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森堡大公殿是源於1572年的盧森堡市政廳,是一棟十分有年頭的歷史建築,新任大公來到盧森堡之後就着手於盧森堡的政務,今天,輪到他召見重大工程——高速公路的各大供應商,其中就包括水泥供應商。預製件式的鋪路方法的速度極快,所以對各大供應商的要求也很高,不僅要質高,而且要速快,跟着大公做工程,不僅可以賺錢,還可以學到很多的提高自身工廠素質的先進辦法,起碼精細分工,流水線作業的理念要被普及,否則速度怎麼都跟不上大公的要求。
大公不可能場場教育會都自己親自出面,他有專門的講師來宣講辦“現代工廠”的經驗,有眼光的實業家都聽得津津有味,而像魯爾這樣不學無術又自視甚高,看不起實業的傢伙就聽得昏昏欲睡,最後,忽然間氣氛高漲,魯爾虎軀一震?下課了嗎?
可惜,讓魯爾失望了,不是下課,而是大公他老人家親自出來接見大家,傾聽供應商們的心聲,有冤的鳴冤,有喜的報喜,有意見的提意見。
魯爾本人不喜歡大公,大公要是一個老頭倒也罷了,可是唐寧如今“風華正茂”,與他們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差不了多少,如此年紀就權傾天下,財富帝國可以支撐同時進行貫穿地中海、紅海的蘇伊士運河與貫穿太平洋、大西洋的巴拿馬運河兩大蓋世工程,還傳聞與多名歐洲頂級大美女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怎麼能不讓人感覺羨慕嫉妒恨呢?
所以,魯爾從來就不怎麼看關於大公的新聞,每一次看到都是大公雄姿英發的“壞消息”,同樣是年輕人,差不了多少歲,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再加上大公很少擺拍上鏡,連正面照牌都極少面世,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大公長得啥樣。
大公大搖大擺地出場了,商人與工程師們紛紛致敬,魯爾也不得不隨大流,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這個大公……好像在哪兒見過?
越看越像,魯爾的笑容像被冰霜天賦法師的寒冰箭射中之後的冰凍效果,而且是造成了暴擊,因爲他想起來那天在他和瑪蓮娜面前某人曾經“大言不慚”說過“你這麼強壯適合加入我的軍隊”之類的話,當時他懷着美好的願望把這句話當成一句彌天大話,現在看來……
加了“刺骨嚴寒”天賦的寒冰箭會使額外的1或2個目標受到冰冷效果的影響,所以,他身邊的老布依隆發現了兒子的異常,奇道:“怎麼了?”
魯爾使用了冷卻時間長達3分鐘的“天神下凡”技能才解除了冰凍效果,勉強一笑,因無法面對“情敵”,他準備開溜,低語:“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低下頭,害怕被大公看見。
老布依隆一把將魯爾的手抓住,像德魯伊的糾纏根鬚技能,怒道:“什麼事還能比這裡的事重要?臭小子!”
唉,不見不見終須見,由於天神下凡冷卻時間長,被父親施加了糾纏根鬚之後,魯爾就只能呆呆地呆在原地聽天由命。
大公顯然擁有人族的感知技能,能迅速發現戰場上的施法事件,原本還沒發現魯爾的大公朝這邊望過來。
出乎魯爾意料的是大公好像並沒有認出魯爾來,繼續跟身邊的工商界大佬們談笑風生。敏感而脆弱的小青年卻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彷彿是大公認爲他這個人不值一提,連多看一眼都不值得,那天大公的表現都很大方,瑪蓮娜上了魯爾的mini車,走了就走了,大公毫不在意,那天魯爾感覺是自己展示的硬實力一下子擊敗了看起來更英俊、更討妹子喜歡的情敵,現在這種記憶全變成了對魯爾的辛辣嘲諷,變成了使他怒氣值一下滿格的技能。如果一輛mini就算能吸引妹子的硬實力,那麼創造了mini工廠,甚至整個汽車工業的腕兒算什麼實力?指不定那天某大公在心裡怎麼笑話自己呢?
