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讓漁民能夠潛水顯然不是唐寧的終極不標,呼吸器的強大還在於能夠爲氫燃料電池提供水下氧氣,讓超級潛水機器成爲可能。
唐寧這些日子又有了怪主意,開發出水下馬車,讓潛水員躲在封閉的輕駕馬車中,由裝備了螺旋槳的機器大魚拖着在海底前進。潛水員再厲害,到了100米左右也開始氮麻醉了,想想林肯爲了打撈王級巡洋艦而犧牲的水兵。
而100米的深度才僅僅是入門級的海洋生物的聚集點,淺海的概念大約爲500米,只有能覆蓋這麼深的海域纔是捕撈業的一大突破。只有完全突破普通漁民的活動範圍,才能獲得全新的漁業資源。
潛水作業的漁民了不起下潛到50米,唐寧的海底馬車將捕魚的範圍擴大了十倍,將能夠獲得比別人十倍的收益,也許質量也是十倍,因爲海底生物肯定會躲得深,以便逃避漁民的攻擊。
之所以要設計出馬車的形式,那是想提高工作效率,屆時,每個海底馬車伕就配備兩匹“海馬”,馬車背後還拖着兩個魚箱,一個魚箱滿載,則讓海馬自動地拉到海面漁船上,車伕繼續以慢一倍的速度在水下作業,如此一直工作,直到一天的捕撈結束,效率要比不斷地來來回回要高几倍。
唐寧還爲海底馬車伕配備了硬式透明捕魚罩,能夠像投魚叉一樣在海底投出去,但是速度會慢,靠着折射率與海水完全一樣而使目標完全沒有反應。同樣的有聲吶相助,前方長100米半圓形區域內的魚羣都無法逃過追蹤。
而單獨行動的螃蟹、龍蝦、烏賊之流,就得靠海溝馬車伕的眼力價了。
這門黑科技是絕對的黑科技,如果用天軍事上,那就是不用露出水面換氣的超級潛水艇,所以這門技術不能外傳,只是唐寧用來給特種捕撈船使用的。而被僱傭的海底馬車伕也不會知道技術的細節。他們只會被這神一樣的技術所傾倒。
這門技術可能比聲吶漁叉和延繩釣還要賺錢,因爲它直接開拓了十倍之寬的捕撈麪積,而且是在海洋生物最集中的淺海水域。這是是海洋沉積物的匯聚之地,爲浮游生物提供營養,也是整個生態系統的根基。
如此賺錢的生意,根本就不用在乎成本了,可以把馬車設計成可容納兩人,工作的時候有個伴兒,一邊捕撈一邊聊天,一邊工作一邊看盡海底奇觀。經過試驗成功之後,唐寧親自下海去捕魚,不斷地捉到前所未見的大螃蟹、大龍蝦,真是過癮之極。
連看着別人捕撈都過癮,一旦他們浮出水面,大家都圍上來看收穫,然後男女老少齊歡顏。個個情不自禁地摸一把爪子亂舞的螃蟹、龍蝦,豐收的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唐寧的御用海洋生物學家也同時開始深度地研究日本週邊的海洋生物,以便制定更合理的捕撈政策,這一次根本不用與別人商量,因爲別人根本不可能下到那麼深去捕撈,這是一門絕對壟斷的生意。
唐寧在“天下的廚房”夜市上跟月島妹妹吃“御好燒”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因爲他怕人認出來而戴着面具,被警察帶走,派出所的警察居然還沒認出他來,好吧,他只得打電話“託關係”,直接打給了跟他關係惡化的日本外交部委員島津齊彬大人。
請島津大人把大阪公安局XX派出所一個來自埃塞俄比亞的叫萊昂納多?凱奇的傢伙放掉,此人表面上是普通遊客,但其實是埃塞俄比亞的總督。
埃塞俄比亞在紅海邊上,是非洲大陸國家中與外界交流比較早的國家,甚至基督教在其國民中占主導地位,最近非洲發展銀行正用唐寧的真空虹吸水泵技術在其境內的藍尼羅河建造灌溉與發電二合一的新型水電一體化設備,所以唐寧隨手給自己頒發了埃塞俄比亞總督的頭銜,並使用了萊昂納多?凱奇的化名。
埃塞俄比亞本是個怡然自得的傳統君主國,後因被非洲俱樂部看不慣藉助非洲軍事同盟的力量推翻了,這種化外之國當然是不入日本人的法眼,所以看到唐寧的假護照並不認可,唐寧只好直接打電話給他們外交部委員了。
島津齊彬還納悶呢,埃塞俄比亞不是黑非洲國家嗎?怎麼聽大阪公安人員的反映“嫌犯”的顏色不太對?
既然溫莎帝都說了,島津也不能說什麼,好奇的公安人員居然接到了外交部老大的電話還不釋疑,就問他在埃塞俄比亞幹麼的。
萊昂納多?凱奇先生就把自己最近真實有研究的內容說了一說:“我們埃塞俄比亞的藍尼羅河是世界最長的河流尼羅河最大的水量來源,我呢,負責給藍尼羅河設計水力發電灌溉設備的。”
凱奇先生把真空水泵的原理講了一遍,聽得公安嘖嘖稱奇,這人把水泵的參數都講得那麼仔細,看來至少是個工程師,不可能是個外國犯罪分子。其實,就算是個犯罪分子,外交部來電話了,也只能放了。
臨別之時,終於有一個新來的愛追星的日本人認出了溫莎帝,竟撲通一聲跪下,叫“溫莎先生”。搞得唐寧很尷尬,說:“現在不是人人平等了嗎?爲什麼日本還有種奇怪的禮節?”
