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總算是如了你的心願了。”言司遠語氣溫柔的說道,修長的手指颳了刮初卿的小鼻子,有些寵溺的笑了笑。
“呵呵,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告訴吳助理一下,讓他也高興高興,順道準備回國的東西。”初卿說着,便從男人的懷中退了出來,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吳助理。
言司遠見狀,只好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也就任由着她拉着手往酒店的臥房走去。
然而另一邊巴伯柘衍自從看到了沙爾汗給公冶凡東送藥,心中便一直有些傷感,爲什麼沙爾汗看中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平凡的公冶凡東?
他不理解,更多的是不甘與心痛,比賽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次會輸給公冶凡東,畢竟上次切磋的時候,公冶凡東並沒有用全力跟他對打,只是爲了能夠儘快的結束那場‘鬧劇’才失手輸給了他。
只是,巴伯柘衍站在走廊一角,擡眸看向窗外的景色,雖然景色很怡人,但是卻怎麼也不能讓他提起興致,腦海裡一直閃現的便是沙爾汗追着公冶凡東,對着他關懷備至的樣子。
巴伯柘衍有些泄氣的一拳捶在了牆上,嘴裡嘀咕了一句:“該死的。”微微閉了閉眼,想要將腦海中的畫面剔除到腦海之外,但是試了幾次,這樣的畫面依舊不停的在他的腦中徘徊。
“到底該怎麼做纔好。”巴伯柘衍的頭抵着牆,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終於知道公冶凡東口中那個想要保護的人就是沙爾汗,怪不得他說那是遙不可及的人,沙爾汗與公冶凡東明明就是心意相通,只不過,看公冶凡東的樣子,好像在隱忍着什麼。
巴伯柘衍終於知道了公冶凡東當時說那句話時的無奈了,現在的他也真正的體會到了,畢竟這場比賽也是他鼓勵公冶凡東去爭取的。
巴伯使臣本來在巡視,遠遠的便看到巴伯柘衍站在走廊的盡頭,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黑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思,便慢慢地往巴伯柘衍的方向走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正當巴伯柘衍有些懊惱的在那思考的時候,便聽到男人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裡響了起來。
巴伯柘衍瞬間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當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他的父親的時候,不由得感到一絲意外,“父親,您怎麼在這?”
“我正在巡邏,看到你在這裡,就過來問問你在做什麼。”巴伯使臣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做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巴伯柘衍聞言點了點頭,便微垂下頭,小聲的說道。
“是在反思你爲什麼會輸給一個保鏢嗎?”巴伯使臣聞言,眸光微閃,聲音低沉的說道,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的比賽我看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輸給一個保鏢?”
“父親,我……”巴伯柘衍聞言頓時擡起頭來,有些訝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沒有想到他會觀看他的比賽,但是聽到他口中的嚴厲,不禁有些沮喪的低下頭說道:“抱歉,父親,讓您失望了。”
“這不是失望不失望,巴伯柘衍,你怎麼會輸給一個保鏢,雖然你是公主的貼身護衛,但是你也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保鏢,是不是你故意放水?”巴伯使臣有些嚴厲的看着眼前的兒子,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倘若不是放水的話,怎麼可能會輸掉比賽。
巴伯使臣始終不相信他的兒子會比一個保鏢差,而且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保鏢不就是讓公主照顧的那個人嗎?巴伯使臣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看樣子,這個男人他還需要多加註意一點。
“父親,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公冶凡東,就是您口中的那個保鏢,他的身手確實是在我之上,並不存在什麼放水的問題,是兒子技不如人才輸掉的比賽。”巴伯柘衍趕緊出聲解釋道,雖然他有些嫉妒公冶凡東能夠被沙爾汗青睞,但是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他也是會實話實說的。
“那上次?”巴伯使臣依舊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他記得沒錯的話上次應該就是巴伯柘衍贏了公冶凡東,怎麼這次卻輸了?這就讓他有些不解了,因此,巴伯柘衍這樣的解釋,他並不是很接受。
“上次是因爲公冶凡東放水了,我才贏了他的,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騙您,這個確實是他的身手比我要好。”巴伯柘衍抿了抿脣瓣,有些焦急的解釋道。
“那好吧,既然是這樣,你不是一直都有練習嗎?而且國王陛下也在臺上看着你的比賽,當看到你輸了的那一瞬間,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陛下並不是很滿意。”巴伯使臣聽到後,攬眉想了想,又接着說道。
巴伯柘衍聞言,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眉宇間隱約的染上了一絲不耐煩,“父親,您到底還想要我怎麼做?”
“我……我這是爲了你好。”巴伯使臣聽到他嘴裡的不耐煩,有些訝異的看着眼前的兒子,原本溫和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耐煩了,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爲了我好?父親,您一方面要我在陛下的面前表現得好點,另一方面又不讓我太過接近公主,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我既然是公主的貼身侍衛,基本上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旁,眼裡心裡已經慢慢的將她的一切都裝了進來。”巴伯柘衍的脣角勾起一抹苦笑,將心中的不滿和盤托出,他不想要這樣迷迷糊糊的生活。
他想要慢慢的去了解沙爾汗,想要更好的陪伴在她的身旁,而不僅僅只是她的護衛,他想要的更多,而這些是他的父親所不能夠了解的,也是不贊同的。
“不行,巴伯柘衍,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她是尊貴的公主殿下,而我們只是臣子,你應該做的是你分內的事情,保護好她的安全,而不是去想那些你不該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