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如玉出來之後，程穎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賀如玉開着大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張揚肆意，跟她的性格倒是很搭配。
今天賀如玉的穿着很時尚性格。連衣裙在膝蓋以上，露出白皙漂亮的大長腿，八釐米的高跟鞋也同樣顯眼，尤其是很如意本身本身身高就一米六八，身材肥瘦適中，踩着高跟鞋硬生生成了t臺模特的效果。
至於她旁邊的程穎，牛仔褲，白t-shirt,頭髮隨意用髮圈紮起來，這身打扮也算是清新。只不過被賀如玉一比，頓時把清秀小程穎比成了跟在賀如玉身後默默無聞的小助理。
“我的新車，在車庫裡放了幾個月了，一直沒開出來過。漂亮吧？”賀如玉拉着程穎來到紅色法拉利前，卻沒急着上去，反而是邀功一樣解釋自己的愛車。
大紅色，鮮豔得彷彿要滴出血，誇張至極。
至於車子，程穎就算是外行人，卻也知道這車子絕對不會便宜。
而外形嘛，出來鮮豔，程穎也沒覺得多特別。狀歲反劃。
於是老實的程穎搖搖頭：“沒感覺。”
頓時，一臉求表揚的賀如玉爆炸了：“什麼？沒感覺？程穎你眼睛瞎了嗎？”
“唔，你要是喜歡說我眼瞎，那就當我眼瞎吧。”程穎發揮了自己一貫氣死人不償命的作風。
賀如玉被激怒地直喘氣，這輛車子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禮物，她爸送的。前後開的不到五次。
後來遇到了陸恆，她知道陸恆喜歡溫婉的女人，又對陸恆心生愛慕，於是便將這輛車放回了車庫裡。
可即便如此，見過她愛車的人，無一不說好的，唯一的一個成語，還是她特地炫耀自己的車之後以求讚賞，卻不想程穎說沒感覺！
“程穎你實在是氣死我了，你那是什麼眼神什麼審美？本來今天還想邀請你坐一下我的愛車，沒想到你不識趣。還坐呢，你就在後面跟着吧。”氣炸的賀如玉撂下一番狠話，自顧自地上車。
程穎看她那架勢。是真的打算將自己丟在身後了。
只不過兩條腿的程穎，要追上四個輪子的法拉利？
別逗了。
程穎走到駕駛位外面的窗戶，“嘭嘭嘭”敲了幾下，賀如玉瞪着眼放下車窗：“幹嘛？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給你上車。”
程穎納悶，搖了搖頭。她又不稀罕法拉利更不稀罕大熱天的一大早亂跑。
於是她彎下腰。一臉認真地說：“那我就不求你了吧，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先回去了，沒來得及吃早餐，我很餓。”
這纔是重點，她剛剛刷完牙就被拉出來，是真的很餓好伐？
賀如玉還等着程穎說軟化的臉頓時變成抽搐臉，卻見程穎報備一聲之後，真的轉身往屋子裡走。
天吶，賀如玉被打敗了，第一次覺得自己遇上了怪物，可是這個怪物又挺好玩。
程穎則是拿手機給陸湛打電話——其實她本來想對着大門喊幾句的，怕大清早的吵到鄰居。
“我不跟賀如玉出去了，我肚子餓了要吃早餐，你讓管家別漏了我的份。”還沒等她掛斷電話，耳邊的手機猛地被人一搶，不解地扭過頭，撞進賀如玉氣沖沖的表情。
程穎看着自己落空空的手，纔看清楚，手機不是被飛車黨搶的，而是被賀如玉搶的。
對於賀如玉如此暴力地搶奪她的手機，程穎不滿了，這可是陸總前天剛給自己買的手機，還沒有捂熱呢，若是賀如玉不小心將它摔壞了怎麼辦？
“我我我，真的是被你氣死了，吃吃吃，一輩子沒吃過早餐啊！不想捱揍的話，就給我立馬上車！”賀如玉雙手叉腰，氣勢恢宏地怒吼。
最終程穎沒逃離開，在賀如玉面前，她不是對手。
