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闖了宮門,竟然沒有被攔下,真是太奇怪了!
“哇,原來宮門這麼好走的嗎?玉兒也想去看看。”
玉兒見老韋如此輕鬆的就進去了,直接說道,她也想進去玩玩。
腿還沒邁開呢,就被車伕拉住。
“我的小姑奶奶,這宮門重地不是隨便進的。”
“你可千萬珍重啊,若你出了事情,侯爺非賣了我不可。”
車伕拉着玉兒懇求道,說什麼都撒手。
玉兒沒辦法,也只能乖乖在車上等着,有些不開心的撅着小嘴。
老韋自己在宮中亂轉,一路上的遇到不少宮人,都面帶疑惑。
但是見到老韋腰間的令牌,就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或者詢問了。
笑話,那個令牌可是曹丞相的,持有令牌者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任何人不得阻攔,給他們是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放肆。
……
朝堂上,隴西郡守走入大殿。
但因爲太過緊張的以緣故,在邁過門檻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下,險些摔倒。
“見過陛下,見過丞相大人。”
隴西郡守跪下磕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接入許都,心中惴惴不安。
“萬民書是你弄出來的?”
曹操不悅的問道。
如果不是隴西郡守多事,他此刻早就宣佈曹懷陽是自己的大公子了。
隴西郡守此刻已經覺察出來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這一切的源頭好像都是由自己開始的。
他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回丞相,萬民書的確是臣送上來的。”
“但萬民書上的簽字和手印可都是百姓們自願簽署的。”
“隴西這次瘟疫十分嚴峻,若非鎮國候仁愛,及時送了名醫華佗,以及足夠的物資過來。”
“將瘟疫控制住,這才避免了隴西成爲一座死城的悽慘結局啊。”
隴西郡城像是又想起了滿城瘟疫時的慘狀,其實他的家眷中也有人染上了瘟疫。
好在華佗醫師及時到來,這才避免骨肉分離的慘況。
“丞相,隴西百姓對丞相、對鎮國候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這才簽下萬民書,好讓朝廷功績傳揚四方。”
隴西郡守話音一落,曹丕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斯竟然如此狡辯。
可偏偏他們誰都無法反駁。
“哈哈哈,甚好!”
“隴西郡守守護隴西百姓有功,着升爲雍州州牧。”
“好好做事,別讓本相與鎮國候失望。”
曹操大笑着說道。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赫然。
尤其是曹丕、荀彧之流,臉色異常難看。
丞相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要讓雍州也歸入曹懷陽的屬地嗎?
шωш◆ TTKдN◆ C O “丞相大人,隴西郡守此番控制瘟疫的確有功。”
“但貿然着升爲一州州牧,怕是會引得其他官員不滿啊。”
荀彧站出來說道。
他已經看出丞相有心要給曹懷陽開脫。
而如今有個合適的理由,讓這事兒就此過去,丞相自然會這麼作。
但就算事情不會牽扯到曹懷陽,可也不能讓他再將雍州劃入屬地。
“哼,若有不滿者,便讓他當面到本相面前來說。”
曹操冷冷說道,看荀彧的眼神也有些冰冷。
荀彧心中焦急,卻不敢再說什麼。
“丞相,我等……”
跪在地上的隴西人等不安極了,他們好像沒將事情辦成功。
“拉下去,殺了。”
曹操不甚在意的說着。
鐵甲護衛邁着大步衝了進來,直接就將這羣哭嚎的人給拖下去了。
曹懷陽卻是很有深意的笑看着屏風後的曹操。
曹操一向多疑,他肯定也知道事情不會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此時,將這些人殺掉,無非是爲了給朝堂上那些不安分的人一個警告。
這次他可以不予理會,甚至幫他們掩蓋。
但下一次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了。
曹丕等一衆人等心中凜然。
丞相如此護着曹懷陽,他們真想要動他,看來只能徹底挖掉丞相心中的支柱。
才能扳到曹懷陽。
曹丕朝一名臣子使了個眼色。
就見那人出列後,拱手而道:
“稟丞相大人,今日臣初見鎮國候。”
“卻覺侯爺容貌似曾相識。”
“幾經思索後,竟然發覺侯爺像極了大公子,曹昂!”
話音一落,朝堂上並不知道曹懷陽便是曹昂的人,都吃驚極了。
左看右看之後,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些人有入朝時間晚的,並未見過曹昂。
而夏侯惇等人便很自然,他們早就知道曹懷陽就是丞相的大公子。
曹懷陽自己則是微微蹙眉。
可轉瞬便又想明白了,他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本以爲是個普通的小兵士,沒想到原身會是曹操的大兒子,曹昂。
但這個大公子的身份,他也不甚在意。
因爲他始終是他,是曹懷陽。
不會是曹昂,也不會是任何人。
“侯爺,原來你是丞相的大公子啊?”
蔡瑁一臉驚訝的說道。
哎喲喂,他是一點也沒想到曹懷陽的身份如此尊貴。
原本就覺得他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了,現如今身份這般貴重。
他和荊州可算是選對人了。
“本侯也是現在才知道。”
曹懷陽笑着說道,他可沒說假話。
“恭賀丞相,恭賀大公子。”
衆位臣子齊齊拱手。
“哈哈哈,他的確是我的兒子……”
曹操甚是高興的大笑着。
曹懷陽的身份終於能公佈於衆了,日後看誰還敢對曹懷陽不尊敬。
“說起來侯爺的確與大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爲何不盡早回來呢?”
“丞相這些年時時刻刻可都在思念大公子啊。”
王朗頗爲感慨的說道。
此話引得朝堂上的一些老臣子們忍不住落下淚來。
曹昂極爲優秀,誰能想到會死在宛城。
當年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時,不僅僅是曹操難受,諸位大臣也難以接受。
哀傷之聲,可謂遍佈朝堂上下。
“是啊,王大人所言極是。”
“這麼多年,大公子去了哪裡?爲何不回來呢?”
有臣子抹着眼淚,看着曹懷陽問道。
“實不相瞞,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曹懷陽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