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是誰,沒有人知道。傳說他是個女人,是個妖豔的女人,能使人瘋狂。還有傳說他是個男人,是個普通的男人,讓人見之即忘。傳說他什麼武器都擅長,最常用的就是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一朵曼珠沙華。
傳說,有很多傳說,可是那也只是傳說。沒有人知道“無”到底長什麼樣子,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和“無”的強大一起出名的,就是“無”的突然消失。
聽說“無”是和愛德華伯爵的小女兒一起消失的,聽說當初兩人是一見鍾情,然後約定私奔的。聽說“無”還將自己的貼身匕首留下作爲聘禮,因爲對於“無”的尊敬,只要愛德華家族持有匕首的一天,整個傭兵界都不會有人接受暗殺愛德華家族的懸賞令。
這是傭兵界不成文的規定,見匕首如見人,不論誰持有“無”的匕首,那那個人就不用擔心任何的暗殺。
而兩年前,愛德華伯爵突然遭到皇室的排斥,不受女王的待見,一時間,愛德華家族成了貴族門取笑的對象。
不久,愛德華家族就宣佈破產,成了落魄貴族。隨之,愛德華的長子在某一天失蹤,與其一起失蹤的還有“無”的匕首。
可是這把匕首卻突然出現在紫國京都的拍賣會上,說這是巧合只有傻子纔會信。
溫桐和張葉軒看着樓下瘋狂加價的人,心中一沉,這些人肯定不會知道“無”的,那他們就是幫背後的人拍的。而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消息,那京都肯定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樣看來,京都有不少他國的人秘密入境了。
“老大?”朱雀站在溫水身邊詢問。
“恩。”溫水點點頭,看着那把匕首,眼中一深。
“十億。”朱雀眼都不眨的叫道。
一句十億將下面的人一怔,有些人已經偃旗息鼓了,有的人卻還是志在必得。
“十億一千萬。”說話的正是原先買寶石的女子。
“二十億。”朱雀繼續說道。
“二十一億。”女子咬着牙。
“三十億。”朱雀隨便的說着,好像三十億在她眼中就跟紙一樣。
“現在是三十億,三十億,還有沒有人繼續加的?”主持人激動的說着。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破匕首會值這麼多錢,他也不知道那個叫“無”的是什麼人,他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說而已,沒想到現在居然加到了三十億。
女子忍了忍還是沒有繼續加,她最多隻有三十億,因爲心有不甘,女子擡頭瞪向溫水的包間,就看到一個隱約的女子身影。
“三十億一次,三十億兩次…”主持人停頓了一下,見確實沒有人加價了,才敲錘定音,“三十億三次,成交。”
溫桐和張葉軒心中都是有點震撼的,這三十億不是一筆小數目,而這個朱雀說出來的時候卻眼都不眨。
朱雀隨手將一張卡遞給服務員,就站在溫水身邊等着。
一會兒過後,拍賣會經理將匕首送了過來,並告訴朱雀她以後可以隨時進入拍賣會,不需要請帖,才退了出去。
張葉軒和溫桐本來還想着仔細看一下這個匕首,卻突然被朱雀他們的動作怔住。
“刷!”朱雀捧着匕首,和溫玉幾人一字排開,單膝跪在溫水面前。
“老大。”朱雀將匕首遞到溫水面前。
朱雀他們的動作,讓張葉軒和溫桐瞬間就明白了,溫水就是“無”,那個稱霸傭兵界,震懾各國的“無”。
張葉軒和溫桐對視一眼,只在一邊默默的坐着,不再說話。
溫水接過匕首,緩緩的拂過刀身,“咔嚓!”下一秒匕首就變成兩段,被扔在地上。
溫玉立刻將一個乾淨的手帕遞到溫水面前。
溫水仔細的擦過每一根手指,隨手一鬆,手帕晃悠悠的覆蓋在斷了的匕首上。
“回去。”溫水起身往外走。
“是。”朱雀幾人立刻起身跟上,動作整齊一致,像是做過無數遍。
張葉軒和溫桐對視一笑,也默默的跟上。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是溫水,這就夠了。
只是張葉軒臨走的時候,還將溫水扔到的手帕和斷裂的匕首帶走了。這是溫水的東西,就算是她扔到的,那也是她用過的。
“你回去。”走出拍賣會,溫水對着張葉軒說道。
“恩。”張葉軒看着溫水溫柔的一笑,點點頭就開車離開了。
張葉軒知道這是溫水對自己信任的表現,就這樣讓自己離開,說明她相信自己。想到這,張葉軒臉上的笑容就不斷加大,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滿臉笑容的樣子,張葉軒心中都充滿的幸福。看,就算她不喜歡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愛着她,但是自己還是感到很幸福,她相信自己呢。
那邊,溫水一行人回到溫宅,溫桐直接上樓,將空間留給溫水他們。
