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燈光閃耀迷醉,二人選的是距離舞池較遠的位置,所以也沒有參與進去,白冕與張堇二人於這糜爛的氛圍格格不入,二人世界安靜得詭異。
“白冕,我喜歡上過一個姑娘,長得像你,特別像。”張堇在氣氛緊繃到極點的時候開了口。
“哪裡像?有多像?”白冕柳眉微挑,將目光投向張堇。
張堇若有所思,對上白冕那雙晶晶亮的眸子:“不是長相,是氣質,你喜歡貓嗎?”
“我討厭。”白冕終於知道張堇爲什麼有時會出身的望着她,原來是自己長得像他喜歡的人。
張堇瞭然,飲盡杯中烈酒,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似是醉了一般:“白冕,跟我講講你自己好嗎?我想聽。”
張堇想了解,白冕也需要宣泄。
“你要聽什麼?”白冕微笑。
“聽你的愛情故事。”張堇遠目前方,那個舞臺上的熱舞女郎已經將本就不多的衣服脫得所剩無幾了。
“別聽了,你會笑話我。”白冕垂眸,雙眼迷離了,眼前全是鬱見恆的影子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愛到無感,融入血肉,行走極端。”
張堇聞言道:“我也傻過,所以我不會笑你。”
“你?”白冕意外,也不意外,張堇看起來的確是那種溫順無害的大男孩。
張堇紳士地挽袖,不言不語繼續飲酒:“......”
白冕沒再問,就像她也不想說鬱見恆一樣,這是一段苦痛經歷,彼此揭傷疤,不好。
二人此時已經呈半醉狀態,暈暈乎乎,醉眼迷濛,如果傷心的人可以彼此相依,那是最好的結果,白冕笑得燦爛對着眼前模糊人影淚眼朦朧道:“見恆,如果我知道那個秘密卻還和你在一起,恐怕那就不是愛了,因爲愛所以分開,這是命裡註定的離別,別怪我,怪命吧。”
張堇上前一步看着那抹倩影,上前深擁住她,低頭吻上了她的額頭:“小阮,我從沒怪過你,從來沒有。”
————
翌日清晨,白冕回身望了一眼牀 上的張堇,轉身離開。
她不會因爲這一夜而讓張堇負責,她也不需要,都是同病相憐的人,這一晚留給受傷的人舔傷。
張堇在白冕轉身的一刻醒來,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坐了起來:“白冕!”
白冕有些意外的回身微笑着看張堇:“醒啦?”
“你要去哪兒?”張堇的表情頭一次在白冕面前嚴肅了起來。
“回家。”白冕道。
張堇扶着額頭,深吸一口氣,有些埋怨自己地說:“別走,我對你負責。”
“不用了,我的身份...”
白冕話爲說完,張堇便打斷:“你的身份沒關係......”
“張堇,不必了。”白麪莞爾一笑繼續道:“浪漫蹉跎後,誰曾想過給我安家。”
張堇呆怔地看着白冕,等待着下文。
“我們都是傻子,聰明極了就是瘋子,所以瘋子,就當做沒發生過吧。”白冕轉身,這次是真的離開。
張堇看着白冕離去,恍然間想起酒吧裡的對話,他們是都把彼此當做了曾經的愛人了嗎?
不過這一切真的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那個帶着鹹澀淚水的吻真的不帶感情嗎?或許那眼淚不是爲他而流,但他品嚐到了愛一個人的苦澀和心痛。
......
白冕離開後,纔看清這裡是D.C酒吧旁方便住宿的酒店。
此刻白冕肚子咕嚕嚕地叫,昨天喝了不少酒,現在胃裡很難受,她在這裡工作過一段時間,也知道最近的餐館在哪裡。
這條熟悉的路,這條她走了三年多是路終於,變得陌生了。
耳邊呼嘯而過的車水馬龍,頭痛欲裂,白冕眼前一黑,白冕墜入了另一個夢裡世界。
白冕的耳邊最後傳來了路人的隻言片語。
“唉?這是誰暈倒了?”
哦,原來自己這是暈倒了。
是太累了嗎?那就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