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安德魯伯爵站在大廳中憤怒的說道。
威爾坐在王位上,看着下面火冒三丈的安德魯伯爵,只能不斷的安撫,“安德魯伯爵,這件事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的。”
“意味?我聽到的可不是意味。”安德魯伯爵怪叫道:“安娜分明是被人謀害的,還請陛下允許我去捉拿兇手。”
威爾揉揉眉頭,對於安德魯伯爵的頑固很是頭疼,“安德魯伯爵,當時我也在場,真的沒有任何人謀害安娜小姐。”
安德魯伯爵看着威爾不屑的說道:“陛下當時在場,卻還是沒能保護好你的子民,陛下是真的不適合這個王位呢。”
對於安德魯伯爵的囂張,威爾仍是溫和的說道:“確實是我沒保護好安娜小姐,安德魯伯爵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對於兇手一事,安德魯伯爵還是不要執着了,根本就沒有人謀害安娜小姐的。”
安德魯伯爵冷哼一聲,“陛下這麼維護兇手,不會是跟兇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我還真是爲我們國家的未來擔憂呢。”
“安德魯伯爵。”威爾呵斥一聲,“我可以理解你是因爲傷心過度,但是請下次不要忘記了你的教養。”
安德魯伯爵沒想到威爾會突然發火,一時也不再說話,只是心中卻更加不滿,當初他就不支持威爾繼位的,現在看來,當初他的想法果然是對的。
“既然陛下這麼說了,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安德魯伯爵冷冷的說道,他就不信暗地裡還弄不死那幾個人。
安德魯伯爵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威爾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自己現在還沒坐穩,還不是動他的時候。
夜晚,別墅裡燈火輝煌,溫水他們正坐在桌上吃飯,這時,從窗戶中跳進來一個人,來人帶着黑墨鏡以及口罩,讓人完全看到面部。
朱雀幾人立刻站了起來,圍在桌前,緊緊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是什麼人?”朱雀冷冷的開口問道。
來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衝向紫雷那邊,他可是一眼就看出,那邊是防守最弱的。紫雷不閃不避的接下來人的一拳,將翻涌的血水嚥下,退後幾步,擋住了男人的攻勢。
這麼一耽擱,朱雀幾人就立刻將來人圍了起來,來人轉頭看向不遠處坐着的人,卻見那人還是悠閒的吃着面前的飯菜,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關心。
來人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卻因墨鏡擋着而無人看見。這時,朱雀已經向着來人衝了過去,那人微微側身,就避開了朱雀氣勢洶洶的一拳。
來人功夫很好,朱雀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可是五對一,要是還拿不住來人,那麼朱雀他們也不用在傭兵界混了。
漸漸的來人處於劣勢,只有防守的力氣的,終於在朱雀一拳打在來人肚子上的時候,來人舉起手,大聲說道:“我認輸,不要玩了。”
但是,溫玉他們的拳頭卻沒有絲毫停頓,一一落在了來人的身上。
“靠,都說我認輸了,你們怎麼還來。”來人抱着肚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朱雀上次將來人臉上的墨鏡和口拿了下來,露出一張青紫交加的臉,真是昨天被溫玉皺了個徹底的傑克。
“哈哈…咳…咳…。”紫雷指着傑克的臉大笑,卻不小心扯到剛剛的傷。
紫雷揉揉胸口,對着傑克不滿的說道:“靠,你就不能輕點啊?”
傑克聳聳肩,無辜的說道:“我可是來暗殺的,怎麼能輕點呢?”
朱雀扳扳手,陰笑着,“是嗎?暗殺?那我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看着漸漸縮小的圈子,傑克趕緊求饒,“我是開玩笑的,你們千萬別當真。溫,快救我。”傑克對着一邊的溫水求救。
可惜,溫水只是慢慢的吃着飯,完全沒有看他一眼。
“說吧,你來幹嘛的?”朱雀看着被包圍的傑克。
“說真話還是假話?”傑克耍着嘴皮子。
看着朱雀又一次揮過來的拳頭,傑克立刻避開,急忙開口,“今天接到一個暗殺單子,我來串門。”兩句話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讓人一聽就明白了。
有人出錢要暗殺溫水,傑克接到後,正好來串串門。
“是誰?”朱雀幾人沉着臉看向傑克,居然敢暗殺老大。
“就是那個安德魯伯爵。”傑克立刻回答,絲毫沒有出賣僱主的愧疚。
“哼,本來想讓他多活幾天的,但是自己趕着找死。”朱雀冷哼一聲。
“碎屍萬段。”青木推推眼鏡,幽幽的說了一句。
“五馬分屍。”玄武冷硬的說着,目無表情。
“千刀萬剮。”紫雷也是狠狠的說道。
溫玉沒有說話,幾人都看向溫玉,溫玉淡淡說道,“我待會兒打電話給紅葉。”
這話一出,朱雀幾人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紅葉是總部負責審訊的,十分喜歡研究逼問以及懲罰手段,有些手段讓人都毛骨悚然。果然,溫玉才真正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傑克看着幾人心中爲安德魯伯爵默哀兩秒,落在這些人手裡,真是太可憐了。傑克也不想想,剛剛是誰這麼歡快的將僱主供出來的。
“那你不會從正門進來嗎?”朱雀沒好氣的說道。
傑克悠閒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那多沒意思啊?而且,好久都沒有交手,我比較好奇你們的身手有沒有退步。”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紫雷坐到傑克的旁邊,憋笑的指着他的臉問道。
“我畫的妝。”傑克不自在的說道。
