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場車禍竟將謝文慧的魂魄穿越到了白映寒身體裡,一切發生得是那樣的突然,白映寒(這裡就把謝文慧直接稱呼爲白映寒,因爲他現在就是白映寒)心裡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覺得胸口有一口氣堵着無法宣泄,隨之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當白映寒睜開眼來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這是哪裡?”白映寒低聲自語道。
“啊,少爺你醒了,你沒事了吧?”趴在牀邊睡覺的志誠聽到聲音也醒了過來,看見白映寒醒了面上馬上露出欣喜之色來。
看着這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男孩,白映寒有點吃驚,他剛纔沒有發現牀邊上有人,看來這個孩子是在這裡守了自己一夜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映寒依稀記得昨晚上好像見過這個孩子。
志誠說:“昨晚上好不容易把少爺背了回來,當時可把夫人給嚇壞了,後來請了郎中來,郎中說少爺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一點風寒而已,夫人這才安心,因爲擔心少爺晚上突然醒了有什麼需要所以夫人就讓我在這裡守着。”
白映寒靜靜地聽志誠說着話,他眼裡滿是震驚之色,他此時已經記起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還無法接受現實,包括現在這個身體。
“少爺,你醒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手裡拎着一個熱水壺進來了,她聽到志誠的說話聲就朝這邊看了過來,臉上也帶着欣喜之色。
白映寒看着這個女孩子,只見她身穿一件淺綠色的衣裙,模樣長得倒是很秀氣的,一雙靈動的眼睛忽閃着,笑起來臉頰邊上還有一對小酒窩,白映寒的眼睛不由得爲之一亮,這個女孩倒是生得挺可愛的。
女孩把手裡的熱水壺放在洗漱架邊上就雀躍的走到了牀邊,白映寒給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女孩見白映寒一直盯着她看,臉上也沒有害羞的表情,倒是大大方方的迴應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說:“怎麼啦?少爺今天爲何這樣看着冬靈呢?”
“你叫冬靈?很好聽的名字。”白映寒眉尖跳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冬靈奇怪地看着白映寒說:“少爺這是怎麼啦?我的這個名字還是你給取的呢!”
志誠拉了拉冬靈的衣袖低聲說:“少爺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好像忘了我們了。”
冬靈看了看白映寒又看了看志誠說:“不會吧!你不是說少爺只是掉進了胭脂湖裡了嗎?怎麼會失憶呢?”
白映寒看了看牀前的這兩個人不知該說什麼,他此刻心裡也很是鬱悶,和他二人也不做任何解釋,因爲這件事情他都無法解釋,唉,就讓他們以爲自己是失憶了吧!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接受目前的現狀,但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只有面對現實了,反正要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如今既然已經醒了,繼續躺着也躺不住他便從牀上坐起身來,感覺頭有些暈暈的,別的倒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志誠盯着白映寒看着,見他除了面色有些泛白外倒是沒有看出他還有哪裡不妥的樣子,但出於關心他還是問道:“少爺覺得怎樣了?可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嗎?”
白映寒看着志誠對自己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心裡有點感動,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只是還有些頭暈而已。”
冬靈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了白映寒的外衣想伺候他穿上,卻被白映寒直接接了過去,他可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着,嘴裡還很有禮貌的對冬靈說了聲:“謝謝!”以至於冬靈半張着嘴半天都沒有合攏,心裡很是納悶的想着:“少爺真的是有些不對勁,他竟對我說謝謝?”她心裡想着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志誠一眼,兩人有些心照的眨了眨眼。
兩人這邊愣神間,白映寒已穿了衣裳徑自走到洗漱架邊準備洗漱,卻對着洗漱架上的牙刷看了好久。那牙刷柄是黑黑的,握在手裡和現代的牙刷有些不一樣應該是牛角做的,刷毛是棕色的,想來應該是馬鬃做的,不過大小倒是和現代的牙刷差不多大小。一旁還擺放着一個黝黑髮亮的菱形盒子,盒子是陶瓷的,揭開蓋子裡面裝着半盒白色粉末,一股異香撲鼻而來煞是好聞,看來這應該是牙粉了。
白映寒洗漱完迴轉身時志誠看見他的衣裳還是敞開的,就打算幫他繫好衣襟,可是志誠的手剛剛伸過去白映寒就躲開了,他還不習慣讓一個男人伺候自己穿衣,雖然他如今的身份已經變成了男人。
志誠滿腦子的霧水,冬靈倒是乖巧趕緊上前幫着白映寒繫好了衣裳,這次白映寒倒是沒有閃躲,他很認真的看着冬靈手裡的動作,因爲他不會穿這個樣式的衣服,等到冬靈幫他繫好衣裳後,白映寒又解開衣裳重新操作了一遍,很快就學會了。他的這一舉動讓志誠和冬靈更是認定自家少爺是真的失憶了,而且失憶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