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假面
ps:??看到有小夥伴覺得爲什麼考覈還不來還不來quq,這個團團真心不是拖延症晚期也不是處女座(......),但是覺得有好多東西還是要寫出來的。m就像畫面的場景切換一樣,每個人物每個人物之間都可以聯繫在一起。這不是一個人的故事quq希望大家喜歡!
英雄廣場上靜的彷彿連呼吸聲都可以聽見。沈烙原本想要起立的身體就那麼尷尬地保持了一個向上的動作,他撐着桌面的左手處閃過一絲火花。見那個女人就那麼囂張地站在了場地中央,他沉了嗓開口道:“小姑娘,你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等了這麼久,一進來沒有道歉反而又把入口炸了,你這是在向我們挑釁嗎?”
一句話驚醒了這微妙的氣氛,衆人紛紛回過神來。他們看到的是素來兢兢業業又聲名遠播的沈烙被眼前的景象氣的微微顫抖,而那個小姑娘卻是一臉平靜的笑意。這樣的畫面伴隨着殘破的入口處以及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顯得格外扎眼。
但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附和,即使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剛想要說點什麼就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去。祁韶拖着劍沿着戰鬥場的中心道一前行到了位於沈烙最近的那個點,此時的她距離第一看臺僅僅只有米遠。金屬的劍完全沒有被地上的石塊所劃傷,它自身的煞氣連同製作者的氣息就這樣撲面而來,讓沈烙一陣心緊。
“你……”
“沈烙。”祁韶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她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從你家到這裡的可真長啊。這一走來,險象環生、屍骨遍地。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想我祁韶這得何德何能才能讓您這麼掛心啊?”
“放肆!”就在衆人都爲她的話語震驚之時,林泉突然一改往日平易近人的作風,板起臉來對她訓斥道,“年紀輕輕的怎麼一點都不懂禮貌?沈烙這個名字是你可以喊的嗎?而且你說的是什麼話!聽你的口氣好像是沈兄故意對你下手一般。你這樣信口雌黃,可是當真在向我們聯盟挑釁啊?”
這個老狐狸。何樓忽然起身朝過道走去,而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囹突然大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兒?”
“休息室。”
“她還在上面。你就要離開了?”
火系元素竄過林囹抓着他胳膊的手掌,隱隱散發出燒焦的味道,但林囹卻渾然不覺。只是固執地等待着一個回答。何樓笑了,他朝着臺上微微揚了揚首,“她很快就來了。”
見他說的那麼篤定,林囹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手。也就是在她鬆手的瞬間。祁韶熟悉的聲音從臺上傳來:
“您說笑了。今天來參加我考覈儀式的諸位都是我祁韶的客人。既是禮尚往來、客隨主便,大家尊敬我,我又豈會有不尊敬的地方?只是我與諸位素不相識,僅憑桌面上的那串名牌來辨別,如果喊的過親暱反而會引來大家的不快,所以互道名字既是客氣,也是尊敬,更是仰慕。”祁韶完全沒有被林泉的神情嚇退。反而就着他的話頭侃侃而談,“至於後面的信口雌黃。就恕我不能承擔了。天道好輪迴,我沒有任何阻礙沈家的地方,沈烙怎麼會對我下手呢?更何況我與沈樟是知己好友,沈烙就像我的伯父一樣親切,我又怎麼會懷疑他?若是說到向聯盟挑釁,那我就更不能承認了。我將今日的考覈看的無比重視,這正是對聯盟的尊敬與誠意。只是我年紀尚小,處事又不夠圓滑,纔會在憂心遲到的時候貿然出手毀掉了入口,還請您代表大家原諒我。”
說罷,她竟是無比誠懇地鞠了一躬。事已至此,倒顯得是他們不講道理了,而眼前在這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則有了一種楚楚可憐又剛強善良的味道。
何廷將審視的目光從她身上撤下,語氣淡漠地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就先去休息室梳洗一下,換件乾淨的衣服再來考覈吧。”
“嗯,就這麼辦吧,免得大家說我們不近人情。半個小時夠了嗎?”周閔接過他的話頭對着祁韶客氣地笑道,“你也有獨立的休息室,會有侍者帶你過去的。”
半個小時能不能把這身血污洗乾淨還兩說,你就這麼確定我有帶換洗的衣服?祁韶報以感激的笑容對着他們微微彎腰,“那就麻煩大家再等我一會了,謝謝。”說完後愣是對着四周的各個角都鞠躬道謝,這纔跟着上來引的侍者下去了。
等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傻了很久的主持人這才緩過神來踉蹌着走到了臺上說道:“考覈延期至1點40分,請大家耐心等候。”
但現在在場的人哪裡還有心思聽他廢話?英雄廣場像是炸開了鍋,每個人都搖頭晃耳地和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關於祁韶的評論褒貶不一。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曲晞點開虛擬菜單叫了一份水果拼盤,轉頭就看見卿禮一臉的潮紅。儘管已經知道了他的脾氣,但每次見到這種表情,曲晞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很中意?”
