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扈聽話的放開了手後退了兩步,站在牀頭前看着未央穿着裡衣,迅速的套上了一件外衣。
司扈看着未央露出娥娜多姿的身材,強行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司扈本該在道院祈禱求福,亦或者在宮墨那裡說着一些長生不老的謊言,現在,他卻在未央的閨房之中,看着她換上了衣服,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未央。”司扈的聲音極其沙啞,甚至還有幾分慾火,他低着頭,站在未央的牀前,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額頭上面的汗珠被黒巾吸乾,留下一片水漬。
未央穿好了衣服後,回過頭,瞧見了司扈放肆的眼神之後,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身體,瞪着司扈,狠狠地咬了咬牙:“登徒子。”
司扈輕笑了一下,蒙在了黑色布斤的臉,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道:“登徒子,呵,是這樣嗎?”
司扈嘲諷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挑了一下未央的下巴,看着未央瞪圓的小眼睛,忍住自己的笑意。
“司扈。”未央憤怒道,她聽出了,站在自己面前說話的人就是司扈。
“小野貓。”司扈將自己的黒巾拿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俊俏的臉蛋。
“未央,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司扈看着未央,看着她消瘦的臉頰,有幾分心疼的說道。
“沒幹什麼。”未央躲避過了司扈的手,臉上帶上了一個謙和和冷漠的笑容。
“你看你都瘦了。”司扈的心裡面揪揪着疼。
未央真想在自己的心裡面呵呵的冷笑兩聲,他在那裡看出自己瘦了,哪裡?哪裡?
“司扈,你逾越了,這是我的閨房。”未央起身,穿好了鞋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直視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未央矮了司扈一頭,只是氣勢上卻不輸司扈一分。
司扈看着自己身下的未央,明明鼓着小臉,卻還十分可愛的小模樣,嘴脣微微的勾勒出了一個笑容。
“司扈,三更半夜,你闖入我閨房,這穿出去,可是不太好聽。”未央沒有理會司扈,走了幾步,站在桌子的叛變,拿起茶壺,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未央本已入睡,靈敏的耳朵,卻還是聽見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響動,她本以爲,駛過來刺殺,只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司扈。
司扈也不在意未央對他的補習,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慢慢悠悠道:“我今日在道觀,瞧見卦上的異動,這幾日,你要多加小心,怕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未央嗤笑,冷漠的開口,冰冷的瞳光直射進司扈的眼裡:“是嗎?我剛剛從斷頭崖上來,就算是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怕也是這件,你的消息,倒還是不太靈通。”
司扈臉色驟變,眉頭微縮,一雙鷹勾眼瞧着未央。
未央剛想出聲諷刺,瞥見了司扈眼裡來不及褪去的愛戀和擔憂,還是一頓,將本想說出的話語憋了回去。
這卦鋪是司扈自幼學習,從小未出現任何的偏差,不然,
他也不可能站到如今的位置。
未央掉落到了斷頭崖的事情,他竟然在卦象上,沒有看出絲毫,這次卻看出濃濃的危機,證明,未央之後經歷的事情,會比這件事情要恐怖幾倍。
“未央,聽我說,你一定要小心。”司扈忍住心中的驚恐,雙手扣住了未央的肩膀。
驚恐而警告讓未央心頭一顫,她從未見過司扈這般的模樣,他司扈一向是以翩翩待人之風,不曾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就算是當年預料水災,也不過寥寥數句。
能夠讓司扈臉色大變的事情,也定不會是好事,未央這個時候,心裡就算是對他有幾分的反感,這個時候卻也是點了點頭,心裡提高了警惕道:“我會的。”
司扈鬆口氣,放開了手,猛地端起茶壺,咕嘟咕嘟,沒有任何風度的灌進了自己的肚裡。
第二天,天色纔剛剛矇矇亮,牀上躺着的可人就已經有了動作。
未央起身,扶額,感覺自己現在甚是睏倦。
房間裡面寂靜如常,所有的擺設都老老實實的放在原地,就連茶壺也是沒有任何的異動,若不是未央自己身穿着外衣,怕是會以爲昨天不過是一場夢境。
未央瞧見了房間的擺設,倒還是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是害怕司扈處理不好後續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好在,司扈還算是一個極爲謹慎的人。