小青年還感覺自己像個剛剛20級獲得了召喚坐騎能力的玩家遇上了巫妖王,隱藏了自己實力的巫妖王陛下微服私訪還被自己當成金玉其表的小白臉,豈知自己是個巫妖王陛下連出手都懶得出,打死了也沒有榮譽值的一個無名小卒。
老布依隆這個無知的小老頭,在一旁雪上加霜:“等會兒我就介紹你給大公認識,打起精神來,我可是擠掉了另一個大佬才弄到你來參加宴會的名額的呢!”
跟老布依隆有相同心思的大佬可不少,還有是自家女兒特別出色,打扮得漂亮如雪把宴會當成舞會,希望博得大公的好感,傳聞大公與夫人出現不合,現在大公獨自出現在盧森堡,是這些鑽石王王老五獵手們的大好時機。
大公的權勢已經到了“不可一世”挑戰宴會禮儀的地步,這種場合人家貴族們喜歡搞一杯幾十年的紅酒端在手中,而大公卻拿着一杯金色的“巴伐利亞公爵家釀”啤酒挨個接見要鼓起勇氣纔敢上來搭話的盧森堡權貴人士和他們的得力助手、夫人、兒子、女兒們,而且每次都是輕輕抿一口做個樣子,無人敢“勸酒”或者說三道四,真可謂權傾朝野。
要是魯爾這小夥子有大公的地位,那不得天天開一個酒會,閱盡天下美女,可大公的酒會邀請的全是工商界人士,只有少數心懷叵測的大佬把想釣金龜婿的女兒帶來了,也不敢穿得太性感,只是眼睛眨啊眨,少女情懷盡在不言中。
有一個大佬帶來的女兒特別的漂亮,而且很會說話,正巧就在魯爾那桌的旁邊,本來魯爾就因爲大公在一側而如坐鍼氈,那妹子還不停地逗大公說笑,希望這一場大災變趕緊過去的魯爾不禁把這個風騷少女恨死了,牙齒格吱格吱響,猶如鬧鼠患的動靜。
正當魯爾的怒氣值爆表,要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給大公和大佬的風騷女兒一記8碼範圍內的所有生物都要受到85%武器傷害的旋風斬之時,大公終於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少女,臨別時允諾再給他們父女一個大好的商機,看來大公真的是被風騷少女逗得很愉快,而在魯爾的心中,大公無疑已經變成了假公濟私的典範,渾然忘了這商機什麼的本來就是跟大公自己的私產有關的私事,大公根本無需大公無私。狂暴天賦的戰士這個時候是無法從這個角度來考慮事情的。
魯爾的父親茫然不知自己的兒子已經抓狂,欣然向走過來的大公打招呼,在扯淡中暴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盡顯一代水泥大亨的風采。這個時候,他兒子的心情已經不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的問題,而是臥榻之側有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愛愛之後再安睡。
老布依隆又一陣大笑之後,擡手拍拍自己高個子兒子的肩膀,說:“大公看看,這是我最小的兒子魯爾,長得結實吧?他出生後不久我的生意小有起色,看把他餵養的!唉,我們這一代人文化不高啊,或是我對有文化的人是最看重的,所以我從小就把他送到最好的學校去讀書,從小學到中學都是歐洲最頂尖的,他成績還不錯的,學習能力強,雖然因爲一些……種種原因吧,沒有能上大學,但不影響他是我們家最有文化的,我打算派他到爆破採礦法學習班去鍛鍊鍛鍊,還望大公多多提攜!”
