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家族的電影事業也推出了他們的巔峰之作。
在高翌晨執導的《衣冠南渡》之前,所謂的3d電影只不過是有那麼一點立即效果的平面而已。幾乎所有的演出都是在你的眼前晃悠。
而全球第一部全息電影顛覆了觀影的體驗。場景不僅僅侷限於眼前,所有的道具都彷彿是真真的,你扭頭,可以看到場景的延伸。
《衣冠南渡》裡面出現了大量的逼真、經典場景:紫禁城、圓明園、溫莎大帝居住的城堡、狼煙四起的荒野、殘酷的戰場……一個個的場景都亦幻亦真。
觀衆只有通過幻鏡才能看到這一部電影,可以在你被迷住的任意一個場景暫停畫面,在各式各樣的建築裡遊歷一番,當作是全息觀影的獨一無二的福利。
沒有瓦里斯家族的蜘蛛人幫助,人類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創造出如此輝煌的全息場景。
僅僅是駕駛着虛擬的小車徜徉在這些精美的場景中,觀影者就會感到物超所值。這場視覺的盛宴的的確確是顛覆性的存在。
就連李弦太都觀看了這部電影,然後……
麻煩了,電子人喪心病狂啊,居然幫助合成了真實的溫莎大帝的全息形象,現在李弦太才16歲的模樣,但是,已經跟溫莎大帝長得很相似了。
費奧裡娜、袁晞、周俊等一票人看過這部史詩級鉅著之後,更是肯定了李弦太就是少年時代的溫莎。電子人是不會搞錯的。
美國、大清國,甚至大英帝國都在黃金時代過後,對發起世界大戰的溫莎大帝進行批判和詆譭,而電子人出於對電子人之父的尊重,在這部小規模記錄溫莎大帝的影片裡,倒是對大帝的人品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還原。
高導演原本不樂意吹捧溫莎大帝,不過耐不住這是一部顛覆性的經典,不得不爲了得到電子人的支持而改寫了大量的劇本,遭到了大清國輿論的批評。
觀看自己的前世的生活小片段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李弦太現在就是在做這麼一件事,而且他知道,這部電影一出,全世界可能都知道自己的長相了,以前的從互聯網上抹除自己照片的努力變成了徒勞。
難道我必須要去整容了嗎?
saber一號出現了。這一次,她是發現自己已經被萬能的大帝徹底控制了,因爲在李弦太召喚她之前,她什麼也看不見,顯然是李弦太已經root了電子視網膜的程序,所有的圖像在通往她的迴路的時候被關閉。
而從聲音來看,李弦太行走如常,可見他並不是暴力關閉電子視網膜,顯然他已經掌握了電子視網膜的編程。他交給infosys的軟件編程已經完工,他至少已經拿回了自己的視覺的主動權。
至於電子耳膜嘛,是下一個目標。
“感謝弦太的召喚!”saber變得更老實起來。
李弦太給saber看了《衣冠南渡》。
看完了,saber說:“很不錯哦!”
李弦太:“哼,這下子全世界都認識我了!”
saber:“呃……弦太又成名了……”
李弦太:“氣死我了!你,給我去查一查是哪個貨幫這部電影製作的特效,不是電子人不可能製作得出這麼複雜的特效。”
saber嬌聲嬌氣地應答:“是,master,我這就悄悄潛入我們電子人的公告牌去查探一下消息,請……打開我的wifi藉口。”
不錯,現在連wifi接口也被李弦太的程序給控制了。
……
高翌晨正在跟狐朋狗友們喝酒慶祝《衣冠南渡》票房過一億美元,而且還在飆升中。
忽然他看到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虎軀一震:“李……”
這個人就是溫莎大帝的少年版,執導《衣冠南渡》這麼久,很多細節都反反覆覆的斟酌,高導對溫莎的形象太熟悉了。
溫莎是不存在的,不過,李弦太是真是存在的,高導一下就知道自己看見的是誰。
所有人都對李弦太視而不見,可見他是幻鏡生成的幻象。
李弦太面色陰沉:“高導,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高導被李弦太的氣勢嚇着了:“我……他說,那是溫莎的真實形象……”
他開口說話,身邊的朋友忽然注意到高導的異常,有人問:“高導在跟誰說話呢?”高導正對着空氣說話,大家感覺奇怪,不過有人立即反應過來了,應該是在幻鏡全息通訊吧。
李弦太:“不錯,溫莎的真實形象,就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權。請你跟你的主子蜘蛛人說,必須在24小時之內更換影片的溫莎形象,否則……你和蜘蛛人,都將品嚐我的刀鋒。”
他轉身就走,不過,沒走幾步,忽然回頭,手裡多了一枚忍者鏢,往高導的咽喉射過去。
高翌晨本能地往身側躲閃,身體失去平衡,叮咣五四聲中,手中的酒杯砸了,連身邊的餐具也砸了。
他身邊的朋友紛紛驚呼:“高導!”“怎麼回事?”“有刺客?”