賀如玉開車的時候，程穎就看報紙，於是很順利地看到了那一則公告，驚訝地看着還在旁邊念念叨叨怒罵她的女人——原來公告都發出去了啊。
“話說賀小姐，你找我幹嘛？”程穎正襟危坐，一副請教的表情。
她們不熟，昨天真的只是意外。
或許那包紙巾不該遞過去，不然怎麼會被這個霸王盯上？毫無道理可言的賀如玉，她看着就覺得壓力大。
“什麼賀小姐？你老人癡呆嗎？不知道我叫賀如玉嗎？若是不知道，手機百度一下，賀如玉還不知道，那就百度賀家！”賀如玉中氣十足吼了回來。
程穎痛苦地閉上眼睛，之前去陸家的時候，賀如玉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跟那時候反差那麼大？
若她真的是這幅河東獅吼的樣子，程穎猜測自己知道陸恆爲什麼不喜歡自己的老婆了。
“還有，我叫你出來就出來，別那麼多廢話，就你那長相，就算是賣也不夠幾個錢。”
程穎“……”
於是她不說話了，低頭拿手機給陸湛發微信跟他聊天。
一邊彙報自己這邊的進展：我怕賀如玉還沒整夠裴依依，今天可能要親自上門。我跟着多不好？萬一……
陸湛：萬一怎樣？
程穎：萬一賀如玉又要打架，我當然不會傻到上去勸，就是怕她的拳頭不長眼睛，打到我怎麼辦？
陸恆：囧o（╯□╰）o
然後呵呵呵了。
隨後，微信安靜了一下，才接着響起：那就跑吧，或者報警也行。
程穎一聽，很是贊同地點點頭，陸湛又不在，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你傻笑什麼？醜死了！”賀如玉得聲音突然陰森森地出現在耳邊。
程穎擡起頭，才發覺前面紅燈了，賀如玉正湊過來。
嚇得她猛地拿開手機：“你開你的車，管我傻笑什麼？”
賀如玉不滿了，拍了拍方向盤：“憑什麼我開車你玩手機？你坐過來，我跟你換位置，我不開車。”
程穎哦，這是她的車嗎？
然後，笑眯眯地拍了拍賀如玉：“我不會開車，你確定要我來開嗎？”
微信滴的一下響了，程穎拿起來一看，陸湛發過來的：我去上班了，今天玩開心點。
程穎：遵命，陸總加油。
其實她還沒來得及問一下自己該怎麼辦，是該找新工作呢，還是該繼續呆在四海名揚。
後者的可能性似乎很小。
一時程穎陷入沉思，賀如玉撇撇嘴。
沒有挖出賀如玉到底想幹嘛，程穎想完工作的事，又開始猜測賀如玉搞什麼鬼。
是不是要像昨天一樣買醉，還是找裴依依大打出手，又或者是找陸恆——
不管是哪一樣，都需要腦力跟體力，於是在真正目的出發前，賀如玉開着車去餐廳吃早餐，也終於壓下程穎的一絲不滿了。
悠哉悠哉地吃完之後，賀如玉才一邊擦手，一邊宣告：“今天去血拼。”說完，順手將自己的墨鏡帶上，女王範十足。
血拼？
等程穎回過神來之後，自己已經被拉到了超級百貨大樓裡，賀如玉拿了一張卡，各種瘋狂地刷。
“要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包起來。”賀如玉一進店，就屬於那種不多看兩眼，直接開口要的那種。
程穎想說，這種中二病類型的購物，等賀大小姐理智回籠之後，就會發現這些衣服她都不喜歡，白白刷卡了。
只不過她才懶得勸一隻暴龍，免得引火上身。
“你坐着幹嘛？快點去試衣服！”賀如玉自己買還不夠，將程穎扯了起來，丟到店員面前。
高傲地挑起下巴命令：“給她找幾件合適的。”
程穎的瞌睡蟲頓時跑光，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賀大小姐，我還有很多衣服沒穿。”
賀如玉聞言，精緻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鄙視：“就這種牛仔褲和短t？這麼丟人現眼的衣服你好意思穿出來？我都不好意思看！陸湛他多窮？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給你買，鄙視。”
