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佼佼喊叫的同時,六指的右手也已伸進衣服口袋,正準備拿出來。但他卻停止接下來的動作,楞在了那裡。他發現,楚天齊早已躍開,離何佼佼足有七、八米。而何佼佼的衣角卻已掀起,露出了裡面綁的東西,衣服也被掖在肋下的繩子上。
六指很是詫異,這也太快了。他剛纔根本就沒想到楚天齊會突然躍到何佼佼面前,等他意識到該拿衣服口袋裡的東西時,何佼佼已經喊出“有*”。而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口袋中的東西時,楚天齊卻已躍開,而且何佼佼身上綁的*也露了出來。現在情形變化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時不知該不該把手拿出來。
此時,楚天齊開了口:“你也太卑鄙了,竟然給一個女孩身上綁了*。拿出來吧,你的兜裡應該有一個遙控的東西。”
“咱們之間本就勢不兩立,用你們的話就是正義與邪惡形同水火,無所謂卑鄙不卑鄙。我這也是不得以而爲之,因爲你太狡猾了,我不得不防着一手,防着你突施黑手。”說着話,六指右手拿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塑料小物件,“你好像早就知道她身上有*了?爲什麼?”
“爲什麼?”楚天齊反問着,然後語氣充滿譏誚,“你能蒐集到我的信息,我想知道一點你的安排,也不奇怪吧?”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六指追問。
楚天齊長噓了一口氣:“也不早,就在見到你之前。”
“誰告訴你的?”六指繼續追問。
“你說我會講嗎?”楚天齊反問。
六指聽到這裡,沒有說話,而是狐疑的看向身旁衆人,並向身後樹林張望着。
之所以這麼說,楚天齊有他的目的,目的就是讓對方以爲屬下泄密出賣了他,以此擾亂對方心神。
事實上,根本就沒人告訴楚天齊有*,而是他分析和觀察出來的。他在當時接到六指的電話時,思緒很亂,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控制何佼佼。但時間緊急,他也只能是一邊趕路一邊想了。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他把對方在手機中說的話又過了一遍,他已經確認對方就是用何佼佼做人質,就是爲了找自己。於是一些類似案例出現在腦海,也出現了給人質綁*的橋段。
剛纔在看到何佼佼的時候,楚天齊就發現了異常。何佼佼身上竟然套了一件黑色大夾克,這分明是男人的衣服。他可不相信對方有那麼好心,會是擔心夜晚的露水溼到何佼佼,分明是衣服下面有鬼。細一觀察,又發現了新的疑點,他見何佼佼幾乎被對方用繩子捆成了糉子,但唯獨腹部沒有繩子,而且還是鼓着的樣子。
所以,楚天齊剛纔刻意趁對方分神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佼佼取下了口中破布,並掀起佼佼衣服,露出了身上綁着的*。他同時也注意到對方的手伸進口袋,於是不等對方按下操控按鈕或拿出遙控器,便躍開了。他知道,對方的目的是拿佼佼要挾自己,在沒有制住自己或沒有達到目的時,對方不會對佼佼突施殺手的。
楞過之後,六指說了話:“你果然夠狡猾,不但提前知道首長不會來視察,而且還獲知了有*的消息,看來對付你真得小心再小心了。本來我想和你確認過談判條件後,就把鐵鏈上鎖子的鑰匙給你,可我現在卻不得不再加一條,請你把兵器和暗器交出來。”
“憑什麼?”楚天齊道,“你們剛纔不是已經搜過了?”
