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玟軒卻由不得她退縮,掰過她的身體,將她一把抵在瓷磚牆壁上,帶着懲罰性地封住她的脣。
這裡今天被另一個男人親過,他嫉妒,簡直嫉妒得發狂。
溫暖被這冷冰冰的牆凍得渾身一個激靈,雙手抵着他的胸膛,輕聲說:“別在這裡……”
話語一下子又被吞沒,趙玟軒今天可一點也不溫柔,像是要抽乾她的靈魂一樣,對她又是咬又是啃的。
她實在不喜歡他這種霸道到甚至稱得上粗暴的動作,這樣的趙玟軒讓她害怕,所以她一直很牴觸,可他分明已經看出她在極力反抗,還是不肯停下來。
溫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碾碎了,看到他衣領上浸水後越加分明的殷紅,負氣地猛力推開他。
他還是一直纏着她不肯鬆手,吻如雨下,在她的肌膚上烙一個個印記,尤其頸部,都種滿了草莓了。
她感覺胸前突然一涼,原來是趙玟軒在脫衣服,她見有機可逃,顫抖着雙腿就想往外跑,很快就被一雙結實的手臂抓了回來。
“趙玟軒……”她難受地喊他的名字,“求求你,放開我……”
可惜他充耳不聞,繼續在她身上汲取最後一絲氣力。
進/入的時候,她被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口就咬住他的肩膀,把血印子都咬出來了。
趙玟軒悶哼一聲,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住帶着一點血絲的脣,一聲聲嬌吟在兩人口中化爲一道道嗚咽聲。
她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一臉的委屈至極。
最後他無奈,只好在她耳邊一聲聲地安撫她:“小暖,別哭……小暖,一會兒就好了。”
躺在牀上的時候,溫暖還一直背過身生悶氣,剛纔還爲穿什麼發愁,這下好了,什麼都不用穿了。
趙玟軒一直抱着她,在她耳邊哄着,可她就是油鹽不進。
打了一棒子,這會兒再塞給她一顆糖,晚了!
他輕輕吻着她的後頸,極致輕柔,那裡已經淤血斑斑,都是他的傑作啊。
他突然有些後悔,爲自己的一時衝動,再怎麼生氣,他也不該這樣對待她,說好的循序漸進地引導她,說好的讓她慢慢走出過去的陰霾……
可他還是沒忍住,他受不了她跟其他男人走得那麼近,更受不了她一直對另外一個人念念不忘。
溫暖就是個軟性子,只要這一刻別人對她好,先前的所有不愉快都能隨即忘掉。
最後實在磨不過趙玟軒的柔情,她負氣地轉過來身,環住他的腰。
她能理解他的憤怒,自己的女朋友跟前任牽扯不清,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雖然爲他今晚的殘暴對待很生氣,可她自己也的確責無旁貸,要是立場再堅定一點,她就不會上宋名揚的車,也就不會讓接下來的一系列不幸發生。
她恨透了自己的搖擺不定。
“趙玟軒,我是不是特別壞?一面想着另一個人,一面還理所當然地接受你的好……”她把頭埋進他的胸前,悶悶地說。
趙玟軒沒想到她一開口就在自責,怔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額頭說:“你會忘了他的。”
溫暖不說話了,這個她可真不能保證,看宋名揚下戰書時那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她就知道,接下來她在公司可就沒什麼安生日子可過了。
兩人沉默了半天,溫暖突然問:“我還沒問你呢,你那衣服上的口紅印怎麼回事?”
趙玟軒表示他很無辜。
原來他也是一時沒抵擋住狂蜂浪蝶的熱情,被那田甜不小心啄了一下,還好躲閃及時,否則貞操可就不保了。
溫暖打趣他:“難得你在這樣的美女面前還能保住晚節啊。”
他冷切切地笑:“你說的,我是柳下揮。”
她哈哈大笑,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趙玟軒幫她順氣,這麼順着順着,他底下那雨傘又不甘寂寞起來。
不過,粗枝大葉的溫暖暫時還沒發現,她看着他弱弱地說:“其實我得申明一點,我……真的還是第一次,至於爲什麼沒有見紅,這是個複雜難解的問題。”
“我知道。”他笑着說,下一秒就低頭封住了她的口。
溫暖的雙手在半空中亂舞,她不會是遇上了傳說中的一夜四次郎吧?
第二天,溫暖直接下不了牀,於是打了電話告病請假在家。
一大早還能保持神清氣爽的趙玟軒,已經換好衣服出門了,臨走前告訴她保溫盒裡有粥,讓她吃完再睡。
可她這身子骨是要躺一整天的節奏啊。
玩了會兒手機,手機就沒電了,溫暖探身往牀頭櫃翻找充電器。
一開抽屜就驚呆了——滿滿一抽屜的避孕套,難怪一整晚他都好像有用不完的保護袋,原來是有備而來。
太可怕了!
