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上山,武者數量出奇的多,大家三五成羣,各自拉了一個“老人”帶路,哪些經驗豐富的老者,被他們圍在中間,細心的問着需要注意的事情。
落日山脈雖然號稱天級墳墓,雖然對其他武者威脅反而小些,但並不是說對其他武者就會寬容一些,要想有所收穫,就要有相應的付出。獵人裡獵殺獵物,就要有反被獵殺的覺悟,而來到這裡的,大部分都是爲了自己利益,可以冒險,但不可以死去,所以他們問的很仔細。
蕭戰與童老走在街道上,經過一羣又一羣武者們,像是普通人,與他人一般,也是趁着人多,一起上山,多些保障。
小雅被蕭戰牽着,如今的她很喜歡粘着蕭戰,張口閉口叔叔,這段時間,她變得外向些,不像之前見到人都會害羞,現在的她敞開了心懷,很快樂。她張大了眼睛,好奇的東張西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看着熱鬧的街市,心也跟着歡快起來。
蕭戰寵愛的牽着她,每當有她感興趣的東西,吃的、玩的,他都會替她買下,小雅帶給他許多快樂,所以他毅然決然賣掉了一個玉扳指,不是自己的東西,卻可以拿來做人情,當然再好不過。雖然楚老大曾嗷叫着,要蕭戰好好保管他與初戀的定情信物,但蕭戰覺得,楚老大應該跟他老弟,楚老二一般,花花腸子不少,那楚老大就是在裝純。戒指留着也是浪費空間,不如做些有用的價值。
“小雅,還有什麼喜歡的,叔叔都可以替你買。”蕭戰笑着,捏捏小雅的臉蛋,他發現,每當捏小姑娘的小臉時,她都會直翻白眼,那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大笑,以至於越來越喜歡這個動作。
小姑娘樂呵呵的,一手拿着幾個小吃,嘴裡塞滿了冰糖葫蘆,聽到蕭戰的承諾,頓時瞪大了眼睛,嗚嗚咽咽的說了幾句話,說的含糊,但蕭戰卻聽見了她的意思,笑着安慰她:“放心,叔叔的寶物還有很多,將整個小城買下來送你都沒事。”
蕭戰捏捏手中的玉佩,心中後悔,當時真該給他哥倆扒光的,楚家財大氣粗,多拿幾個珠寶也不礙事。
一老一少一幼,三人朝着山脈走去,路上還有人在準備,有的很忐忑,那是新人,他們嚮往這裡,首次來到,爲了自身,不得不冒險。童老輕聲給蕭戰詳解,說着這裡的一貫規定,蕭戰不時點頭,用心聽着,這些都是寶貴的經驗,需要補充自己,必要時可能會救命。
“童老?”經過一羣武者時,有一位年長的武者看見三人,帶着詢問,問道。
童老看過去,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穿着簡樸的勁裝,衣服有幾處打着補丁,下巴留着短淺的鬍子,滿臉的滄桑。此時他拿着酒壺,獨自喝着,隱隱站在武者羣之外,或許是爲衆人所排斥,也有自己躲開的意思。其他人看他,或多或少,都有些鄙夷的意思。
“劉勁?”童老先是驚訝,而後大喜,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意味,“你怎麼會來到此地?”
那漢子遲疑一下,然後苦笑着說道:“童老,我這副樣子來到這裡,想想便知道了。”
童老聽了,也是搖頭:“大家都不容易!”
“我聽說童老早在多年前就不帶路了?”二人寒暄了一會,劉勁問着童老,他來到這裡首先做到事就是詢問曾經幫助過他的童老,童老對他有大恩,幫助他度過難關。多年前,他來到這裡,就是童老帶路,上山採藥。
幾次打探,也難以問到童老的消息,就在他想要放棄之時,遇到當年曾一同上過山的同伴,二人都老了,坐在一起唏噓了好久,最後他談到童老,那人才告訴他,童老早在多年前就不再上山。
“他們說童老被山上神秘之物詛咒,與你一同上山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受傷或死亡,而你自己卻無事。”劉勁好像談論着笑話,自己也笑了,“我是不會相信的,當年的事,還牢牢記在我的心頭,童老只會是福星,怎麼會克人?”