“我可知道,你不但能把硬幣當暗器用,而且你還有一條無堅不摧的腰帶,我剛纔好像已經說過了。還有,車鑰匙也能當暗器用吧?恐怕只要是有硬度的東西,你都能傷人的。你不交出這些來,萬一等你救下小師妹,再發動突然襲擊的話,可怎麼辦?另外,手機也別拿着了,萬一有人找你,也影響咱們談合作。”六指笑着說,“手下人辦事不利索,剛纔搜查不徹底,讓你見笑了。”
楚天齊冷聲道:“搜查不徹底?這恐怕是你的託辭吧?其實剛纔手下人那麼做,本來就是你的意思,你是怕逼我太緊,所以才暫緩一下,把一步分成了兩步。而現在,你想欺我不敢離去。”
“欺你又怎樣?不信就走走看?”六指很狂妄,“如果你一走,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禽獸不如。”
“你……”遇到這樣無恥的人,還真不便針鋒相對,而且自己必須要救走師妹。於是,楚天齊只說了一個字,便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才又看似痛苦的說,“腰帶和鑰匙可以給你,但手機不行,那上面有好多領導的聯繫方式,絕對不能落入你們手中。”
“這……好吧,誰讓我這人心軟呢。”六指看似大度的做了讓步。
楚天齊嘆了口氣,拿出汽車鑰匙,然後慢騰騰的去解腰帶。
“嗚嗚”,不遠處的何佼佼發出了聲音,顯然是提醒楚天齊不要把兵器交給對方。
楚天齊沒理會何佼佼,而是把腰帶放到另一隻手,雙手向前一攤。
“哎喲,早有準備啊,褲子有鬆緊帶,竟然沒掉下來。”六指說着,一揮手。
剛纔那四人中的兩人,立刻向楚天齊走去。
就在那兩人伸手去拿東西的時候,楚天齊猛的擡起右腿,踢在那兩人腕上。那兩人“嗷”的一聲慘叫,躍後了好幾步。
“媽的,你想反悔?”六指手指對方,罵道。
楚天齊搖搖手:“你理會錯了,我是讓你來拿,他倆不配。”
“你……算了。就把東西放到那吧。”說着,六指用手一指。
楚天齊轉頭看去,六指所指方向,離着何佼佼被鎖位置至少在十米以上,對方這是防止一會兒自己能及時取上這些東西。而且對方所指之處,離着懸崖邊上不到兩米,也不排除對方趁亂把東西踢下山去。他長噓了口氣,罵道:“小子,夠陰的。”然後緩緩走到對方所指之處,把鑰匙和腰帶,壓到了一塊石頭下。
直起腰,楚天齊道:“這下可以了吧?你該給我鑰匙了。”
“好啊,給他。”六指衝着身旁的人一點頭。
剛纔拿着鎖子鑰匙的那小子說了“是”,向前走去。但他沒有走向楚天齊,而是徑直到了何佼佼身側,把那把鑰匙別到了捆着何佼佼的繩子上。
“去拿吧。”六指向着楚天齊點手示意。
楚天齊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對着六指道:“對了,你應該先把那個遙控器放下。否則,等我過去了,你只要一按遙控器,我倆可就被你炸死了。”
“不能放下。”六指吐出了四個字。
“爲什麼?你怎麼說話不算數?”楚天齊質問着。
“不爲什麼?我就是不放下,因爲我有資本。當然了,如果你走過去的話,我就把遙控器放下。”六指“嗤笑”着,“我剛纔說過,我們可以做到禽獸不如。何佼佼可是在我的手裡,我能要她的命,也能叫他生不如死。而你不能那麼對連蓮,因爲你是人民警察,你怎麼能做禽獸不如的事呢?黨紀國法也不允許你那麼做的。要不,我就讓我的弟兄給你示範一下禽獸不如?”說着,他衝着何佼佼身旁的那個傢伙一揮手。
那個傢伙立馬會意,把手伸向何佼佼臉蛋,嘴裡發着淫*笑:“小妞,讓大*爺摸*摸。”
“摸你*媽。”何佼佼罵着,一轉頭,去咬對方的手指。
那傢伙馬上把手抽回,繼續說着污言穢語:“打是親罵是愛,摸*摸臉蛋也不壞。大姑娘別害羞,撩起裙子大哥……”
“住口,王八蛋。”楚天齊喝止道,“我過去。”
在楚天齊的斷喝下,那個傢伙果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還是站在何佼佼身邊。
六指嘻笑着:“心疼了?這纔對嗎?師妹多親呀,怎麼能讓別人摸呢?”
楚天齊已經看出來了,六指就是讓那個傢伙以要侮辱何佼佼爲手段,逼自己離*近些。現在只是試探,如果自己不過去,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會更大膽。於是,他說道:“我如果過去了,你真能放下遙控器?”
“當然了。”六指說的很肯定。
“你的話有幾分真?”問過之後,楚天齊又說,“不過我也不怕你按下遙控器。我看了她身上綁的*,只要一爆炸的話,不只是我倆,包括你們,現場的人都得完蛋。”
六指馬上答話:“對對對,那你還怕什麼?我這也就是一個自殘式的自保手段而已。”
“好,那我過去。”說着話,楚天齊擡起右手,緩步走向何佼佼,邊走邊看着不遠處的六指等人。
那個站在何佼佼身側的傢伙,快速跑開了。
就在楚天齊離何佼佼不足兩米,正準備伸手去拿那個鐵鎖的鑰匙時,六指說了話:“慢着。我差點忘了,你能把鑰匙當暗器使。”
楚天齊停下來,質問着:“你應該放下遙控器了吧?”
“你想的美。老子就不放下。”六指蠻橫的說。
“你又想反悔?”楚天齊怒聲道,“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就想和你同歸於盡。”六指的話是從牙縫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