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青,好多天沒見到你了,你好嗎?”這段時間受了很多磨難,有時候白映寒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和採青在一起的日子,有時迷糊中也會想到她就在自己身邊,此時見到她突然覺得很是親切,真的有種想要抱抱她的衝動。
採青的眼裡流露出關切的眼神,介於自家大人和雲卿兒都在,她只有把心思深藏起來,自持身份的說道:“採青很好,只是聽說姑爺這一路受了不少罪,冬靈不在,若是姑爺想要什麼,只管吩咐採青去做就行了。”
白映寒笑道:“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下人啊!採青,其實這一路上,有時候我還是挺想你的,若是有你在貝兒也不會那麼累了。”
白映寒隨口說的話,採青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心裡還是會有種甜甜的感覺,面對他身邊兩個心愛的女人,採青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了,看着依偎在他懷裡的雲卿兒,採青滿心羨慕着,她衝着白映寒微笑着說道:“姑爺和大人、雲少夫人歇着吧!我出去了。”
白映寒張了張嘴,很想挽留一下采青,他感覺自己好像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卻又一句也說不上來,最後只好點了點頭,看着她轉身出房而去。
過了年,氣溫也漸漸的回暖了,白映寒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過來。李光遠按照他的要求給他做了一對柺杖,每天他都會撐着柺杖在院子裡走動走動,要不是家裡人反對,他真的很想帶着兩個心愛的人兒去街上逛逛,也很想去看看岳父岳母,更想去張憐翠的墳上走走,這些日子他經常會夢到她,他心裡甚至有個很荒唐的想法認爲雲卿兒肚裡懷的這一胎一定是個女孩,要是女孩那一定是張憐翠的轉世,只是這個想法他並沒有說給誰聽。
李光遠在白映寒家附近租了個小院子,他已經和周蘭兒成親了,雖然白映寒身邊有采青和他的兩個夫人伺候着,但周蘭兒還是會每天到白家去,即便不需要她做伺候人的事情,她還能跟着雲卿兒學着做些針線活。對於白映寒的這位小妾,周蘭兒打心底裡喜歡她,她不僅人長得漂亮,心地也很好,很容易相處。每天看着他們小夫妻三人甜甜膩膩的親密摸樣,讓周蘭兒羨慕不已,不過想到表哥對自己也還是挺好的,只是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而已,這位白公子在感情方面卻是做得毫無掩飾了一些。
這一日,天氣很好,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映寒在家實在是呆不住了,就想着上街去轉轉,順便到自家酒樓裡看看,看生意怎麼樣。
貝靖荷這段日子總犯困,人也提不起精神,見相公嚷嚷着想要出去轉轉,自己又有些懶懶的,只好讓採青叫上樂蘭幾個陪他上街走走,並囑咐採青不讓白映寒走太遠,畢竟他的腿剛好了一點,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過了兩個月而已。
出了家門,白映寒很有些興奮,手裡拄着柺杖想走快一點都不行,不過他並不介意速度,只是圖個熱鬧而已。李光遠擔心白映寒出什麼意外,就叫上了山鷹劉四海,遠遠地跟在白映寒身後。
“誒,六弟,你說這白公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他人好,娶的小妾也一個個非同一般,就連這身邊伺候的這幾個小娘們也一個個都是官身,先不說這幾名女侍,單說他那位如夫人,那模樣水嫩水嫩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嘖嘖嘖......唉,咱是沒這福分,不過只看那一眼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看着前面被幾名女侍簇擁着的白映寒,劉四海滿心羨慕的對李光遠說着。
李光遠揹着手漫不經心的看着街兩邊的攤鋪,嘴裡笑道:“山鷹哥,你就不要羨慕了,人家白公子和那位如花似玉的如夫人可是郎才女貌的絕配,若是放在你我身邊怎麼看也不搭呀!”
“誒!哥哥我是什麼德行,哥哥自有自知之明,我就不說了,單隻說六弟你,怎麼着也是一表人才,若是把那位如夫人和六弟放在一塊也很般配呢!”劉四海有口無心的說着。
李光遠瞪了他一眼,說道:“山鷹哥,咱們可要知恩圖報啊!白公子爲了救咱們可是擔了欺君之罪的,搞不好是要滅九族的,後來卻被自家兄弟差點整死了,每次一見到白公子病怏怏的樣子,我這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如今你倒好,還惦記起恩公的小妾了......”
“哎,兄弟,你可不能這樣說哥哥,哥哥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哪裡就真動那個心事了,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呀!對白公子,哥哥我可是要用命來守護的......”劉四海被李光遠說得有些着急了趕緊分辨着。
李光遠見劉四海說着說着顯得有些着急的樣子,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山鷹哥只是隨便說說的,不過對於恩公的所有事情,咱們都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小弟已經想過了,我的命是恩公冒險救回來的,今後,我就把我的身家性命交給恩公,我會鞍前馬後爲恩公效命的,即便是做不了什麼官,掙不到多少銀子,我都不會離開恩公的。”
劉四海被李光遠的話激起了豪情萬丈,他伸手拍了拍李光遠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哥哥我也是這樣想的。”
......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在一間乾果鋪門前停了下來,採青進去買乾果去了,因爲臨出門的時候,貝靖荷交代過她,讓她回去時帶些零嘴回去,特意強調了要買一些梅肉回去。
白映寒覺得有些累了,就在乾果鋪門邊的一個小吃攤上坐了下來,給每人叫了一碗湯圓。白映寒獨自坐了一桌,樂蘭幾人好像是特意避開他一樣,在另一張桌邊坐了,這倒是讓白映寒很是鬱悶,他卻不知樂蘭幾個是故意這樣的,她們要給採青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