信你。”
他從嚴伯濤那出來,走到樓下,於滿倉拉着他到自己的辦公室緊張的問:“他找你幹什麼,是不是問以前我們做的事情?”
周郁烈搖搖頭,說:“不是!”
於滿倉送了口氣,說:“哎!你說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好像什麼都知道,我聽說要撤我的職,該怎麼辦纔好?”
周郁烈說:“這件事讓我再想想,總有解決的辦法!”
正說着話,陳鎮軍走了進來,看周郁烈在,立刻露出一種優越感,說:“吆,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啊?不打擾你們這兩位廠長的紅人說話吧?”雖然是問,心裡也知道打擾,卻並不離開。
於滿倉眼神中露出一絲的厭惡,卻好像不敢得罪他,連忙說:“不打擾,不打擾!”
周郁烈看不慣他的嘴臉,冷冷的說:“這些日子沒去趙主任家啊?聽說以前老是有人想佔他老婆的便宜,還給人去裝水龍頭。”
陳鎮軍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周郁烈竟然還敢如此放肆,不過他說得卻是實事,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惱羞成怒的說:“你欠揍是不?在這裡胡說八道!”
周郁烈笑着說:“你是不是也想和那個叫狗屁傳寶的一樣,到醫院去躺兩天?”
陳鎮軍頓時啞了,並不是因爲他怕了,而是想到了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爲什麼周郁烈還可以繼續在這裡幹下去,還可以這麼囂張。
周郁烈因爲跟胡麗珠在後面倉庫,所以他們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不想再看他的樣子,對於滿倉說:“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以後就不用擔心了!”他不想讓和自己一路的人沒個好下場,再說就是看高玉蘭的面子也該幫他一把。
於滿倉點點頭,說:“好!”
陳鎮軍覺得無趣,怏怏的出門,撇着嘴小聲嘀咕着:“於滿倉啊,等我接了你的位置,讓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黃珊這些日子一直在爲周郁烈擔心,看他來了,問:“你沒事吧?”
周郁烈搖搖頭,說:“沒事!”
黃珊說:“那就好!”便不再說話了,默默的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周郁烈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她,因爲和胡麗珠的關係,自己的確完全冷落了她。他慢慢的來到黃珊的身邊,從後面抱着她,小聲說:“姨,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黃珊突然哭了起來,說:“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什麼都知道!你別這個樣子,要是被小胡看到了不好。”
周郁烈放開她,說:“這幾天我也很難過,晚上我想到你那裡睡。我想你抱着我睡!”
黃珊點點頭,說:“好!”
因爲想着周小燕的事情,周郁烈根本就沒有心思工作,在唉聲嘆氣中捱到下班,跟黃珊說好先回家去了。
走到大門口,於滿倉早等在這裡,問:“兄弟,晚上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周郁烈說:“我們先回我家,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走到家屬院,於滿倉說:“我回去跟你嫂子說一聲。”
周郁烈點點頭,回家看何青蓮正在做飯,便告訴她晚上要出去吃,不用做了。
何青蓮也聽到了關於周小燕的事情,過來安慰他說:“小烈,很多事情也許都是別人胡說的,你可不要往心裡去。我看你姨不是那樣的人,這麼多年了她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得到,那可是出於內心的,要不也做不出來。”
周郁烈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這些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過了一會兒,於滿倉過來,周郁烈帶着他到嚴伯濤家。
到了門口,於滿倉有些猶豫,問:“怎麼是到這裡來?”
周郁烈笑了笑,說:“沒關係的!現在也必須和他搞好關係啊!”
於滿倉沒有再說什麼,跟着他進去。
嚴伯濤對於滿倉的到來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滿。
周郁烈連忙說:“廠長,滿倉今天跟我說想跟着你幹,我就把他帶來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這個時候,胡麗珠從廚房裡出來,說:“你來了?”
周郁烈點點頭,卻看到宋清君也在廚房裡,不由得暗暗吐了下舌頭。
於滿倉覺得很不自在,不過既然來了也只好硬着頭皮留下來。
吃飯的時候,雖然嚴伯濤談笑風生,於滿倉刻意奉承,可是氣氛還是有些尷尬。因爲胡麗珠不知道周郁烈和宋清君的關係,表現的很是親密。周郁烈卻知道,雖然宋清君看似平靜,實際上心裡不會舒服,故而和胡麗珠的親熱便略顯做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