“說我可以，別搭上陸湛啊。”程穎瞪賀如玉一樣，警告地說。
後者不以爲然，看來陸湛跟程穎這叫做半斤八兩，簡直絕配了。
很快她丟下這個問題，嫌棄地收回自己的視線：“給她試衣服，別讓我再重申第三遍，一會兒出來之後，我不要再看到你身上的牛仔褲，若是不聽話，我就叫人把你的衣服扒掉。”
賀如玉說完，喘了口氣，沒想到逛個街也那麼累，這纔剛剛開始呢。
程穎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推入了試衣間，被店員強制要求試了四五套，最後全都包了下來。
“身上那條裙子穿着就不錯，看着你還有點好玩的份上，就當是送你了，來人，結賬。”賀如玉拿出卡。
“不用，我自己有錢。”程穎忙叫住她。
“去去去，哪邊涼快哪邊呆着。”賀如玉說完，把卡遞了出去。
店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臉鐵青的程家豪走了進來。
“慢着。”程家豪打斷店員刷卡的動作，所有人不解地望向他，其中還包括程穎。
她並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以前她的生活可沒有那麼多驚喜，吃個飯，逛個街都能遇到程家豪。
隨即，又有些鬱卒，主要是因爲她來的這些地方檔次提高了，而程家豪又是成功人士，總不可能像她一樣，毫無壓力地逛夜市什麼的吧？
“程總？有什麼指教？”賀如玉挑了挑眉，平靜的語氣下是滔天的怒意。
程總可是對程家豪的擡舉，若不是看在對方是長輩的份上，換了一個年輕人，她立馬跟對方死磕到底。
敢打斷她賀如玉，程家豪是哪根蔥？
程穎淡淡地撇開視線，她也不知道程家豪此舉是什麼意思。
擡起頭，卻有些驚訝地愣在原地，不是因爲程家豪，而是店外等候程家豪的女人。
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婦女，穿着很平常，只不過表情很溫婉，對着裡面的程家豪翹首以盼。
程穎不由得勾了勾脣角，這個阿姨，是程家豪的繼任妻子，三年前結婚的宋阿姨。
當時程家豪曾跟她說過結婚一事，只不過程穎沒有任何意見，當然也沒有出席。
之後，跟這個宋阿姨有過一面之緣，才認出她。
據說程家豪因爲虧欠對方，纔跟她結婚，至於真相究竟是或者不是，程穎根本不在意。
今天卻恰好碰到了他們兩人，一時間有些驚訝罷了。
程家豪沒注意程穎的表情，而是沉着臉跟賀如玉對峙。
剛纔他在不遠處看到程穎，還沒來得及上前說兩句話，就被賀如玉的霸道氣得腦袋冒煙。
這是哪家的丫頭，這麼欺負人的？阿穎怎麼能毫不反抗？
“指教說不上。”程家豪吸了口氣，才壓下心裡的怒氣。
他的目光越過賀如玉，落到程穎身上，叫了一句：“阿穎，出來逛街？”
程穎正遊神天外，敷衍地點了點頭。
程家豪一向不會因爲這種小事而生氣，反而是因爲程穎難得地應和，而開心了不少。
只不過對賀如玉，還是充滿敵意。
他斂了斂表情，看向結賬的營業員：“這位小姐的卡，就歸還給她吧，程穎的那部分，我來付錢。”
這話，徹底引爆了賀如玉強壓的怒氣。
什麼叫程穎的那部分他來付啊，他以爲自己是誰？
賀如玉瞪住手足無措的營業員，大吼：“慢着。”
程家豪挑眉，冷笑一聲，對於賀如玉的張楊越發生氣，而對於女兒被人欺負一事，則是心疼。
看看身後的程穎，正一臉的糾結，似乎害怕得罪賀如玉的表情。
程家豪是知道賀家的，只不過賀如玉本人，他並沒見過，所以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女孩子，就是那鬧出江城大新聞的女孩之一。