溫水坐在沙發上,朱雀幾人在溫水面前一字排開。
久久之後,溫水才擡頭說道:“回去。”
說完,溫水就站起來往樓上走去了。
朱雀和溫玉是住在溫宅的自然不會離開,紫雷和青木則是沒有意義的往外面走去。老大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溫水走進自己的房間,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叩叩!”敲門聲傳來。
“進來。”溫水繼續看着窗外。
溫桐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將水放在牀頭,走到溫水身邊說道:“時間不早了,寶寶要早點休息啊。”
溫水轉身看着溫桐,“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好。”溫桐知道溫水不是徵求他的意見,只是通知他,但是他還是想要溫水知道,不論她做什麼,自己都會支持她。
“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好不好?”溫桐溫柔的看着溫水。
溫水點點頭,“再過幾天,我有點事要和溫榕說。”
“那晚安,寶寶。”溫桐在溫水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轉身出去了。
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是因爲根本沒有必要。這裡是你的家,你隨時都可以回來,只要我活着一天,這個家就不會倒,就算我死了,還有我的子孫在,不論什麼時候,這個家永遠都會爲了等着你回來,而永遠存在着。
而我也始終相信,不論你走多遠,不論你走多久,這裡都是你魂之所繫。
“小叔,你回來了?”張鑫看着進來的張葉軒。
“恩。”張葉軒點點頭,就往樓上走去。
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身看着張鑫,“張家以後附屬溫家。”
張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叔,他知道什麼是附屬嗎?那就是低人一等,不再是朋友,而是上下級。
張家和溫家一直以來關係很好,可是這要附屬溫家,小叔是不是喝醉了?他不怕張家子孫後代唾棄他?
張葉軒卻在留下這一句爆炸性的話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葉軒將自己房間的密碼箱打開,拿出斷裂的匕首和手帕,小心的放了進去。
你的身邊有那麼多人守着,效忠着,他們比我年輕,比我厲害,我很快就會老了,既然這樣,那我不如一開始就守着你最重視的溫家。
我將對你的所有愛意都轉換成對於溫家的忠心,這樣,張家世世代代都是溫家的家僕,若干年之後,我這個將張家變成溫家家僕的人,是不是就會出現在你溫家的歷史上,是不是偶爾會和你一起被人們提起,是不是在我百年之後,你用到張家的時候,就會想起曾經有我這麼個人。
張葉軒的愛是瘋狂的,可是這個瘋狂卻只是對他自己,對整個張家。他可以整個張家奉獻出來,只是因爲對溫水的愛,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份愛說出來。
他瘋狂的做下以後會被張家子孫謾罵的決定,只爲了以後人們偶爾會將他和溫水一起提起,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得到溫水,站在溫水身邊。
張葉軒瘋狂的決定,還真是應了那句:不瘋魔不成活。
“水水。”第二天,溫水接到了蕭雨的電話。
“說。”溫水睡在後院的花園裡曬着太陽。
“那個,我明天就要去部隊訓練了,可能一個寒假都沒時間出來,所以想請你吃飯,我們都好久沒見了。”蕭雨在電話另一邊抱怨。
“恩。”溫水懶懶的應着。
“真的?那我去接你好不好?”蕭雨高興的說着。
“不。”
“奧。那我先定好位置等你,雲子和寧夏也在呢。”遭到溫水的拒絕,蕭雨的聲音有點低落。
“恩,我帶兩個人去。”溫水淡淡的說着。
“誰啊?是水水你的朋友嗎?沒事,你的朋友就是我…”蕭雨還沒說完,溫水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雨子,怎麼樣?”東方雲看着蕭雨哭喪着臉,以爲溫水又拒絕了。說起來,蕭雨倒是經常打電話給溫水約她出來吃飯,可惜溫水每次都會拒絕,而一遭到拒絕,蕭雨就是這幅哭喪臉樣子。
“水水同意了。”蕭雨高興的說着。
“那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東方雲翻了個白眼。
“水水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了。”蕭雨憂鬱的看着東方雲說道。
東方雲無語的看着蕭雨不知道是不理他好呢?還是不理他好呢?