“哈哈…還畫的妝…。傑克…你就編吧。”紫雷爆笑出聲。一邊的朱雀也是跟着笑了起來,溫玉幾人也是轉開頭,不看傑克那張搞笑的臉。
“閉嘴,不準笑了。”傑克咬牙切齒的吼道,暗中瞪了溫玉一眼,要不是他自己置於頂着這張臉出門嗎?別以爲轉開頭,自己就看不到剛剛他眼中閃過的笑意,已經微微顫抖的肩頭。
想到自己今天一天都窩在家裡,不好意思出門,傑克就感到氣悶。現在那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有臉嘲笑自己,傑克恨不得在溫玉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小玉兒,你們昨天晚上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嗎?”朱雀問着溫玉,看傑克臉上的樣子,絕對是新傷。
“沒有。”溫玉淡定的說道。確實昨天晚上他們見到傑克的時候,傑克臉上沒有傷痕,只不過是他們在走的時候幫他加上去的。
朱雀還想再問什麼,這時溫水已經吃完,放下筷子,溫玉立刻快步走到溫水身邊,遞給溫水手帕。
“溫,你的這些小狼崽們都欺負我。”傑克對着走過來的溫水抱怨。
溫水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對着紫雷說道;“上去。”
紫雷站起來,恭敬的說道:“是。”轉身上樓了,溫水對着青木看了一眼,青木立刻跟了上去。
看着紫雷離開,傑克心中暗道不好,剛剛自己可是用了七成力,本來以爲能嚇退他,沒想到紫雷那小子居然硬接下來了。
傑克偷偷的看看溫水,不在說話,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他頂着那麼一張臉,怎麼都不會讓人忽視的。
“那個,溫,這是個意外,我沒想到他會接下來的。”傑克小心的解釋,十分擔心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昨天自己不過是暗示的罵了一句溫玉,就被揍成了豬頭,今天卻是打傷了紫雷,不知道溫水又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想到這,傑克就在心中暗恨,自己爲什麼非要來串門呢,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再不濟,吩咐手下來跑一趟也行啊。更重要的是,自己來串門爲什麼就想要跟他們開個玩笑呢,要是走正門進來多好啊,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爲什麼要用那麼大力呢…
溫水自是一早就知道進來的是傑克了,對於朱雀他們和傑克的戰鬥,溫水也沒有什麼想法的。反正就當是給朱雀他們的一場訓練,當然訓練難免會有受傷的,只是對於自己的人被傷到,溫水還是很不高興的。
傑克自是知道溫水的想法,心中也不免委屈,這要利用自己來訓練手下的是她,現在手下受傷不高興的也是她,自己怎麼就這麼悲催呢。
“那個,我還要幫你找人呢。”傑克最後只能提出這個薄弱的擋箭牌,可是有總比沒有的好啊。雖然,就算溫水不找,自己也會找的。
“打電話吧。”溫水淡淡的說道。
“不是吧?”傑克哀叫,這是打電話叫人來接自己啊,難道自己真的不能豎着走出去了嗎?
朱雀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着,活該,讓他不學乖。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傑克不想死亡,自是爆發了,“這不公平,我和他們打的時候,你也是默認的,拳腳無眼,傷到是很正常的,怎麼可以就怪我一個人呢?”
朱雀驚訝的看着傑克,都想給他鼓掌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老大不公平呢。
溫水怪異的看了傑克一眼,對着朱雀說道,“卸下一隻胳膊。”
傑克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卸一下胳膊,只要在裝回去就沒事了。
“咔嚓!”朱雀眼都不眨的將傑克的一隻胳膊卸了下來。
一陣疼痛傳來,傑克卻一聲沒吭,準備將胳膊再裝回去。
“十分鐘。”溫水突然說道。
傑克張大嘴看着溫水,是誰讓他十分鐘後將胳膊裝回去嗎?那到時候他那胳膊不腫的和大腿一樣粗啊。難怪讓他打電話叫人,今晚他自己確實是回不去了。
“老大,什麼時候解決安德魯家族啊?”看着傑克打完電話,朱雀轉頭看着溫水。
“明天。”溫水說道。
“我也要去。”傑克在一邊說道,也想跟過去湊個熱鬧。
溫水站起來上樓,對於傑克話充耳不聞。
“你那胳膊要一天才能消腫吧?”朱雀沒好氣的說道。
傑克看看自己的胳膊,只能放棄明天也跟去的想法,在家好好療傷了。
安德魯伯爵府最近可謂是愁雲慘淡,伯爵最疼愛的女兒突然變成了植物人,雖然傭人們心中有點幸災樂禍,畢竟安娜小姐可是經常打罵下人的,但是每個人都小心謹慎的做着事,就連腳步聲都放輕了,就怕惹到伯爵了。
安德魯伯爵坐在書房裡等着好消息,想到着很快自己就能幫女兒報仇了,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
“喂,老東西,你在笑什麼?”朱雀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安德魯伯爵好奇的問道,“說說呢,讓我們也高興一下啊。”
安德魯伯爵被朱雀的聲音一驚,慌張的擡頭,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幾個人,“你們是誰?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來人,來人···”
“當然是走進來的。”紫雷諷刺的說道,“別叫了,沒有人會來的。”
溫水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像是自己是她的地盤一樣自然。
“喂,老東西,你不認識我嗎?”朱雀走進安德魯伯爵。
“你是…你是愛德華·露絲?”安德魯伯爵鄙夷的看着朱雀,“你居然還有臉回來,你這個貴族中的恥辱。”
“我可是回來送你下地獄的。”朱雀笑眯眯的說道。
“哼,就憑你,不要笑死我了。”安德魯伯爵不削的說道。
隨即指着紫雷他們說道:“還有你們到底是誰?居然敢私自進來,你們是想要進警局嗎?”
