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的額頭上頓時急的冒出了汗,不管怎樣,只能夠實話實話了,畢竟這是公主自己跑出去的,她也只好‘出賣’公主一次了,只希望她回來不要怪罪她就好。
而且,看國王這個架勢,非要進來不可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僕,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的。
卡麗整理了一下情緒,將糕點放在了桌上,快速的走到房門口,打開了房門,眉目低垂的跪了下來。
“怎麼那麼久纔開門?沙爾汗人呢?是不是在臥室裡?”
國王皺着眉頭走了進來,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卡麗,徑直的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卡麗聽着幾人的腳步往裡走去,心中更加的惶恐不安。
公主啊,你這次可真的是害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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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麗的內心糾結着要不要跟着進去,剛想要起身,便聽到了國王略顯嚴厲的話語。
“沙爾汗人呢?她不是說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的嗎?”
國王眼神示意身邊的近侍將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就連衛生間都沒有放過,一一都審視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沙爾汗的身影。
不一會,近侍便貼在國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令他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煩躁,這個死丫頭,竟然又騙他。
“卡麗,你說,公主呢?”
被點到名的卡麗立馬匍匐在地,小聲的說道:“回陛下,公主讓小的去拿點心,等到小的回來的時候,公主……公主她就已經不見了。”
“這麼說,她一早就將你安排出去了?你爲什麼不區安排其他的人拿點心?你是她的貼身侍從,怎麼能夠離開她半步?”
國王坐在沙發上面色不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卡麗,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
整個房間頓時便陷入了一陣恐怖的沉默當中,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好似都在等着卡麗的回答。
卡麗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是……是因爲公主特意安排小的去做的,其他的人做的事情,公主她說不放心,所以,不得已纔會親自去督促的,請陛下恕罪。”
卡麗的心中頓時懊悔不已,早知道她就據理力爭了,只是她即使強留下來,到最後的結果依然還是會想辦法將她支開的。
公主的脾性她雖說不是十分了解,但是跟她相處這麼長的時間,若說不知道,那肯定是撒謊。
但是,即使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照樣是改變不了什麼的,公主想要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她這個做奴僕的人所能夠阻止的。
國王冷冷的哼了哼,他也知道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並不在他們,只是現在看不到沙爾汗而遷怒他人罷了。
“夠了,你們都下去吧,讓人儘快的通知沙爾汗,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告訴她回來之後就到房間找我,我有事找她。”
國王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其他不相關的人便直接退了下去。
他的這個女兒真的是不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他就應該讓巴伯使臣在沙爾汗的門口放上守衛,不讓她出酒店的大門。
只是現在想來,還是他當時太過縱容她了,以爲她能夠安分的待在酒店裡,卻沒有想到她能夠趁着警衛鬆懈趁機逃了出去。
只是,這樣看來,他的人也太過鬆懈了吧,怎麼能夠讓沙爾汗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的消失不見,也只能夠說明他們的警力出現了失誤。
“巴伯使臣,你馬上派人在酒店的大廳給我守着,只要看到沙爾汗的身影,就將人給我帶到我房間,我親自審問。”炯炯有神的雙眼微微一眯,對着巴伯使臣吩咐道。
“是,陛下。”
巴伯使臣沉聲應了一聲便偷偷的看了眼一旁的巴伯柘衍,便直接退了出去。
“巴伯柘衍,我是很看好你的,沙爾汗這邊,你還需要再努力一些,儘可能的不要再讓她跟那個人混在一起,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良久,伴隨着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國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到了巴伯柘衍的耳中。
讓他不由得一陣心驚,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很快便消失在眼底深處。
原來國王陛下知道這件事,怪不得會一再的想要撮合他跟沙爾汗,只是爲了想要拆散他們兩人。
巴伯柘衍微微斂了斂眸子,心中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了。
他是對沙爾汗有意,但是沙爾汗卻心繫公冶凡東,倘若他們幾人再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但是,巴伯柘衍又不想要輕易的放棄,因此就變成了一個死循環。
倘若國王再進來參合一腳的話,估計他們三人的感情歸宿又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巴伯柘衍微微的嘆了口氣,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國王的話。
國王的黑眸淡淡地掃了一眼略顯恭敬的巴伯柘衍,眼底閃過一抹莫明的光芒,輕輕地嘆了口氣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公冶凡東與初卿兩人自然是聽到了沙爾汗的話,即使她並沒有說是什麼人,也大致能夠猜測的到是誰打的電話。
兩人都選擇了沉默,並沒有想要去打聽的意思,更何況他們也相信沙爾汗能夠處理的好。
雖然中間有些小插曲,但是依舊妨礙不了他們去往焚屍的地方。
越是快到了焚屍的地方,初卿的心中沒來由的開始緊張了起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言司遠,總歸都要先將屍體處理好了。
焚燒屍體的地方本來就有些怪味,公冶凡東考慮到初卿的身體,便沒有讓初卿兩人一同去。
沙爾汗與初卿兩人便在門外等着,心中卻不免有些焦急。
兩人根本就看不到裡面是怎樣的情形,只能夠在外面等待着。
不一會兒功夫,公冶凡東便拿着一個骨灰盒出現在了房門口,初卿看到人出來,眸色一閃,慢慢的走到公冶凡東的面前。
剛纔還是一具屍體,現在卻變成了這麼一個小盒子,初卿的眼中瞬間便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