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姐姐已經上學去了,卻有一個uccs(科羅拉多州科羅拉多泉大學)研究生院的華裔留學生劉凱來到了李弦太暫居的公寓。
“你的眼睛……”劉凱驚詫不已。
李弦太:“沒什麼,暫時的,身爲通訊與信號處理實驗室的研究生,你卻去餐館工作,這也太浪費了吧?”
劉凱赧然:“沒辦法,專業相關的工作不好找,我的英語不是很好,導師也不喜歡我,唉,出門在外果然萬事難啊。”
李弦太把客人請進門來,讓他自己隨便拿點飲料喝。
劉凱看着屋裡琳琅滿目的女生風格的裝飾和用品,說:“這裡住着一個女生?”
李弦太:“嗯,主人是女生,美國空軍學院的,我在她這裡暫住幾天。”
劉凱驚道:“哇,空軍學院的,聽說一定要國會議員的推薦才能入學的,一定是正宗的美國人,這種洋妞你也泡的到啊!”
李弦太:“少說這些了,我讓你帶來的設備呢?”
劉凱聽到這裡就傷心:“我還準備讓你跟我一起去搬呢,還在車上,沒想到……還是我自己來吧。”
李弦太:“我來搬,你幫我帶路就行,我喜歡幹力氣活。”
劉凱哂道:“算了吧,也不是很重,我可不能欺負盲人。”
李弦太沒有堅持,苦命的劉凱就一個人去搬運幾個大傢伙,全是通訊與信號處理的試驗設備,這是劉凱從實驗室裡“弄”出來的,只是爲了賺一點外快,要是被實驗室抓到,劉凱的留學前途就完了。
李弦太纔不管這些設備是怎麼來的,反正他自己也是不能曝光的黑暗騎士,有黑貨來給自己用再好不過了。
這些設備不是爲了解決失明而準備的,因爲李弦太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他發現自己雖不能看見東西,卻還能接受到無線電信號,而且還能把自己的信號直接轉變爲對意識的刺激。
這意味着他在理論上有可能掌握一種新的輸入輸出方式,而且這種方式的效率是前所未有的高。就像是用大腦直接跟電腦交流一樣。
如果用電磁波信號直接進行輸入,他至少可以做到以單詞爲基本單位來輸入,用來編程的話,雖然不如saber那樣快,卻也是提高好幾倍的水平。
通過自我的訓練,他可以把常用的輸入、編輯操作變成思維的一個閃念,屆時,編程的速度可達到電子人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水平,在加上自己優化一下關鍵的架構,恐怕能夠跟saber的編程能力一較高下。
凡人皆有一死,人類最終肯定會被電子人從生物進化的最高峰拉下來,李弦太的這個發現至少可以延緩這個過程10年左右。
李弦太這個非凡的能力是電子人對他的身體改造不經意留下的一個“接口”,使他能夠控制自己的電子模擬感情細胞,現在被李弦太用於自我能力的改造。
劉凱很懷疑這個瞎子要這麼多的設備有什麼用,但是已經收了錢,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地拿着李弦太的手教他操作儀器,好在這個盲少年記憶力超強,只要劉凱教一遍就能記住。
李弦太在設備調試成功之後就立即陷入了超級輸入方式的編程中,連劉凱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在這個劃時代的方案中,一個核心問題就是如何識別文字。在這裡就不得不提到漢字的特性表義能力強,入門難。英語才那麼幾十個字母,當然容易學,可是簡單的字母拼湊起來的單詞就比較難了。
李弦太要把表義語言的特性發揮到極致,要把所有的編程語法編成一個簡單的電磁信號,到時候經過訓練,一個複雜的但有具體語意的東西可能需要輸入大量的文字,可是對李弦太來說就是一個閃念,這個編程邏輯要是實現了,是有可能在編程速度上再次大幅度逼近saber的水平。
艾蜜莉回到家中,叫了一聲“布萊克!還習慣吧?”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一個文本編輯器上飛速移動的單詞,簡直如同一臺噴墨打印機在工作。
“咦?什麼東西?”她絕不會想到這是布萊克在測試自己輸入和輸出。
李弦太微笑道:“我在打字。”
艾蜜莉看了看他一動不動的雙手,說:“別逗了,你的手都不動。”
李弦太把話題岔開:“哦,好香啊,我的晚餐?”