作爲一名父親，他知道自己在程穎的成長上是失職的，但是卻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她。
尤其是賀如玉露出的鄙視，讓程家豪怒到了極點，誰稀罕她的錢？
“慢着還是快着，你無權干涉。”說着，程家豪將自己的卡遞過去。
若是程穎願意，他可以把這家店買下來送給她，更別說區區幾件衣服了。
“我看誰敢結，信不信我讓你們在這裡幹不下去？”賀如玉大怒，拍案而起。
說她任性霸道，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賀如玉決定了的事，在賀家沒有人會真的反對，這也造就了賀如玉囂張的本性。
今日給程穎買衣服，雖然嘴上說得難聽，但若不是真的對程穎的某些地方欣賞並且還算喜歡這個人，她纔不會給程穎買。
可偏偏有人不識好歹，敢出來阻攔她。
想到這裡，賀如玉將程穎拎了出來：“你說，你來說，你要誰給您買單！”
看那架勢，程穎若是不說個明白，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程穎欲哭無淚，若是說了程家豪，估計賀如玉會掐死自己。
若是說了賀如玉，程家豪估計今晚就會找陸湛算賬。
可笑的是她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爲難。
其實可以有個不爲難的方法——
程穎當着他們的面，走到試衣間把自己穿着的衣服脫下來。
“好了，你們都不用爲難了，這裙子，我不要了。誰喜歡結賬，結了就歸誰。”程穎擺擺手，乾脆做了甩手掌櫃。
與其裡外不是人，不如直接撇清關係，免得兩人爭奪個你死我活。
不過是幾件衣服的事，程穎看不出來哪裡需要爭吵的。
“你，程穎，你故意氣我的嗎？”賀如玉指着程穎的鼻子大吼。
“我沒有啊，本來就不想買衣服，現在好啦，皆大歡喜。”程穎坦誠地搖了搖頭。
程家豪也繃着一張了，跟賀如玉不同的是，他不敢吼程穎。
他走到程穎身邊，低聲道：“喜歡就買下來。”在開口前，將這間店買下來的話已經差點出口了，但被程家豪硬生生忍住。
而後驚出一身冷汗，他若真的這麼做了，程穎就以爲他愛炫耀，拿錢砸她。
在最困難的時候程穎都不願意接受這位父親的分毫，更別說現在她已經過去最困難的時刻了。
而反映過來的程家豪，卻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不用了，說不上喜歡，本來就沒打算買。至於這位賀小姐，是我的朋友。”程穎皺了皺眉，還是站到了賀如玉這邊。
是她的朋友，所以他不需要這樣，賀如玉也是因爲跟她好纔會用這種彆扭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
程穎還不至於缺心眼到這一點都看不出來，說賀如玉壞吧，她也真的壞，可說她好吧，這種彆扭，還挺窩心的。
原本暴跳如雷的賀如玉一聽，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聽到沒有，程總！對了程穎，你跟這位程總什麼關係？他有什麼資格對咱們的事指指點點的？”賀如玉顯然還沒有得意夠，得寸進尺地繼續挑釁。
她在意的不是程穎所謂的朋友，而是程穎這一番話說出來，就是站到了她這邊。
至於程家豪，賀如玉對他也不熟，不過是知道這個人而已，一向沒有交集，卻因爲一個程穎而槓上了。
“一個認識的長輩而已，好了，你買完了沒有？我渴，想喝水。”程穎敷衍道。
外人都不知道她跟程家豪的關係，她也不想解釋太多，免得賀如玉揪着自己亂問。
而同時，她也覺得跟程家豪在一個地方，不太自在，乾脆讓賀如玉速戰速決。
“阿穎。”程家豪表情有些受傷，這句阿穎叫得情真意切，卻叫賀如玉聽了進去。
