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自己和母親被皇太后邀請進宮之後,尉遲商的心裡就激動無比。他知道此行的意義。他將離未央公主又進一步了。尉遲商想着,自己要好好想想,怎樣利用這個機會,讓未央公主瞭解自己,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可尉遲商也知道未央公主和軒轅昶的事,想起心裡不禁一陣無奈。
一連幾日,尉遲商的行爲舉止都讓府里人十分詫異。看着主人時而發呆,時而傻笑,又時而蹙眉糾結不已,下人們雖十分好奇,但也不敢打聽什麼。
這日,尉遲商正在書房練字,說是練字,其實不過是想到進宮的事,想到未央公主又在發呆而已。
“少爺,夫人說如果您有時間的話請您過去坐坐。”有一個僕人進來作揖,向尉遲商行禮說道。
“咳咳!少爺?少爺!”研磨的僕人見尉遲商沒反應,便知道他又走神了,遂趕緊出聲提醒道。
“啊!什麼事?”尉遲商反應過來,對着旁邊的僕人說道。
“夫人遣人來,說要您過去。”尉遲商的貼身僕人忙答道。前來傳話的僕人看着發生地這一切,不禁疑惑,但也不敢發出質疑之聲。
“說是什麼事兒了嗎”尉遲商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呆着,想未央公主的事兒。
“夫人說想叫您過去坐着陪她說說話。”下邊站着的僕人回答道。
“少爺,您確實很久沒去夫人那邊了。”旁邊的僕人提醒尉遲商道。讓主子去找夫人說說話也好,省的這天天發呆傻笑的,跟魔怔了一樣。
“是嗎?”尉遲商想想,自從自己接任了父親的官職,就一直很忙。最近雖說不忙,但總在想入宮和未央公主的事兒,確實很久沒去母親那邊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回母親,我一會兒就過去。”尉遲商對下邊的人說道。
“是!”來人行禮之後離開了。
“主子,您最近怎麼總髮呆呢!”來人走了以後,尉遲商的僕人不禁開口。作爲尉遲商親近的人,僕人覺得自家主子的心思也不難猜測。無非是要跟樂正公主進宮赴宴這件事有關,雖說皇太后有意撮合未央公主和自家主子,可這畢竟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呢,主子這是傻樂個什麼勁兒啊!
“無事!走吧,去母親那!”尉遲商說完就起身朝樂正公主院子中走去。
進了院子,尉遲商看到樂正公主就坐在院子中,小石桌上擺滿了點心。尉遲商忙走近行禮。“母親!”
“來了啊!坐吧,無事陪母親說說話。”樂正公主看到尉遲商,親切地說道。她這個兒子,對她十分恭敬和孝順,讓她十分欣慰。
“嚐嚐這些點心,這是母親特意讓小廚房給你做的,母親記得你從小最愛吃這些了!”樂正公主望着眼前的尉遲商,慈愛地說道。
“母親,商兒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尉遲商看着一桌子的小點心,哭笑不得地說道。
“呵呵,在母親這兒啊,你永遠還是個小孩子了!”樂正公主笑着開口說道。
“自然,商兒永遠是母親的孩子!”尉遲商也笑着對樂正公主說道。母親從小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讓他十分感念她的養育之恩。
“對了,商兒,皇太后邀請我帶着你進宮赴宴這事兒你已經知道了吧?”樂正公主突然開口,這確實纔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她要探探兒子對未央的想法。
“嗯,商兒知道了。”尉遲商聽到樂正公主提及進宮的事兒,不由地想起了未央,不禁得耳朵紅到了脖子跟。
樂正公主看到兒子的這一番反應,心裡自然知道了。但還是想了解個徹底。於是樂正公主繼續開口說道,“商兒,你覺得未央怎麼樣?”
