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開始好奇,到底什麼時候,她能不把任何話都扯到錢上面去。 шωш ☢Tтkā n ☢c○
“既然你這麼缺錢,可以去京城跟你的祖母要。”
你這不是說的是屁話麼?
楚辭又給了容聿一個懶懶的白眼,朝他的臉上,睨了一眼。
渣男欺負她不知道她祖母是誰嗎?那可是當今太皇太后?
是,她老人家是有錢,可我丫的能跑去京城跟人家要錢?
自己有個有錢有勢,富得流油的丈夫,像只塑料公雞一樣一毛不拔,還有臉讓她去京城跟太皇太后要?
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要是讓京城那些高—官大臣們知道她堂堂翌陽公主混到這可憐地步,還不得笑死她。
再說,這麼遠,她也得有盤纏去才行啊,總不能讓她身無分文地去京城“認親”,結果餓死在半路上吧。
容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眼神時而明亮,時而暗淡,時而還夾着毫不掩飾的鄙夷。
而這樣的鄙夷,不用問,他都知道,一定是對他的。
見她沉思了片刻之後,擡眼看向他,道:“我這麼窮,連進京的盤纏都沒有,難不成你打算資助我?”
她沒好氣地開口,並不抱多大希望,畢竟,渣男對她的摳,真的是可以摳出骨髓了的。
果然,容聿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在她鄙視的眼神中,勾脣道:“本王陪你一起去?”
“什麼?你陪我一起去?”
楚辭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渣男到底是摳到什麼程度,寧可陪着她上京跟太皇太后“要飯”,也不要分給她點錢,他算是摳門的鼻祖了吧。
誒?等等,前幾天好像聽銀杏那丫頭說過,過幾天是太皇太后的生日,渣男是想陪她回京給太皇太后祝壽吧?
嗯,這就說得通了,不然,實在讓她難以接受,一個高富帥竟然比塑料公雞還要摳。
目光,再度朝容聿看了一眼,見他不容置否地點了點頭,,當做回答。
哎~~
楚辭在心裡不禁嘆了口氣。
要說這些玩政—治的心機重呢,明明跟皇帝不合,表面上還一副君臣和睦的樣子,大老遠跑去京城給皇帝他祖母祝壽,這要換成她,誰要去給自己的敵人祝壽呢。
所以說,像她這麼心思單純的人,真不適合生活在這些政治圈裡頭。
不過,話說回來,要真是去京城,還真是條發財的好路子,怎麼說她也是皇帝的妹妹,太皇太后的親孫女,要奶奶要個幾千上萬兩花花,應該不爲過吧?
這樣想着,楚辭的眼底,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感覺踹到渣男,自立門戶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容聿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欣賞着楚辭的表情,見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鄙視,變成了雀躍的明亮,心想着,這個女人八成又是想到怎麼撈錢了。
見楚辭收回了眼中的明亮,擡眼看向容聿,道:“這樣就最好了,我最近正好想皇祖母了,那就多謝王爺費心了。”
她假惺惺地開口,要不是她想在又想到了撈錢的路子,她的心情哪有這麼好,別說跟他這麼和顏悅色地說話了,就是看他一眼,她都嫌煩。
在心裡嘀咕了一番之後,她對容聿擠出了一抹不太走心的笑容,道:“王爺,那妾身就先回屋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那雙夾着輕蔑的眸子,不帶一絲的留戀,從容聿的臉上收了回來。
突然間,她又停下了腳步,往後退回到了容聿身邊,掩着嘴,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問你件事兒?”
“嗯?什麼事?”
容聿低眉,看着楚辭那雙閃爍的眸子,總是讓他看出了幾分算計。
“你進京的時候,又幫我備點禮物嗎?”
她問得極爲認真,這個本不該她這個王妃該操心的事,在她眼中卻極爲嚴肅。
沒辦法,誰讓她在這個王府裡,沒地位到都已經被渣男摳出血來了。
容聿愣了一下,很顯然,有些驚訝楚辭這個問題,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根本不需要她一個王妃操心。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過來了,這個女人是在擔心他會摳到讓她空手回京見太皇太后?
容聿的眼底,不知覺地流露出了一絲淺笑,而這樣的淺笑,在楚辭看來,卻被解讀成了嘲諷。
哎呀呀,這渣男平時對她摳就算了,問她有沒有幫她備禮物,他竟然還嘲笑她?是覺得她異想天開了嗎?
她在王府已經混得不如狗了,難不成讓她丟人丟到孃家去?
這一下,楚辭就不幹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這個時候,跟容聿幹架,對她沒好處。
當下,便對容聿擺出了一抹嫣然的笑容,道:“哎呀,王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嘛,平時我在王府裡有吃有喝的,沒什麼錢也就算了,可現在是回京誒,要是讓皇祖母看到我在這裡過得這麼苦,也是給你丟臉是不?而且,你對我不好,不是打我皇帝哥哥的臉嘛……”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見容聿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又繼續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跟我皇帝哥哥關係不好,可現在不是還沒撕破臉嘛,你就不能……”
她笑嘻嘻地看着容聿平靜的目光,道:“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幫我備點大禮唄,大不了我回來的時候還你就是了。”
原本,這種小事,王府裡都是交給管家辦就好了,楚辭根本就是杞人憂天,可偏偏,容聿聽到她那句“大不了還你就是了”的時候,又是那一股無名的怒火,往心頭竄了上來。
眉頭,擰成了一團,斂眸看向自己面前這張充滿討好跟諂媚的笑臉,冷哼了一聲,“還我?你拿什麼還我?”
“你……”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哎呦我這暴脾氣,這還能忍?!
楚辭在心裡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捲起袖子就準備跟容聿大幹一場,可最後,她還是懦弱地收回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