“謝謝您的好意。”程穎說着，被賀如玉拉出服裝店。
目光中看到程家豪的表情越來越黯然，她撇開視線，剛好與外面的宋阿姨碰上。
她的態度，比程家豪更小心翼翼，朝着程穎點了點頭，笑了笑。
那種討好，讓程穎煩不勝煩，誰要她的討好了？她們根本不認識。
她冷下臉，越過賀如玉直接走了。
眼看着她們離開，程家豪才露出一抹悵然，宋媛邁開腳步，推門而入。
沙發上還放着程穎剛纔試過的衣服，而程家豪看着那些衣服目不轉睛。
宋媛看得心有不忍，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把這衣服包起來吧，總有一天阿穎會明白你的用心的。”
被宋媛的話一說，程家豪回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讓你站在中間爲難了。”程家豪嘆氣道。
宋媛搖搖頭，心有不忍：“別這麼說，真正爲難的人是你，我就是看着你們好端端的父女鬧成這樣，心疼你們。”
“是我對不起她。”程家豪木然了一張臉，直直看着程穎離開的方向。
對不起她的，又何止是他一個？
他露出一抹苦笑，只道自己如今都是活該。
宋媛將沙發上的衣服拿了起來，遞到店員的面前：“把這些衣服包起來吧。”
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程家豪：“儘早補救，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看阿穎絕對不是狠心的孩子，只不過心裡過不去那個坎。若是過去你再主動一些，爭取贏回她的好感，或許今天就不是這幅場面。”
程家豪搖頭：“你不懂阿穎，看似沒心沒肺，但實則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一點像她媽，程家豪目露哀傷。
“父女哪有隔夜仇？你別時候這種喪氣話。”宋媛接過購物袋，一邊打量這家店。
過了會兒，見程家豪還不說話，她乾脆挑明瞭。
“我看這家店的位置不錯，要不乾脆買下來，給阿穎當嫁妝。”剛纔他在出神，宋媛就猜到或許他在想嫁妝的事。
只不過她沒想到自己的提議正好跟程家豪的想法不謀而合。
程家豪有些遲疑：“我就是怕她不願意接受。”
從幾件衣服都推辭就看得出來了。
“光在阿穎這邊下功夫不一定管用，或許陸湛，你這個做岳父的，也該多費費心。再者，阿穎的養父那邊，或許也可以商量商量，畢竟這都是爲阿穎好，他們沒有理由阻攔。”宋媛勸道。
對於錢財，她倒不看重，反正她沒有孩子，未來程家的一切，顯然是要留給程穎的。
她愛程家豪這個男人，所以愛屋及烏的也愛程穎這個女孩，而這明顯有利於修復他們父女感情的事，宋媛也樂得插一手。
“這個，好嗎？”程家豪不太自信地問，各種辦法都用了，一直沒有成效，反而離得越來越遠。
眼看着自己老了，可阿穎對他這樣，程恬集團她怎麼肯要？
“你說呢？”
程家豪目露感激，牽着宋媛的手，低聲道：“阿媛，謝謝你。”
宋媛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夫妻之間，說什麼謝謝不謝謝的？只要你跟阿穎好，我就好。”
出來之後，賀如玉開始盤問程穎：“那個程家豪是你的誰？叫你阿穎，這麼親密，還要給你付款，這麼大方，偏偏一把年紀的老骨頭。”
程穎眼睛一瞪，什麼叫一把年紀的老骨頭？
“年齡大得可以當你爸，你總不可能跟他有一腿。”賀如玉摸着下巴分析道。
程穎氣炸：“賀如玉，你再胡說八道試試？”語氣陰森森想要吃人。
“他姓程，你也姓程，不會是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