“你說水水是不是嫌我嘮叨了啊?聽說,女生都不喜歡男生嘮叨的。”蕭雨繼續跟東方雲說着,“早知道我剛剛就不問水水那兩個人是誰了,現在水水一定是嫌棄我嘮叨了。”
東方雲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只能轉移話題,“什麼兩個人?”
“奧,水水剛剛說要帶兩個人過來。”蕭雨果然不再糾結嘮叨的事情了。
“誰啊?”江寧夏在一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準備問水水的,可是水水直接把電話掛了,寧夏,你說是不是我問這個事,水水覺得我煩了啊?”蕭雨問道江寧夏。
江寧夏沉默了一下,然後認真的回答,“可能是的。”他還記得小時候,溫水就不喜歡多說話,也不喜歡別人多問。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前我問水水一些問題水水也不理我的。”
東方雲看着蕭雨和江寧夏認真的討論着這個問題,心中很是無語。那時候,他可是親眼見着蕭雨整天圍着溫水轉悠,可惜溫水一天也不見得搭理他一句的。
本來以爲蕭雨也只是小孩子看到新玩具一樣,好奇怪幾天就算了,可惜沒想到幼兒園都畢業了,蕭雨還是喜歡圍着溫水轉悠。
直到溫水突然消失,東方雲以爲這樣時間一長,蕭雨總會忘記她了吧,可惜這麼多年,東方雲還是偶爾會聽蕭雨唸叨,不知道水水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東方雲不知道那個溫水有什麼魅力,能讓蕭雨一直念念不忘,當年雖說他一直跟在蕭雨身邊,但是和溫水卻沒有接觸,這麼多年他對溫水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小女孩。
還記得那天走進包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人,聽到有人叫她溫水,一時間小時候的記憶全部充斥在腦海裡,是的,是她,她就是這個樣子的。永遠淡淡的表情,永遠讓人忽視不了的氣場,永遠不會將人看進眼底的目光。
那天回去後,回憶着過去的一切,他才恍惚明白,那時候的自己是不敢跟溫水接觸,不敢跟溫水對話,溫水無意中從他身上飄過的眼神,都能讓他僵硬很久。
與此同時,姜維旭和肖彥晞都收到了溫水的電話,約他們中午一起吃飯。
本來接到溫水的電話,兩人就萬分驚訝了,現在還約他們一起吃飯,兩人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沒有睡醒呢。
“小姐,什麼時候來接你呢?”溫玉將車停在飯店門口,恭敬的問着溫水。
“我會打電話給你。”溫水下車。
“是,小姐。”溫玉目送溫水離開後,才上車離開。
“水水,在這。”蕭雨幾人一直站在飯店門口等着溫水,看到溫水的身影,立刻高興的叫着。
“溫水。”同時站在飯店另一邊的姜維旭和肖彥晞也出聲叫着。
兩邊的人都轉頭看向對方,隨即又轉開頭,向着溫水走去。
在溫水來之前,這兩方人就碰過面了,不過因爲之前的事,兩邊的人都沒有打招呼,也因爲對方是溫水認識的人,而沒有發生衝突。兩方人就這樣,各自霸佔飯店的一邊,等着同一個人。
“進去。”溫水腳步沒停的直接往飯店裡走。
其餘的人立刻轉身跟上,自然的走在溫水身後。
服務員看着幾人走進來的情景,心中雖然詫異,這個女孩是誰,居然敢走在雨少他們的前面,但是臉上還是帶着微笑,在前面帶路,將幾人引到定好的包間裡。
說是飯店,裡面卻是一應俱全的,一走進包間就看到一個大圓桌,上面的餐具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往右看就看到舒適的沙發和牆上的電視,以及棋牌桌。
溫水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蕭雨立刻屁顛屁顛的將菜單遞給溫水,“水水,你想吃什麼?”