她得快點恢復元氣,在趙玟軒趕回家之前,迅速撤離。
再不走,她遲早得被這個吸血鬼壓榨成乾屍不可。
第二天去公司,溫暖都是全副武裝戒備森嚴的狀態。
她現在特別害怕跟宋名揚正面交鋒,只要一看見他,立馬就繞道走,尤其附近如果還有牆或門,她溜得比兔子還快。
這是一朝被宋名揚咬,十年怕牆壁啊。
宋名揚見她每回看到他就跟少女遇到流氓似的,神情警覺得只差沒有撥打110在線防備他,好笑之餘,又拿她沒轍,何況在公司裡又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但既然說出要“公平競爭”的壯志豪語,就該拿出點實際行動。
溫暖在公司裡也是個名人,誰都知道她的現男友是趙玟軒,宋名揚莫名橫插一腳,大家準會在背後議論紛紛,但他是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他只在乎一個人的目光。
其實相比較而言,趙玟軒比他佔據了地理優勢,畢竟近水樓臺。
可他同樣也佔據了情感優勢,以前和溫暖的經歷都是不可磨滅的。
他不靠那些送花請吃飯的惡俗手段追求溫暖,只是一出招卻是最致命的,憑他對溫暖多年的瞭解,拿捏她的七寸簡直得心應手。
他組織了一場籃球賽,公司裡不論男女都可參加,這很能勾起溫暖以前在籃球社一起打球的回憶。
另外,溫暖還是一名副其實的吃貨。
有時候宋名揚會請大家吃肯德基全家桶,她雖然不肯吃,可心裡也是有所感觸的,這可是她大學時期最愛的垃圾食品之一啊。宋名揚還會訂黑天鵝的蛋糕請大家,這是溫暖最喜歡的蛋糕,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可把她眼饞死了,心裡更是恨及了宋名揚的無良。
在別人看來,宋名揚的表現除了經常出現在五部,似乎跟平常並無二致,大家就猜測他那晚的話是不是醉話,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殊不知這纔是宋名揚的高明之處,在無形中感化溫暖。
因此,近日網上又發起了繼“劈腿門”之後的另一場辯論革命,話題是“溫暖的離去,是前任的不挽留,還是現任的磁力太足?”
剛巧這幾天氣溫在持續飆升,溫暖脖子上的淤青未退,每天都只能穿着個高領,趙玟軒一瞧見她的高領毛衣,就忍不住笑,還裝模作樣地說:“今天太陽可真大啊。”
溫暖忿忿地瞪他:“還笑得出來?你這個罪魁禍首!”
然後他就摟着她的腰,纏着她,讓她晚上上他家去給他做飯吃。
溫暖都不知道趙玟軒什麼時候練就的二皮臉?不過這形象很接地氣,她喜歡。
但是她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滿足他,只說讓他去她家吃飯,林女士做的菜可比她做的美味得多。
當她不知道呢,要是去他家,滿足了他的口腹之慾,回到房間,還得滿足他的□□之慾。吊着他就最好,讓他整晚揉着被子共枕眠,然後寂寞難眠輾轉反側睡不着覺,一想到這個畫面,溫暖就忍不住暗爽。
可是某天,來到趙玟軒家裡的時候,溫暖才知道她的想法又無知了愚蠢了錯得相當離譜。
她身上還帶着趙玟軒家裡的鑰匙,晚上九點鐘偷偷潛入門給他送林女士新研製的泡菜,裡面一片黑燈瞎火。
這是提前進去了老年人時代,才九點他就睡了?
悄悄潛進他臥室,還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很好,沒有打呼嚕,也沒有磨牙,看到隱約突起的被窩,似乎睡相也不錯,真是個乖孩子。
溫暖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回到廚房,把泡菜缸挪進冰箱裡,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她不在的日子,難道他還真的都沒有做飯吃?心下不由有些心疼,於是出去買了些速食,還有一些比較容易做成的食材給他備着。
溫暖正將食材一樣樣擺進冰箱裡,卻被人從後面抱住:“田螺姑娘,你做好事不留名,我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找誰報恩了。”
她被逗笑了,轉過身,把一灌牛奶塞到他手裡:“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趙玟軒打開牛奶瓶蓋,仰頭喝了一口,“正好起來喝水,你就把牛奶送到我面前來了。”
溫暖嘿嘿地笑:“你餓不餓?我煮麪給你吃。”
他笑着點點頭:“還真有點餓了。”然後低下頭用還沾着奶漬的嘴親了她一下,說:“不過,我現在只想吃你。”
她臉一下就紅了,老流氓啊老流氓。
越是跟趙玟軒深入相處,溫暖越是逐漸從他身上挖掘出悶騷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