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憐翠一想也是,但還是擔心的說道:“可是,相公他醒了知道了可怎麼辦?”
沈惜夢安慰道:“傻孩子,寒兒是娘生的,他是什麼性子娘知道,平日裡他對你也還好,若是他真不喜歡你,他不會給你好臉色的,他就是臉嫩而已,你們從一開始就沒在一起,之後他就更不好意思了,這樣多處幾天就好了。好了,天也不早了,寒兒就交給你了,早些歇着吧!”
沈惜夢說着就出了兒子的房間,她是要給兒子兒媳一個相處的機會。靜荷悄悄拉過張憐翠道:“少夫人,雖說有些事情要男人主動,但有時候女人該主動的時候還是要主動的,像少爺這樣,他還有一個紫胭和貝姑娘,雖說那個紫胭已經走了,但還有貝姑娘啊!若是她回來了,來跟你搶少爺,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夫人能幫你的是早一步把你娶進了門,按理說你這個正室不用怕誰,但關鍵在少爺的心在不在你這裡呀!趁着貝姑娘沒回來,少夫人還是要早些把少爺的心抓在手裡,要善於用心計,該依着少爺性子的時候就依着,不該依他時就要態度強硬一點,就像夫人那樣,少爺要娶紫胭,不管少爺怎麼鬧夫人都沒有答應。”
張憐翠有些儒弱的說:“憐翠哪能跟娘比呢?再怎麼相公也不能不認娘啊!”
靜荷道:“少夫人要學會使性子,少爺其實心很善的,他最怕看見誰哭了,只要你做的在理,少爺不會不遷就你的。我也該走了,這裡就交給少夫人了,少夫人要記住,你是少爺明媒正娶的娘子,他是你相公。”
靜荷走了,張憐翠看着躺在牀上早已睡着的白映寒有些不知所措了。
“少夫人,水打來了。”冬靈拎着熱水進來,看着站在牀前犯傻的張憐翠。
“噢。”張憐翠答應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去解白映寒的衣裳。
冬靈偷笑着上前道:“少夫人,少爺又不是外人,他是你相公啊!少爺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少夫人一定要幫少爺擦洗一遍身子的,這樣他睡着也會覺得舒服一點的。”
雖然很害羞,但張憐翠還是在冬靈的幫助下給白映寒寬衣擦洗了一遍身子,給他換上了乾淨的褻衣褲......
第一次這麼近的和他挨在一起;第一次近距離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近距離看着他的睡態;第一次大膽的撫摸他俊逸的臉龐;第一次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心如鹿撞的滋味,因爲偷嚐了他嫩紅柔潤的脣瓣。
張憐翠緊挨着白映寒睡着,她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環在他的胸前,第一次感到自己此刻真正的擁有了他,也是第一次有了那種嫁作人婦的真實感。
當張憐翠正在睡夢中享受着今夜的甜蜜時刻時,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被白映寒抱在了懷裡,她在睡夢中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也很自然的把臉依偎在他溫暖的胸口上,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一切都讓人感到溫馨,這一刻也讓張憐翠體會到了被愛人寵愛的滋味。
天亮的時候白映寒在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中感到了頭疼,他**一聲把頭埋進了張憐翠的懷裡。還在睡夢中的張憐翠被白映寒的動靜驚醒了,看着平日對自己一直都是斯文守禮的相公此時竟對自己這般親密,張憐翠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回想起這一夜的溫馨相處,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她向白映寒敞開了懷抱,用自己滿腔柔情撫慰着他。
“嗯......”白映寒鼻中發出低低的**,他把頭往張憐翠懷裡又蹭了蹭。
張憐翠柔聲問道:“相公啊,你這是怎麼啦?”
“頭疼......”白映寒剛把話說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擡起了頭吃驚的說:“怎麼,怎麼是你呀?卿兒呢?”
張憐翠疑惑的說:“昨晚上一直都是憐翠守着相公啊!哪有什麼青兒啊?對了,青兒是誰呀?”
白映寒坐起身來皺着眉頭回憶着昨晚回家的經過,他明明記得他對志誠說過要去卿兒那裡的呀!爲什麼自己竟然在家裡呢?而且還和張憐翠睡在一起?
“志誠。我要去找志誠,我去找志誠。”
“相公,時間還早呢!有什麼事呆會兒再問吧!”
白映寒心有不甘的翻身下了牀趿着鞋子就跑到了門邊,也顧不上跟張憐翠解釋拉開房門就往前院去了。
“志誠,開門,志誠,開門。”
“少爺,你怎麼這麼早啊?你酒醒了?”志誠哈欠連天的打開了門跟白映寒打着招呼。
白映寒沒好氣的說:“志誠,我問你,我昨晚上是不是讓你把我送到卿兒那裡的?”
志誠道:“少爺是說過這話,但是這是少爺的醉話,哪能當真呢?”
白映寒氣呼呼的道:“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志誠見白映寒真的有些生氣的樣子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趕緊解釋道:“少爺可真冤枉志誠了,少爺是跟志誠說過要去那個青兒那裡,可是志誠也不知道這個青兒姑娘是誰,家住哪裡呀?再說,少爺當時已經迷糊了,路都不能走了,還是志誠揹着少爺回的家呢!”
白映寒一想也是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那你也不該把我背到憐翠房裡呀!今早上多尷尬呀!”
志誠一聽這話有些好笑,面上極力忍着道:“少爺,這你也冤枉我了,當時少爺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是夫人擔心少爺晚上要人伺候就讓志誠把你背到少夫人房裡的呀!再說,志誠幫少爺促成了一樁美事,你不但沒感激志誠還埋怨我,志誠覺得真的有些冤啊!”
白映寒一聽這話心裡直後悔,悔不該昨晚上喝醉了酒,要不就應該趁着清醒時就告訴志誠雲卿兒住的地方,讓他把自己送到那裡就不會有這一檔子事了。
“這可怎麼辦啊?我竟然和憐翠睡了一夜,卿兒那裡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對得起卿兒呢?不行,我要去跟卿兒解釋一下,不要等她知道了生我的氣就不好了。”白映寒嘴裡嘟嘟喃喃的說着話,身上就穿着那一身褻衣褲趿着鞋子就往院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