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他們又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這天吃完晚飯,文二回房間去玩電腦。
文二玩到中間口渴想出來喝杯水:“喂,你們幹嘛呢?”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張默他們三個守着門口蹲着,身邊堆着鍋碗瓢盆,衣杆抹布等等諸多東西。
“各種東西都試試,看看哪個有效。”無暇理會文二,張默遞給顧玲玉一隻水杯。
樑妍抱着一堆試過沒用的東西收整回原位。
“尼瑪,當條狗都這麼難。”文二嘆慰一聲,去廚房倒水。
等他喝完水回來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喂,張默。咱家有尿桶麼?要不我還是尿一泡,咱一起試試?”
張默黑着臉吼了文二一句:“滾”
“靠,真沒勁,你就不會說得含蓄點?”文二作勢要過來湊熱鬧。
張默果然講得更含蓄些:“二爺,請滾,謝謝。”
“真粗暴,不過我喜歡。”文二愉快的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回了自己房間。
即使被攆走,文二沒事還不忘偷窺這邊一二,最後看張默他們整理完東西,這才巴巴的跑過去問:“哎,結果呢?實驗出啥了?”
張默他們聽到文二這一問,場面詭異的安靜下來。
“咋啊?你們怎麼這麼嚴肅?”文二頓時覺得有些心驚:“大不了也就是所有東西都不行而已,我們不是有扁擔了麼。有事就說唄,我又不是玻璃心。”
張默嘆口氣拍拍文二的肩膀走了,文二發現樑妍也避開了自己的臉。
他只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顧玲玉。
顧玲玉心裡腹誹,怎麼得罪人的事總是自己來……
“說啊,咋的了?”文二有種要被宣判的預感。
“那個,文二哥……剛纔這些個東西確實沒用,小白狗只對其中一樣東西有反應。”
文二鬆了口氣:“有東西就行被,啥啊?”
顧玲玉指了指仍舊被扔在門口的襪子:“就那個。”
文二看了看,這花色這款式,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
顧玲玉爲難的小聲說出結論:“小白狗就對你的襪子有反應,很興奮那種……”
文二抽了抽鼻子:“結論就是我的襪子比較招這些玩意被?”
顧玲玉點點頭:“當然……洗乾淨後效果就差多了……”
“你特麼逗我?之前不說辟邪麼?怎麼不一樣?”文二一臉很受騙的表情。
顧玲玉也很是糾結:“這事有些不好說,我想也許是因爲之前的和現在的都是對味道有些敏感的特殊類型。”
文二愣了許久,仔細想了想後乾脆擺擺手:“嗨,無所謂了,愛咋咋地。”他轉身就要走,被回了房間的張默吼住:“文二你大爺,還不把你那臭襪子撿起來洗了去!”
文二也對着吼:“靠,張默!你見過哪個男人洗襪子?”
“特麼誰不洗襪子?你還是不是人?”張默怒火中燒。
文二乾脆對着他房間叫嚷起來:“汪汪汪汪!”
一隻拖鞋從房間裡丟了出來,若不是文二躲得快大約是要丟臉上,張默開啓了狂暴模式,簡明扼要威脅十足:“洗去!”
“好嘞!沒問題!”自古識時務爲俊傑,文二這次可痛快的拎着襪子洗去了。
等文二洗好了襪子
,開開心心的跑回房間抱着手機發起信息來。
樑妍和顧玲玉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這一幕被樑妍又一次看了滿眼。
住在這裡一週多的時間,樑妍發現文二最開心的莫過於這個時間。
他的女神林瑞雪一般會在這個點跟他發幾條信息,文二美得就差搖尾巴。
跟以前一樣,樑妍強制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電視節目上來。
這一晚臨睡的時候,樑妍在睡牀上輕輕問了一句:“小玉,你睡了麼?”