“未央公主,未央公主她,自然是極好的。”尉遲商聽到未央的名字,更是語無倫次。
“商兒,母親在問你的態度。你應該知道,皇太后有意撮合你和未央公主,母親自然要知道你的態度,以免沒有順着你的意,母親自然是希望你好的。”樂正公主望着尉遲商開口。
“如果能和未央公主在一起,是商兒求之不得的,也是商兒的福氣。”尉遲商沉思了一下,還是表明了自己對未央公主的愛。
“好,母親知道了。”樂正公主笑笑,拍了拍尉遲商的肩膀。
“母親,未央公主,她,商兒還是希望順其自然。”尉遲商疑遲着,還是開了口對樂正公主說道。
“母親懂你的意思。你是在說軒轅昶吧。”都說知兒莫若母,樂正公主自然瞬間就明白了尉遲商的意有所指。
“母親,未央公主和軒轅昶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雖說軒轅昶現在毫無音訊,但畢竟他們相處那麼久,未央公主想等也情有可原,希望母親不要逼她。”尉遲商說着,心痛無比,他深愛着未央公主,但是未央公主卻心有所屬,如果可能,他寧願一輩子心甘情願地對未央好,照顧她。但她如果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幸福的在一起,他自然也是爲她開心的。
“母親明白。商兒放心,只是逼她的,恐怕是皇太后罷了。順其自然吧!”樂正公主若有所思地開口。
“嗯,謝謝母親!”尉遲商起來行禮。
“商兒,這些點心帶回去吧!”樂正公主望着一桌子沒怎麼吃的點心,滿眼渴望地對尉遲商說道。
“嗯好,商兒習字的時候可以吃點。”尉遲商自然明白樂正公主的意思。
樂正公主隨即高興地吩咐人把點心都打包,遞給了尉遲商身後的僕人。尉遲商向樂正公主行禮離開,僕人抱着一大包點心跟在後邊。
回到書房以後,尉遲商想着樂正公主給自己說的話,又坐着發起了呆。僕人抱着一大包點心站在尉遲商面前,不知所措。
看着正在發呆的尉遲商,僕人雖然不忍心打斷,可也不得不打斷。“少爺?少爺?少爺!”僕人大喊一聲,
將尉遲商從呆愣中拉回現實。
“怎麼了?”雖然回過神來,尉遲商仍有點心不在焉。看着抱着大包裹的僕人,尉遲商纔到行過來。“你們私下分了吧!就說樂正公主賞的。”
“是!”僕人如獲大釋,連忙抱着包裹跑了出去。
尉遲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未央時的情景。那是一個溫暖的午後,天邊有燦爛的雲霞。雖然是第一次入宮,可跟着樂正公主的尉遲商卻沒有一絲畏懼。
在席間呆你膩了的尉遲商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御花園玩耍。走走停停之間,突然聽見了一陣天籟之音。尋着琴音,尉遲商來到了御花園的一個亭子前。亭子裡背對着尉遲商彈琴的是一個小姑娘的背影。
聽了一曲畢,未央公主的婢女發現了尉遲商,耳語就未央公主,未央公主扭頭一看,尉遲商正傻傻地看着她,不由地噗嗤一笑。正是這一笑,讓尉遲商沉醉,對未央公主一見鍾情。
得知尉遲商的身份,未央公主請他在亭子裡坐下。正在未央公主和尉遲商聊天之際,雀鳥司的人那些一些裝鳥的籠子路過御花園,看到未央公主於是上前行禮。
“這是配送到各宮苑的嗎?”未央朝着領頭的人說道。
“回未央公主,是!”領頭人一聽到未央公主問話,急忙回答,絲毫也不敢怠慢。
“和以前一樣,送到我宮裡的放了。”未央公主蹙眉說着。彷彿對配送鳥兒這事兒頗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是!”領頭人說完便行禮帶着一堆人離開了。
“未央公主似乎很不喜。”尉遲商在雀鳥司的人走後看着未央公主說道。
“好好的鳥兒,本應該是自由的,卻被人拿來拘束在籠子裡賞玩,着實不喜。”未央公主聽了尉遲商的話不加掩飾地回答道。
未央公主的善良和直率,讓尉遲商對未央公主的情又多了一分。
從小到大,尉遲商都把自己對未央公主得深愛放在心裡,只有身邊親近的人才知道,從小到大,他總希望聽到她好,也對她思求不已。他總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當他知道進宮的意義後,欣喜不已。同時也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進宮前的晚上,尉遲商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第二天卻看不出尉遲商的臉上有一絲疲憊。一大早,尉遲商就到了樂正公主的園子裡等候。臨近中午,樂正公主才帶着尉遲商進宮。
見到未央公主的那一刻,尉遲商的心裡無比激動,卻只能隱忍不發。
席間,看着母親和皇太后和諧地交談,尉遲商要麼想多和未央說幾句話。可是看到未央那清冷的臉色,無數次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於是小半時間下來,尉遲商只和未央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終於,皇太后給他創造了機會,借酒的緣故,尉遲商可謂是和未央公主說了不少的話。喝着她親手釀的酒,尉遲商感到幸福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