卿禮伸出舌頭慢慢地舔了下上嘴脣,彷彿在回味着什麼一般輕笑道:“啊,好想要。”
水果很快送到,曲晞隨手叉起一份蘋果遞給他,“這個人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喔?”卿禮懶洋洋地縮在椅裡,沒骨頭似地扭頭叼過蘋果吞下,“你家那位的人?”
“司教授很看重她。”
真可惜。
卿禮沒了趣味,整個人越發不想動彈了。他半眯着眼含糊地開口:“這次站哪隊?”
曲晞也不接話,只是把葡萄一個個去核剝皮弄完了才用叉逐一取好餵給他。“一會結束了跟我去司教授那裡做個檢查。”
“看我還能活多久?”
“卿禮。”
聽見這樣風雨欲來的聲音,卿禮直接沉默地閉上了眼,“知道了。我去。”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曲晞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見卿禮眯着雙眼一副睏倦的樣,他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早已準備好的毯蓋在他身上。
“除了沈家?”卿禮翻了個身,彷彿自言自語般地嘟囔着。但曲晞知道,他這是在重複地詢問。
不管過去過久,還是這麼一個眼裡揉不得沙的性啊。
曲晞拍着他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輕輕地開口:“剛纔誰贏了?”
“林泉這一步棋走得好。總算沒有白費我們那麼多的心思。”笛折玉放下手中撫摸過很多遍的書,對着付憫安挑眉,“沈樟確定來不了了?”
“周列親自動的手。你以爲?”
笛折玉勾了嘴角,“我以爲兄弟情深,但不過如此。”
付憫安將頭上的帽往下壓,蓬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兄弟情深?他身邊的那個纔是他真正的兄弟。”
“陳詞!”眼見好不容易見到的人又要一言不發地退場了,周列顧不得周閔看他的眼神,直接衝過去攔住了他,“你要去哪兒?!”
陳詞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到周閔的臉上,最後朝着周閔微微頷首,“關你什麼事?”
“你上次聯繫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怎麼幾天不見又擺這副臉色給誰看?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你跟父親之間的事情不要遷怒在我身上好嗎?!”
周列看着他的眼神很認真,裡面涌動的真情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如果沒有見過他那揮手時的“真心”。他恐怕早就信了。
“你知不知道沈樟跟何樓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陳詞對着他勾起了嘴角,眼神卻冰冷的空無一物。“揮手間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種感覺很痛快吧?周列,沈樟對你很好,但他不會原諒背叛過他的人,哪怕只有一次。你好自爲之。”
周列覺得無比的可笑,他伸出手虛按住他的雙肩與他平視,“讓我背叛他的人是你,但你現在來假仁假義地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不夜城。”陳詞繞過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餘下的話語讓周列渾身發冷地僵立在原地。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當傻。”
“啊,走掉了。”寧雲原看着林囹在遲疑片刻後也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但這句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應。司寇宿永遠在忙碌着,而濯墨也是一如既往地在司寇宿身邊充當門神。
就當寧雲原也開始沉默地盯着腳底的時候,司寇宿突然擡頭對他招了招手,“一會等……”
林毅洞察着周圍的一切,他對上看臺上父親不至眼底的笑意微微搖頭:劇情改變,但卻無比的……精彩!
休息內的祁韶將快要黏在身上的衣服統統扒了下來後去浴室狠狠地衝了個澡,確認沒有監控設備後她就進了空間的池水中邊吸收能晶邊運行精神力。剛纔在臺上,她已是強弩之末,此前連番的戰鬥消耗了她多的體力和能量。如果等會的考覈涉及戰鬥,她必須速戰速決!
正當她安撫好了團團和小芽,並告誡團團一會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時,休息室響起了敲門聲。祁韶立刻從空間裡出來,隨手穿上浴袍,小心地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林囹擡手的動作有些尷尬地放下,沒等她說些什麼就見祁韶拉過她的手就把她拽到室內。
“小七?”
祁韶關上門,然後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最後坐在了沙發上邊擦頭髮邊開口道:“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