年輕的大阪公安激動地道:“是的,都平等了,但是,溫莎先生是我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想向您行禮的人,因爲正是您使所有日本人都平等了。”
“好吧!辛苦了!再會!”唐寧笑着戴上面具與月姬牽手離開了公安局。
留下身後一票幼稚的日本男人在興奮地嘀咕,怎麼埃塞俄比亞水利工程師又變成溫莎先生了?
大阪不好呆了,得去什麼人少的鄉下地方去玩一玩,唐寧向月姬提出要求。
沉浸在無邊歲月中的月姬隨口答:“那麼,就去我們壽司店的一家香菇供應商家裡看看吧,他們在京都附近的村莊,那兒的景緻宜人,很幽靜。”
京都的山民出乎意料的擁有藝術鑑賞力,他們把麻櫟樹的樹幹砍下來曬上兩年,然後當成栽培香菇的原木,在鄉村遊玩的唐寧饒有興致地注意到原木的大小長短都被修飾得很勻稱,以自身爲支撐腳排列成長長的人字形,一家“種”香菇的村民可以照料四五百顆原木。
而一顆原木上能夠栽培出二、三十朵香菇。完全自然的生產方式,啥也不用,一家人就能每年收穫近萬朵高級料理的食材。他們還把顏色深的叫“雨菇”,顏色白的叫“日菇”。
日菇尤其漂亮,因爲上面的花紋精美如手工雕鑿的圖案。京都的山民果然不同凡響,豐收的喜悅再一次把人感染得很幸福,還稍帶着一點藝術享受。以前,砍原木是個很費勁的力氣活兒,現在這活兒被電鋸的誕生給極大的減負了,幸福感更加暴漲。
最幸福的是山民並不認識唐大帝,還叫他一起勞動,真是太幸福了。唐大帝最怕日本人對他的“禮節”。
山民有很樸素的環境保護意識,這簡直太讓人驚訝了。麻櫟樹被砍之後並不會死,因爲山民會留下一米來高的樹幹,來年春暖花天時,麻櫟樹的新枝會長出來,這個過程幾百年來不斷地重複,麻櫟樹的樹幹生長得就很奇怪,留下了中空的樹洞。
有些上百年的老麻櫟樹的樹洞竟可容納下一個成年人。樹洞又成了動物們天然的家園,蟾蜍超愛這個防雨防風,溫暖潮溼的環境,它們彷彿是山民們的小寵物。
要是都像京都山民這般愛護環境,唐寧也不用成爲洲際軍閥去用強權來維護公海秩序了。唐寧瞬間就喜歡上了京都,對日本人那點怨氣現在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幸福生活更甜蜜的是山民學會了收養蜜蜂。蜜蜂也是喜歡在樹洞中築巢的主,因爲防風防雨嘛,暴雨一來,把洞外的家園都給打壞了,所以住樹洞有生存優勢。山民們就再次利用麻櫟樹,把它們修成樹洞的樣子,在內壁塗上蜂蜜,可引得繁殖期的蜜蜂前來築巢,它們想佔點小便宜,不料卻上了山民們的當。
山民最愛的掛人造樹洞的地方是一種叫七葉樹的,當七葉樹開花時,整個樹高達十幾米的樹冠上全面滿開,花香引得兩公里內的狂蜂浪蝶紛至沓來。又想偷點懶的小蜜蜂就會選擇在七葉樹下築巢。
偷懶不是錯,即使上了山民的當,蜜蜂的生活也還是不錯的,每年過冬之前,它們的蜜室裡灌滿了蜂蜜,而山民會留足蜂巢的口糧,不會趕盡殺絕。
這種天人合一的生活方式真是無比的美好,唐寧跟山民們暢談生活與生產,非常愉快。
唐寧想嚐嚐親手弄到的蜂蜜,他決定請最厲害的養蜂高手來做技術顧問,他要做一萬隻誘蜂箱,放置在以京都爲中心的原始森林中,每隔兩公里放一個只,反正日本森林覆蓋率高。
技術顧問得知老闆的計劃後瞠目結舌,老闆羞澀道:“我朋友多,都送點,自己都能消化掉。”
蜂蜜不容易獲得,是一種比較昂貴的糖類,在調味品中是一種極品,不管是直接吃還是當佐料都令人胃口大開。
唐寧將成立養蜂團隊,第一回合,用山民技術顧問的辦法來引誘蜜蜂來築巢,第二回合,把那一萬個誘箱的地點擴展成一萬個蜂場,一個蜂場養上他孃的200羣(昆蟲專家說這是一個蜂場的上限),每羣蜂只要產出一公斤,我唐氏蜂場陣列就能年產200萬公斤的蜂蜜。
按目前Metro超市的數據,最賺錢的出售方式是15克左右一小袋包裝,算算一公斤下來竟可以賣出一英鎊的鉅額收入,比得上月島妹子賣出一份握壽司的價錢。搞不好第二回合之後,我們唐老闆又創造了一個200萬英鎊的超級產業。
爲了得到最好蜜源,唐寧決定在日本的原始森林裡投放這一萬個蜂場,這需要日本政府的配合,所以,他毫不客氣地大筆一揮,在申請方案上表明,將把這一萬個蜂場的盈利之一半捐獻給日本的科學團隊,用在森林生態系統方面的研究。
唐寧每年給大英博物館的捐贈才10萬英鎊,以唐寧對於人力成本的控制,這200萬的收入裡大部分都是盈利,則日本生態科學家將得到近100萬英鎊的超級資金,不要說研究日本的森林生態系統,這經費都可以全世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