童老笑而不語,劉勁又詢問了些話,幾人就要告別。
“童兵!”人羣中不知哪個大嗓門響起,惹得諸人紛紛回頭觀望。童老臉色變了變,有些陰沉,而小雅小手猛然一抖,手中的水果、糖葫蘆滾落了一地,小雅看也不看,驚恐的抱住蕭戰,身上瑟瑟發抖。
蕭戰頓時眼神沉了下來,即便他不知道發生何事,也能猜到,能讓小雅如此驚恐,來人定然是凶神惡煞般的人物。
“衛賽蘭,你又想作甚?”童老前所未有的憤怒,憎惡的看着撥開人羣,大步走來的女子,女人四十多歲,一身的肥肉,肥胖的身軀一走一抖,隨着腳步抖動,她走過來,人們都是自主讓開,討厭或者畏懼,二者兼有。
“我想做什麼?”衛賽蘭敞開了嗓子,大聲吼道,像頭恐龍,張大着嘴巴,怒氣衝衝,“那年我說過,不准許你再踏入城中一步,否則,打斷你的老腿,將你家的小賤人賣到世家裡做苦丫頭去,難道你忘了嗎!”
蕭戰正抱着小公主捂着她的耳朵,輕聲勸慰她,不讓她聽見這如同豬一般肥胖的女人的嗓門,以免污染了自己。聽到惡婦的話,猛然擡頭,殺機暴現,一字一頓說道:“你再說一遍!”
胖女人愣了一下,而後露出滿嘴的大黃牙,冷笑說道:“怎麼,威脅老孃?我再說一遍又怎樣,再不滾,就打斷你的狗腿,將這賤人賣到世家做丫頭去!”
女人有恃無恐,指着小雅尖聲叫道:“我這麼說,你又能把老孃怎樣,我爹是城主,這裡是我衛家的地方,誰來到這裡,都要守我衛家的規矩!”
蕭戰皺眉,原以爲這小城靠近落日山脈,而且被高人與其弟子後代保衛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與其他城市一般,愚昧、腐朽,這城市也是與其他城市無二致,骨子裡都在墮落!
“這裡是武者聚集,其他前輩們自己努力,建立起來的,怎麼就成爲你衛家的土地,這是大家的財產,不是你家的後花園!”劉勁沉聲,忍怒說道,這惡婦三番兩次侮辱童老,還對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口出惡言,實在可惡,“你問問大家,是不是,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瓦,都是大家辛苦建立的,與比衛家毫無關係,你憑什麼口放厥詞,將這城市劃做你家的領地!”
胖女人晃盪着肥肉,一臉的得意,身後跟着幾個隨從,身材魁梧,抱臂而立。
劉勁義正言辭,說完後卻發現無人回話,有的躲躲閃閃,有的乾脆鄙夷的看着他,用討好的眼光盯着衛賽蘭。劉勁環顧四周,頓時心涼了下來,他離開這麼多年,從沒想到這裡有一天也會變得不堪。
“原來這裡真的墮落了。”劉勁自嘲的搖搖頭,苦笑說道,“二十年前在這裡經歷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導致我一直在懷念這裡,雖然遠在他處,卻還是想要回到這裡看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沒想到,物是人非!”
劉勁心灰,與童老告別,要離開,他對這裡很失望,傷了心。
“我讓你走了嗎!”衛賽蘭冷笑,豬蹄子一樣的手指點着幾人,甚至算上幾個流露出憤慨的武者,“你們幾個都給老孃跪下道歉,等老孃高興了再送你們滾!”
又指着蕭戰懷中的小雅,陰笑着說道:“剛好我家缺個洗腳丫鬟,這小賤人就跟我走,讓我好好調教調教她!”
蕭戰有頭,嚇得瑟瑟發抖的小雅交給童老,看着驚恐的小丫頭,心疼的在她耳邊安慰幾句,逗得小姑娘歡快的笑了出來。
衛賽蘭見狀,便知道蕭戰他們這是在明着面罵她,只是不知道說了何話,一定不是好話,又要開口大罵。蕭戰眼中冷芒一閃,欺身來到肥女面前,身影帶動輕風,猛然出現惡女身前,而後甩出一巴掌,將其幾百斤重的肥胖身軀拍出幾米之外,牙齒都落了幾顆。
身後幾人還爲來的及反應,衛賽蘭已是重重倒地,扯着嗓子嗷叫,披頭散髮,捂着血臉,眼中盡是惡毒,命令隨從要將幾人全部打死!
蕭戰心中更是惱怒,作威作福、草菅人命,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還想再做,幾十歲的年齡,對幾歲的小女孩都是如此的惡毒,這樣的女人,該死!
未等幾人前來,蕭戰自己送上去,這幾人助紂爲虐,需要好好懲戒一番。那些人不過是後天七層境界,與蕭戰一般,但如今蕭戰身負幾牛之力,又見識過幾場曠古爍今的大戰,心神與眼界不可同日而語。
幾個惡僕被蕭戰幾個肉拳打的哭爹喊娘,趴在地上死活不敢起來,任憑惡婦怎樣威脅,不是他們不想起來,實在是蕭戰下手太狠,又把握的很有力道,幾人都被打斷了雙腿,痛不欲生,不能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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