顧玲玉那邊呼吸悠長,顯然已經入睡。
樑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起來:“小玉,我想走……我真的好想回家……”
文二對着林瑞雪眉飛色舞的樣子到底像一根針一樣刺痛了樑妍,到了晚上,身上凍傷的地方也跟着添亂,又疼又癢。
樑妍翻來覆去的折騰了許久才能入睡,這裡很好,可是自己真的呆不下去了……
等樑妍安睡過去後,顧玲玉翻了個身坐起。
樑妍說的話,她原原本本都聽到了,顧玲玉覺得有樑妍有張默他們的地方就有溫暖,這就是家,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樑妍執着於那個房子。
但是總不能總是靠裝睡躲過樑妍,她痛苦的撓撓頭。
看樣子明天有空的時候,要跟張默好好計較下搬回去的事了。
花園小區那邊漸漸開始流傳出一種說法,晚歸的人會在路上看到奇怪的東西。開始的時候還像模像樣的說是之前溺死的孩子,大約是覺得驚悚度不夠,傳言到後期就成了紅衣的女鬼,無頭亡靈一類的。
後來說法越來越奇幻起來,集齊7個核心能召喚神龍一類的惡搞版都出現了。
傳言一出,另一種人也出現了,那就是所謂冒險者,哪裡有詭異的故事哪裡就有這些自詡膽大的人出現。
他們半夜跑到小區附近遊蕩,穿着奇奇怪怪的東西,真正晚歸的人看到他們又流傳出更多不靠譜的傳言。
最初的醉漢是住在三樓的小區住戶,因爲在盟兄弟裡行五,平日裡都習慣叫他一聲老五。
老五是傳言的最初,再聚會的時候,喝了二兩酒,性子起來就把這事添油加醋的說了。
不成想一傳十,十傳百成了現在小區的熱門話題。
他這下更得瑟了,還講出了許多不同版本來,爲了聽故事來請他喝酒的人也更多。
這一晚他又晚歸,下了車晃晃蕩蕩的找路回家。
當他再次路過那根燈杆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冷顫。
想起那晚的經歷,酒都醒了三分,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其實從那天以後,他就總是控制在12點前回家,能與人結伴而行就不單着。
今天喝得確實舒暢,一時大意到底過了點,今晚的情景跟那晚有些相似。
昏黃的路燈在夜裡安靜的照亮着它那一方區域,將瀝青的道都照出幽幽的光亮來。
不過好在今天夜色不錯,有風沒有霾。
天空能見晴朗的夜空,小區裡的路上仍舊安靜非常,也沒個進出的人影。
老五站在小區入口,想到要自己走進去,悔得腸子都青了。
喝酒的時候那幫子貨把自己說的事當故事聽了個熱鬧,他們哪知道自己真的遇到了呢。
老五狠狠的啐了一口:“特奶奶的,讓個小丫
頭嚇得不敢回家也太不爺們了。”
最後還是酒壯熊人膽,老五還是大步往小區裡走了進來。
主要也可能是天太冷,繼續站風裡也站不住。
小區裡綠化很好,冬天即使樹木落了葉子,互相延展交疊也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這景緻白天看賞心悅目,夜裡看來就有些頹敗和恐怖了。
一路走來,老五心裡不住嘀咕,哪那麼點背,啥倒黴事都能碰上兩回?
那小姑娘總不能守在小區裡等着自己吧?
又沒招她沒惹她的。
想着想着老五就有些心虛起來,如果這小姑娘真是樓裡死了的那個小姑娘。
那之前自己還真有一次視而不見……聽說小姑娘沒了,還挺內疚的。
不會是因爲這個纏上自己吧?
老五愈發心驚起來,去他的,小破孩哪那麼多說法,肯定是自己那天喝多看錯了。
反正也沒看清是誰長啥樣,備不住就是幻覺了,畢竟那天喝的比今天還多。
要說沒看清,貌似非常近的距離去看過了,那臉上什麼樣來着?
老五仔細回憶,發現一回憶到哪小姑娘昂頭看自己的時候,記憶裡都是漆黑。
後背越發的冷,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老五趕緊緊了緊大衣領口。
他邊走邊想這些事,很快到了上次碰到小姑娘的路燈處。
總不能以後都不敢從這裡路過了,老五想明白後果,就鼓起勇氣看了過去。
哪有什麼不一樣?
一樣的路燈照亮同樣大的範圍,路燈下也是空空曠曠的。
至此,老五一顆心才妥當的落下,他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這破事還真架不住多想,這叫什麼事啊?
差點自己把自己嚇死。
帶着如釋重負的心思,他進到公寓裡來,搭上電梯還在回味自己剛纔有多害怕。
身上這股子冷意竟然還沒褪下,酒都徹底醒了,這真是把人嚇壞了。
老五大大咧咧的笑了。
公寓電梯緩緩上行,叮的一聲開了門。
老五剛邁出一隻腳,突然覺得不對,門外不是自己家所在的樓層。
這是?他縮回電梯裡,發現電梯指示在8樓,自己家明明是3樓。
哎?點錯樓層了?
老五退回到電梯裡重新按下3樓的按鈕,真是喝多了……樓層都能點錯?
電梯緩緩下行的時候,老五有些納悶。
他反覆回憶,剛剛自己進電梯的時候,真的有去按按鍵麼?
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當電梯重新停在三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老五舒服的嘆慰一聲,這纔是自己熟悉的樓道,老五摸索出鑰匙,管那麼多幹啥,到家就舒服了。
穿過公寓樓道的走廊,感應燈竟然又是一直通明的狀態,這公寓的照明又出問題了,反正物業付款,常明反而讓人更舒心。
老五哼着歌去開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從離了婚,小子日有滋有味的,想怎麼喝酒都沒人管。
回家也沒惡婆娘守着門等着吵架。
老五開心的開了門,屋裡黑漆漆的,樓道里的常明燈照進屋裡,屋門打開守着門的是一個穿着校服看不清面孔的小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