未央心裡還想着昨天的事情,心裡面一直裝着解不開的疑惑,這幾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未央想着,腳步慢慢走動,一不小心,桌子上面的倒刺割傷了手指。
未央將手指抽出,嘶啞一聲,看着傷口,嘆了口氣,瞧着外面站着的丫鬟道:“翠兒,去把醫藥包拿過來。”
翠兒微屈身子,道:“是。”
未央將手指包好,並沒有注意到桌子上面,還慘留着一絲的血跡。
“翠兒,去蘇都督的府上。”未央閒來無事,便是想要瞧瞧蘇琳琳和韓瑞兩人的事情。
翠兒應到,剛想吩咐轎攆,未央擡手拒絕道:“不必了,走着去便是。”
……
昨天,蘇琳琳在得到了軒轅昶隻字片語的點悟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了韓瑞。
韓瑞一如既往的態度,她的心有些燉燉的痛,她不想在問下去,只想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只是,不經意間,韓瑞隱忍的愛戀和求之不得的痛苦,射到了她的眼球。
瞳孔之間,倒射出了韓瑞的影子。
韓瑞臉色一變,轉過頭去,冷漠的開口:“蘇小姐,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蘇琳琳瞧着韓瑞不斷顫抖的背影,抿了一下脣角,突然撲了上去,抱住韓瑞,任由自己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肩膀。
“不,我不要走,我明白你是愛我的,我不在乎那些享受,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願意。”
韓瑞躲過了蘇琳琳炙熱的
眼神,後退了兩步之後,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蘇小姐,我們兩個有緣無份,還叫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你這樣做對我來說已經給我的生活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
韓瑞沒說一個字,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被雪淋淋的話上了一刀兩刀三刀,直到心上都已經血淋淋的卻也是沒有任何的停止。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說。”蘇琳琳哽咽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每一次都是我在回頭找你,你什麼時候可以主動一次?”
韓瑞愣神,手不由自主的僵硬住了,是啊,他什麼時候可以主動一次,只是她配不上他,他不想耽誤了她,她還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不應該毀在自己的手上。
“你以爲我真的是那麼在意錢財之人嗎?若是我在意,一開始我就不會搭理你。”蘇琳琳瞧着漸漸離去的韓瑞,喊道。
聲音出現的瞬間,眼淚也吧嗒的掉了下來,蘇琳琳的全身都充斥着悲痛。
韓瑞回頭,瞧着蹲在地上的蘇琳琳,臉色僵硬,手顫抖着,心裡面理智告訴他快些離開這裡,只是,腳卻並不聽從他的吩咐走到了蘇琳琳的身邊:“蘇蘇,蘇蘇。”
韓瑞的痛處從胸腔之中滿眼到了全身,他的臉色通紅,放在蘇琳琳肩膀上的手忍不住的顫抖兩下。
“對不起,但是這一次,我不想放開。”韓瑞自私,不想放開自己懷裡心愛的女人。
強行將蘇琳琳推開了一次,也已經便是極限,這一次自己已經逾越了,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
“你和他已經和好了?”未央聽着蘇琳琳一臉甜蜜道,嘴角微揚道。
蘇琳琳用力的點了點頭,撓了撓頭:“這是,我爹那邊卻還是難辦。”
說到這裡,蘇琳琳也不禁嘆口氣,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人也是有些頹廢。
蘇都督十分的頑固,一直堅守道,只能嫁給門當戶對之人,韓瑞區區一個小小的隊長,根本就配不上蘇琳琳,所以,在這件事情一直從未鬆口。
“這就要看韓瑞的努力。”未央道。
未央出宮時,特意瞧了一眼這個另蘇琳琳傾心的人。
見他穿着整齊,站姿筆直,甚至就連神色中也透漏出幾分的英氣,這個人倒也算得上是良配。
“若是他有心向上爬,你們的事情倒也簡單。”未央側了側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意有所指道。
蘇琳琳眉頭微蹙,像是沒聽明白。
未央站起身,信步的走到了門外,腳剛伸出,想到什麼回過頭道:“這句話,你告訴韓瑞,他便是會明白。”
蘇琳琳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
回到宮中,未央還未來得及喝上一口水,便是瞧見了自己的院子被粗魯的打開,一羣提着太監衝了進來,將整個院子圍的嚴嚴實實。
“你們是什麼人?”未央上前兩步,攔住了憤怒的翠兒,看了一眼架勢,冷冰冰道。
“呵呵,我們來幹什麼?一會兒長公主你就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