“小夥子真精神!你好!”大公微笑着,友好地伸出手掌。
見兒子遲遲不伸手,老布依隆暗怒,暗地裡拍了一下兒子的屁股,用眼神一瞪兒子,彷彿是施加了“獸羣領袖”法術,希望自己團隊成員的爆擊能力提升5%,獲得大公的青睞。毫無疑問,某大佬派出風騷女兒這招不錯,但再風騷那也是正經資本家的高貴女兒,不好太直接吧,等我們祭出黑絲cancan舞這個大招來的時候,嘿嘿,你們這些小樣兒就知道厲害了。
“咦,小夥子……叫魯爾是吧?爲什麼你的臉這麼紅?”大公奇怪地問。
魯爾真是太嫩了,見到真正的權貴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是怒其不爭,父親只好越俎代庖,代替兒子解釋:“哦,他可能酒喝多了。”
“不對!”大公好像記起了什麼,“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來着……”大公用一隻閒着的手掌摸了摸鼻子,彷彿陷入了迷思。
裝,你繼續裝!魯爾生硬地說:“是的,我們似乎見過。”
大公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呵呵一笑:“那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只是我們都忘了!哦,沒上過大學不要緊。人啊,最重要的是學習能力,自學能力,從失敗中汲取教訓的能力,我們國際學園有大學部,但是入學的人極少,而且並不是說能入學的學生就一定比不入大學部的人笨,他們都有自己的特長,有的學生不用進大學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畢生從事的事業並已經開始努力去做。文憑什麼的都是虛的東西,能在實踐中解決問題成爲出色的工程師纔是王道。”
老布依隆“啪啪”拍起巴掌來,讚歎不已:“聽聽,說得多好,大公的見解就是不同凡響,魯爾,到了學習班之後要好好地努力,我們布依隆家族的生意將來就靠你了,我們家的工廠最講究的就是質量,這也是大公選擇我們做供應商的原因,可是光有質量沒有數量不行啊,所以,這一次的爆破開採技術勢在必行,關係到我們工廠的命運,可要打起精神啊!”
“加油!”看起來大公對小夥子很器重,鼓勵他自強不息,隨後離開了這一桌,像流水般無情地流到了另一桌,那裡有一個大佬把夫人帶來了,大佬夫人穿得是今夜全場最性感、最有魅力的晚裝,那光滑溜圓的香肩暴露在華麗的盛裝之上,散發着迷人的熟女氣息,隔着幾張桌子彷彿都能聞到,大公的眼睛似乎都被閃到了。
老布依隆還在批評兒子不懂事,見到大公一句話沒說不算,表情也不正確,太喪失。
魯爾沒有理會父親的嘟囔,而是把暗含怨毒的目光投向與美豔的大佬夫人打趣聊天的大公,在大公的頭頂打了一個紅撲撲的“獵人印記”。
這位水泥大亨的公子也太把自己當盤菜,大公是真不太記得他,當時光顧着與黑絲小女神水乳交融來着。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就像是最好的朋友賺了一百萬英鎊隔了三年沒跟你講,後來嘛,還裝作只是忘記了,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滋味不好受。這個時候,記恨的人會把友誼值降到零,像魯爾這樣對大公的友誼值爲零的,直接就降爲負了,而且是負一百。
“哎呀,差點忘了!魯爾!lpg,趕緊,乘着大公還沒走遠。”老布依隆低聲催促兒子放大招。
“噗——”,魯爾聽到自己噴了一口血,定睛一看,沒有噴出來,但又感到心臟在滴血,因爲這不是要把自己心愛的姑娘往別人懷裡推嗎?好吧,就算不是心愛的姑娘,至少也是心動的姑娘。
人生四大恨:一、洞房花燭夜,隔壁;二、金榜提名時,隔壁;三、升官發財死老婆,隔壁;四、他鄉遇故知,竟是曾經住在隔壁的債主。可見,人生最可恨的、最可怕的都是人際關係,尤其是你的眼前人。此刻的魯爾感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因爲他連父親都想宰了,一了百了,囉裡囉嗦的,他已經受夠了,大公不想對自己進行無榮譽擊殺,老爹卻老是要把兒子往火坑裡推。
天神下凡!
三分鐘的冷卻已過,地球上的玩家們都已經無法阻止狂暴戰士的移動,血滴子沉着臉憤然離席,人族都有感知這種被動技能,衆人紛紛側目。
“小兔崽子!”老爹在背後罵了一聲。
這一次,大公似乎失去了感知技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因爲他正陶醉在某富商的性感夫人無與倫比的白櫻草與深色紫羅蘭混合着體香的氣息中。哎,偶爾離開一下自己的家,到外面自由自在地鬼混一下感覺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