他的晚餐也是艾蜜莉的晚餐,美女都是吃貨,聽到好吃的,就把蘋果電腦上的靈異事件給忘掉了,絮絮叨叨地介紹自己在中餐館買回來的豐盛大餐,有小大款在,她以後的晚餐都會非常豐盛,恐怕體重都要飆升了。
之前李弦太都是吃漢堡、麪包之類的,看不見也可以往嘴裡塞,這下倒好,中餐……結果就是吃得嘴巴周邊全是滷水。
艾蜜莉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吃一會兒就停下來給李弦太餵飯,看上去很溫馨的情侶場面。
這個場面給了艾蜜莉一個很好的啓發,讓她想到了一個極好的點子,一個讓她臉紅似火的點子,好在前面的少年什麼也看不見。
聖僧啥也看不見,自然是洗澡的時候也需要艾蜜莉不吝賜教各種開關和衣服、浴巾的擺放位置,在這個曖昧的過程中,艾蜜莉的臉更紅了,聲音都有點怪怪的。
李弦太:“怎麼了?很尷尬是麼?我以爲戰鬥機飛行員的閨女都是女漢子呢!”
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艾蜜莉如是想。
好久沒有正經睡覺了啊,很新鮮的感覺,希望睏倦早點襲來,不要像昨天晚上那樣愣是在牀上躺了兩個小時還清醒着。
可惜,天不從人願,聖僧還是越睡越清醒。
這個時候,竟傳來敲門聲,艾蜜莉低聲說:“睡了嗎……”
聖僧一骨碌坐了起來,說:“還沒有。”
房門輕輕一響,一陣幽幽的香風襲來,聖僧知道艾蜜莉姐姐已經走了進來,沒有覺悟的聖僧還好奇地問:“什麼事?”
艾蜜莉姐姐:“我也睡不着……不如……不如……”她不如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李弦太:“呃……”
他搞不清楚狀況,半夜三斤的,玩什麼遊戲啊,萬一玩興奮了,豈不是更睡不着?
艾蜜莉姐姐忽然話鋒一轉:“你喜歡我嗎?”
唉,能不喜歡嗎?萬一姐姐一生氣,把聖僧帶到馬路中央讓車撞飛怎麼辦?
聖僧只好說:“你是我的眼睛,你是我的生命……”真是一語雙關。
艾蜜莉聽了這個“表白”,放心了,說:“那好,我們來玩這個遊戲吧,叫‘盲人摸象’,我呀,用身體的一個部位碰一下你的光頭,你猜猜是什麼部位,猜對了有賞!”
聖僧:“呃,賞格是什麼?”
艾蜜莉姐姐:“這個嘛……”爲了表示自己不是有預謀有算計的,她停了一會兒才道:“你贏了,我聽你的,我贏了,你聽我的,今晚。”
布萊克終於有點知道她想幹什麼了,有些小激動,說:“成交。”
成交之後,敬業的艾蜜莉姐姐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音中,除去了所有“阻礙玩遊戲”的遮蔽物,用一個柔軟又突起又芬芳的神秘部位輕輕地跟聖僧的光頭接觸了一下下。
真是醉人的滋味,聖僧假裝絞盡腦汁才得出答案:“這好像是新生的寶寶哭着喊着要的那個小小的吸管……”
艾蜜莉姐姐撲哧一笑,倒在聖僧的懷裡:“100%正確的答案,真沒辦法,我是你的啦……”
布萊克還矯情:“這麼快就結束了?看在姐姐對我這麼好的份兒上,不如玩三局吧,第一局我承讓了,再來!加油哦!”
“好的!”艾蜜莉姐姐也愛上這個“盲人摸象”的遊戲了,用一個更隱秘、更神秘的、毛茸茸的部位碰一下聖僧的光頭。
布萊克心跳的更厲害,不過他故意猜錯:“你的秀髮……”
艾蜜莉姐姐嬌笑着說:“一比一了哦……”
第三場猜謎活動,艾蜜莉姐姐一碰到聖僧的光頭就笑場,因爲用的是腳指頭。身爲被動無助的盲僧,布萊克很有覺悟,又故意猜錯:“你的手指!”
艾蜜莉姐姐哧哧地笑着,貪婪似地把聖僧的腦袋擁在沒有遮蔽物的柔軟的胸前,神情地說:“你是姐姐的盤中餐了……”
沒有了視覺的干擾,雙魚戲水的遊戲玩起來還真是別具一格,因爲身體接觸的敏感度被大幅度地提升了,這種美妙的感覺直追違禁品的使用啊。看來以後不用調配什麼致幻劑了,找艾蜜莉姐姐來玩遊戲就可以,絕對原生態,無毒副作用。
盡情盡興之後,艾蜜莉姐姐又問:“小布萊克,你喜歡我嗎?剛纔你沒有正面回答。”
小布萊克:“當然了,就像癮君子喜愛違禁品,就像飛行員喜歡戰鬥機,就像……男人喜歡女人……”實在找不到華麗的字眼兒,只好把一個奇怪的句子放了進來。
艾蜜莉姐姐:“我也喜歡你,喜歡你的小光頭、你的小夥伴,我的小布萊克……糟糕,我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像,上課都不想去了,明天我要請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