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映寒已有些微醺的樣子,他的眼裡閃射着渴望,紅嘟嘟的小嘴微張着。莊紫胭輕輕貼近身去把臉湊到他的眼前,感覺到他微微向前挪動的脣瓣,她輕輕揚起臉將柔潤的脣瓣往前湊了湊,眼看兩人就要吻在一處時,莊紫胭按在他的胸膛上的手卻將他推了開去。
酒精讓白映寒的抑制力變得遲鈍了,他有些迷茫,又十分渴望,慾望已經被她撩撥得旺旺的,他嘴裡情不自禁的叫着:“姐姐......”並向她伸出帶着無限渴望的手。
莊紫胭心中偷笑着心裡已經料定了今晚她將會擁有他,當她再次握住白映寒的手時卻聽到志誠的聲音在外面叫門,莊紫胭主僕同時嘆了口氣。
“你怎麼來啦?”覓兒一打開院子的門有些不高興地問着志誠。
“你當我願意呀!這麼遠的路我走了滿頭的汗呢!少爺偷跑了出來,我家夫人讓我不管怎樣都要把少爺帶回去呢!”志誠翻着白眼嘴裡滿是抱怨。
白映寒剛把莊紫胭的手抓住琴音也在這時突然斷了,房間裡一時間顯得格外安靜,白映寒也很快清醒了過來,卻醉眼婆娑的盯着眼前的莊紫胭看了看好久笑道:“姐姐今天真迷人,像只狐狸,把我都迷得有些神魂顛倒了,還好我是女人,不然就吃定你了。”
莊紫胭嘆道:“你呀!喝了點酒就說傻話了,竟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了。”
白映寒笑道:“我怎麼分不清楚啦?我不是女人難道還是男人不成?......不對,我現在是男人,我是男人......姐,你說我爲什麼會是個男人呢?老天大概是喝多了酒才把我送來了這裡做個男人,我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做,竟把我變成了男人,做男人有什麼好啊?一個個都是沒有良心好吃懶做的東西,輸了錢就回家跟我們女人鬧騰,哪天等我做了男人,我就要對我愛的女人加倍的好。姐,等我做了男人我就娶了你,每天都把你捧在手心裡,愛你,憐你,保護你,決不讓人欺負你,就是用我的命來換你我也願意呀!”
白映寒的話讓莊紫胭聽了滿心疑惑,她不知道白映寒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最後說的話還是讓莊紫胭欣喜不已,她捧起白映寒的臉激動地親吻着他說道:“姐姐不求什麼,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夠了。”
“姐,你,親我了?......你哭了?你怎麼哭了呢?”白映寒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莊紫胭的吻讓他心裡有股異樣的感覺,還沒等他弄明白那種感覺卻又看見她臉上淌下了晶瑩的淚珠,不禁又有些心疼不已。
“沒有,姐姐沒哭,姐姐是太高興了......”莊紫胭趕緊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她正想再說些什麼時門口傳來了覓兒的咳嗽聲,莊紫胭只好收拾了心情把白映寒扶到桌邊坐了下來。
“少爺,夫人讓我來接你回家。”志誠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說。
白映寒乜眼看着志誠說道:“志誠啊!我好像又喝多了,今晚只怕是回不去了,你去跟我娘說明早我一起牀就趕回家。”
“不行啊!今天是年三十呢!少爺可不能讓夫人太擔心了。”志誠可不敢鬆口。
白映寒用手扶着頭打了個酒嗝,說道:“嗯,是啊!我是得回家了,我不能讓娘再爲我擔心了。”說着站起身來對着莊紫胭歉意的說:“姐,我得回家了,只要我偷出空來就來看你好嗎?”
“沒關係,你回去吧!”莊紫胭心裡是失望透頂了,她甚至後悔上次爲什麼沒有把握好機會,今日一過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找到這樣的機會。
莊紫胭和志誠小心地扶着白映寒把他送出了院子,看着他蹣跚的腳步,莊紫胭心裡又有些擔心起來,就對志誠說道:“志誠,你小心着點兒,別把你家少爺給摔了。”
志誠答應着扶着少爺慢慢往前走,幸好白映寒如今的身子不像以前那樣笨重了,走了一段路後,白映寒酒勁上頭腳開始拿不開步了,志誠就揹着他一步一步往家走。
沈惜夢原打算等兒子回家後就好好說說他的,誰知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是志誠揹着他回來的,看着兒子這個樣子,早已想好了一肚子的嘮叨此時也無用武之地了,只換來疼惜和無奈。
初一一早,沈惜夢還擔心兒子又要吵着出去,心裡也早就準備了說辭,可兒子竟然悶聲不響的安靜地呆在家裡,他竟沒有想要出去的樣子,沈惜夢只好把話先嚥進肚子裡。
初二的那天含玉和她相公帶着大包小包的禮物來給靜荷夫妻拜年來了,靜荷感念沈惜夢的恩情,就帶着女兒來給沈惜夢拜年。進了白家後院,含玉遠遠的看見白映寒在一處向陽的迴廊裡坐着,手裡似乎抱着一本書在看的樣子。
“娘,那是映寒哥哥嗎?”看着如今瘦了很多的白映寒王含玉都有些不敢相認了。
“是啊!你映寒哥哥年前生了一場怪病,遭了不少罪人也瘦了不少,你要不要去跟他說說話呀?”一想起白映寒生病的那會兒,靜荷心裡就不舒服,想到女兒和他好好的一對卻被自家相公拆散了,靜荷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含玉看了看她娘說道:“不,女兒還是先去給夫人拜了年再去跟映寒哥哥打招呼吧!”
“嗯,咱家含玉長大了呢!好吧!咱們悄悄地去夫人那裡,不要驚動了少爺,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母女倆偷笑着輕手輕腳地閃進了沈惜夢的院子。
“夫人!新年好啊!”含玉一進門就忙着給沈惜夢見禮。
“含玉呀!快過來,我都有大半年沒見着咱家含玉了,讓我好好看看,嗯,長大了,好像個子也長高了一點。含玉呀,你家相公對你好嗎?”
含玉的到來讓沈惜夢高興不已,這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即便是不能做自己的兒媳婦,她也打心底裡把她當親侄女一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