高翌晨尷尬地爬起來,李弦太已經蹤影杳然。一臉酒水和美食的高翌晨安慰朋友們:“沒事,沒事,我沒事……”
他趕緊去洗手間打掃自己,忐忑不安之間,蜘蛛人的幻象出現在身邊。
高翌晨一邊洗臉一邊埋怨:“哎呀,你怎麼現在纔出現?剛纔真是嚇死我老人家了!”
蜘蛛人:“唉,李弦太真的還活着,他既然有能力殺死宿主而活下來,也能殺死我,沒做好去死的準備之前,我可不敢貿然跟他面對面。”
溫莎大帝留下的禁斷圖騰是一種視覺萬能鑰匙,只要電子人看見就完蛋,雖說李弦太應該沒有,但是……誰知道呢,還是小心點,否則向上面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了。
高翌晨更是惶恐:“那我們該怎麼辦?剛纔他威脅我們,你都聽見了吧?”
蜘蛛人:“你……你就放心吧,因爲你根本不值得他動手……而我嘛,我們纔不是真正地怕他,不過……爲什麼我們要浪費力氣跟他做對呢?我會建議家主認慫,嗯,更換形象,很簡單的事情。
你去聯繫廣告公司,連戶外宣傳片的形象都特麼給換掉,要認慫就乾脆一點。”
……
李弦太的忍者鏢沒打到高翌晨,倒是把自家屋裡的一幅畫給插上了。
saber閃現,說:“主人,你要愛惜物品,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只是日收入幾百美金窮人,這幅畫是一千多美金的哦!”
李弦太:“是嘛?這個酒店的裝修還真是不錯的說。沒關係,反正我都要偷偷地‘棄保潛逃’嘞。”
saber:“要不要我幫你預訂一輛房車?以後住店都不方便了。”
李弦太:“我纔不要你幫忙,誰知道你會不會坑爹?”
saber小嘴一癟,表示不滿,看來無論如何表忠心也換不回主人的信任了。
……
午夜。
李弦太收拾好了行李背在身上,從十幾層樓的窗戶爬出去,幾經輾轉,終於腳踏實地,踏上了流浪的路途。
在路邊的自動售貨機上買了一罐可樂,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像個頑童一樣一蹦一跳,往saber也不知道的目的地走去。
走了一個多小時,一輛農夫車停在了他身邊,老司機嚷嚷:“kid!要搭車不?”
李弦太猶豫了一下,看到老司機不認識自己,便說了一聲:“謝謝!”跳上了陌生人的農夫車。農民伯伯真是樸實可愛啊。
農民伯伯:“去哪兒啊?”
李弦太:“你就開車唄,我只是流浪。”
農民伯伯:“……跟家裡鬧彆扭了?”
李弦太:“我沒有家。”真是大實話。
農民伯伯:“三更半夜,你一個小孩……多危險啊!”
李弦太:“我就……這麼像小孩?”
農民伯伯哈哈一笑:“難道不是?”
一路本無話,不過,農民伯伯到了家,說:“到我家去吃個飯?”
難道李弦太還怕他拐賣兒童?當然不怕,於是就答應了老司機。
這個老司機是個孤寡老人,見到兒童就見獵心喜,相當熱情。
“你想不想看收割機作業?”吃飯的時候,老司機有開始引誘兒童繼續跟他交往。
“好吧……”老司機實在太熱情了,反正看看收割機也不會受什麼損失。
這個熱心的老司機叫約翰,他所在的農耕區是跟加州的灌溉區一樣高密度的聖路易斯谷,因爲農作物密度太高,農民們拼命地挖掘地下水,從天空上看下去,就像被打了無數個孔,真正是千瘡百孔。
聖路易斯谷的主要作物是土豆,不過,老約翰的主業是小麥。
正式收穫的季節,風吹麥浪,金色年華,美麗如歌。
不過,此時的老約翰卻很捉急,原來他的收割機保養不當,宕機了,老約翰左拍拍,又拍拍,不得要領。
李弦太和鄉村的小朋友們一起在麥田邊瘋跑了一陣,漸漸無聊,回到老約翰身邊,問:“怎麼了?”
老約翰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李弦太:“呼叫技術員唄。”
老約翰:“現在大家都開工呢,農機技術員很搶手,剛纔打電話問了,人家忙得腳不沾地呢!”
好吧,看來只好我們超級技術員李弦太同學出場了,一臺破收割機還能難得到小李子?
李弦太也像老約翰一樣左拍拍又拍拍,不一會兒,他說:“電子噴油嘴老化了,我到網上給你買一個。”
老約翰驚疑不定:“喲,kid,你還懂這個?了不起啊!”
李弦太二話沒說,通過幻鏡訂購了相關的商品,並選擇了無人機的送貨服務,半個小時之內就會送到。
一切順利,爺倆一起坐在收割機上開始忙活,看着這臺老爺爺式的收割機咯吱咯吱地忙碌起來,爺倆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