溫水完全被安德魯伯爵忽視了,因爲溫水看着可是完全無害,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咦?他不知道我們是誰,怎麼找人暗殺我們的?”紫雷好奇的問着旁邊的青木。
青木推推眼鏡,沒有回答。
“你…你們是…”安德魯伯爵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們不是應該死了嗎?”自己找的可是最大的黑手黨,聽說那個黑手黨教父傑克可是從不失手的。
“啊咧?難道你後面的人沒有告訴你,傑克和我們是認識的嗎?”紫雷一臉同情的看着安德魯伯爵,“真可憐,你被主人拋棄了呢?”
安德魯伯爵臉色不好的看着紫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我自己想要暗殺你們爲我女兒報仇的。”
“啊,說起你女兒,她還好吧?她可是很幸運的還活着呢。”朱雀坐到溫水身邊,閒閒的問道。
“果然是你們···”安德魯伯爵怒瞪着朱雀,“安娜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什麼幸運的活着?安娜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朱雀搖搖食指,“這要怪你啊,誰讓你沒把她教好呢?而且,你還是有個和我們爲敵的主人呢,都說父債子還,她也不算是和我們無怨無仇吧。”
安德魯伯爵臉色一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那也無所謂,好了,現在來交代你後面的主人到底是誰吧。”朱雀冷着臉看着安德魯伯爵。
“都說了我不知道什麼主人了?不僅私闖伯爵府,還是傷害安娜的兇手,我要報警了。”安德魯伯爵大聲的說道,拿起一邊的電話想要撥打。
“彭!”電話被紫雷一拳砸碎,“你是想要找人來救你嗎?都說了你是棄子了。”紫雷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安德魯伯爵強做鎮定的問道,雙手卻微微開始顫抖。
“都說了只要說出背後人就行了。”紫雷不耐煩的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安德魯伯爵最後的保命符,怎麼可能說出來。
“小姐,請救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走投無路的安德魯伯爵居然像溫水求救,希望溫水能幫她說說話。
安德魯伯爵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滿頭大汗,臉上哀求的看着溫水,像是一個可憐的老者,要是普通的女孩肯定心軟了。
溫水從進來就沒有說話,一直低頭撫摸手鐲,對於安德魯伯爵求救也是連頭都沒擡。
“看樣子,你的主人真的是什麼都沒告訴你呢。”朱雀諷刺的說道:“難怪是棄子呢。”
安德魯伯爵對於朱雀的諷刺絲毫不在意,仍是哀求的看着溫水,希望能打動她。
終於溫水擡頭看向安德魯伯爵,安德魯伯爵心中一喜,以爲溫水會幫自己說話。
“動手。”溫水卻是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在安德魯伯爵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動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被朱雀他們的回答弄蒙了。
“是,老大。”朱雀幾人說道。隨即紫雷走向安德魯伯爵,朱雀幾人則是開始察看書房,仔細連牆角都不放過,可是察看過地方,東西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像是沒有被人動過。
安德魯伯爵仍是呆呆的看着溫水,什麼老大?這個小女孩是她們的老大嗎?怎麼可能呢?他們是在開玩笑嗎?這麼一個無害的人怎麼可能是老大呢···
“砰!”紫雷將安德魯伯爵踹到在地,拖到溫水的面前,然後站到一邊。
安德魯伯爵艱難的擡頭,正好和溫水的目光對視,看着溫水居高臨下的目光,目光中無悲無喜,安德魯伯爵像是看到高高在上的王者,自己只是匍匐在地的螻蟻···
“說!”溫水輕輕的聲音卻像是巨雷一樣落在安德魯伯爵的耳邊。
安德魯伯爵顫抖的趴着,不敢再看向溫水,“我說···”他剛剛怎麼會認爲她無害,這明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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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要回老家,昨晚熬夜手機碼好字,一大早爬起來上傳,現在可以放心回老家啦,嘿嘿,親親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