“隨便。”溫水沒有結果菜單,隨意的說着。
“奧,那就我幫你點吧。”蕭雨打開菜單,“我記得你喜歡吃清淡的。”
蕭雨很快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就將菜單遞給肖彥晞他們,“你們自己點吧。”他們現在是溫水帶來的,當然也要好好招待了。
“水水,你寒假有什麼事嗎?”蕭雨則是坐在溫水身邊,好奇的問着。
溫水沒有回答,蕭雨倒是津津有味的講起了自己的事,“我這個寒假又要去不對訓練了,我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當兵就算了,還讓我每個寒暑假都去不對訓練,害的我一點玩的時間都沒有。”
東方雲一邊看着菜單,一邊吐槽着蕭雨,還沒有玩的時間,也不知道是誰,現在整天不上課,就知道玩的。老師都警告你,再不去上課就畢不了業了。
蕭雨自是不知道東方雲心中的想法,只是不斷的溫水說着部隊裡的訓練太苦,太枯燥。
“不喜歡部隊?”溫水突然問道。
蕭雨絕對沒先到溫水會說話,臉上一喜,然後仔細的想想,“倒不是不喜歡,只是每天光是訓練,也沒有別的事,太枯燥了,要是能想我哥一樣出任務就好了。”
蕭雨到底還年輕,有着年輕人特有的浮躁和激進,沒有學會走之前就想學會跑了。他在部隊的訓練中算是佼佼者,這讓他以爲不禁有點自滿,認爲憑自己的身手,已經可以出任務了。他卻不知道他所受的訓練只是基本的訓練,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朱雀在這,會說一句不自量力,但是溫水卻什麼都不會說,溫水一直認爲,說再多都沒有用,只有自己親自體會,那纔會讓他永遠記住。
“肖彥晞,姜維旭。”溫水對着蕭雨介紹。
“你們好,我是蕭雨,這個是東方雲,那個板着臉的是江寧夏。”蕭雨對着兩人說道。
肖彥晞和姜維旭點點頭,“你們好。”
“他們和你一起去訓練。”溫水對着蕭雨說道,“告訴火狼,是我送來的。”
蕭雨還沒說話,姜維旭倒是先開口了,“溫水,我不能…”
姜維旭看看蕭雨他們,沒有將話說完。
肖彥晞倒是知道姜維旭想要說什麼,姜維旭是黑幫的少幫主,是不可能進入部隊的,就算進去了,要是以後查出來,還會連累溫水。肖彥晞也是一臉擔憂的看着溫水,欲言又止。
“你們也去。”溫水轉向東方雲和江寧夏,沒有理睬姜維旭和肖彥晞。
“恩。”江寧夏首先表態。東方雲也默默的點點頭。
部隊不是一個人的地方,沒有兄弟是闖不出一番天地的。
其實這件事溫水完全可以自己跟火狼說,但是溫水偏偏通過蕭雨來通知他,這也是溫水在告訴火狼,他的弟弟蕭雨,自己要了,對他進行真正的訓練吧。
“水水,我會跟我哥說的。”蕭雨在一邊高興的說着,以後終於有人陪他一起訓練,蕭雨還不知道,這個寒假的訓練完全跟以前不一樣。
“雨少,可以上菜了。”門外傳來敲門,服務員恭敬的說着。
“恩。”蕭雨應了一身,然後看向溫水,“水水,我們吃飯吧。”
飯桌上,蕭雨端着酒杯對着肖彥晞和姜維旭說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們是水水的朋友,從現在開始就是我蕭雨的朋友。”說完,蕭雨將酒一口飲盡。
“恩。”肖彥晞和姜維旭也端起杯子喝完。
“以後就是兄弟了,你們叫我雨子就行了。”蕭雨對着兩人說道。
“你可以叫我彥晞,叫他維旭。”肖彥晞也說着。
“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東方雲取笑着說道。
“哈哈。”幾人都笑了起來,幾人的情意在此時結下,從此越來越深,知道後背相托。
溫玉將溫水送到飯店後,就直接開車去往萬家燈火。
朱雀已經先一步到了這,卻是難得的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酒。
溫玉一走進包間,就得到的紫雷和青木熱切的目光。對於,這樣的朱雀他們是真的不知所措的,他們還是習慣那個男人婆般的朱雀。
“老大說,過兩天我們去W國一趟。”溫玉坐到沙發上,低聲說着。
這話一出,紫雷和青木就轉頭看向朱雀,朱雀端着酒杯,對着兩人吼道,“看什麼看?姑奶奶好着呢。”
紫雷和青木一致轉開頭,心中暗道,你這個樣子可看着不像好。
“姑奶奶這次絕不會放過他們。”朱雀喝了一杯酒,惡狠狠的說着。
“只要你下得了手。”溫玉淡淡的說着。
“姑奶奶有什麼下不了手的?那個賤男人,姑奶奶這次回去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朱雀高聲叫着。
“不要忘了,老大這次回去是爲了什麼。”溫玉警告朱雀。
“我知道,我不會耽誤老大的事的。”朱雀認真的說着。
“不是我說你,你以前的眼光可真差。”紫雷在一邊說道。
“這句話我承認,姑奶奶那時就是讓豬油蒙了心。”朱雀又灌了一杯酒。
“你不要去了。”青木突然開口說道。
“呸,姑奶奶要親自去報仇呢,你居然跟姑奶奶說不要去了。你小子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朱雀指着青木的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