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是能打開的，不過是秦川那邊搞的鬼而已。
程穎腦袋昏昏沉沉，但理智並沒有全失，見陸湛走過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的腿不是……”不是不能走路嗎？
這話引來陸湛冷厲的目光，程穎顫顫把後面那句話咽回肚子裡。
“你若是再說什麼惹我生氣的話，我不介意，當場辦了你！”陸湛陰陰一笑，程穎這下可不敢再說這個人高位癱瘓，包括男性象徵那裡了。
陸湛走到浴室，放滿冷水，冰着一張臉把程穎丟了進去：“在裡面好好呆着，什麼時候不熱了再出來。”
說着，啪的一聲合上浴室的門。
程穎終於明白了自己哪裡不舒服了，屋子裡肯定有什麼催情的香味，可爲什麼她不舒服了，這位陸先生卻跟沒事人一樣？
靠在浴缸，程穎打了個寒戰，沒準瘸子是裝的，但不舉是真的？
這個認知，給她的感覺不好，很不好。
一個小時之後，陸湛的電話鈴聲響了，毫不意外，是始作俑者秦川。
“老大，足足一個半小時哦，和尚開葷了，告訴我，感覺如何？”秦川翹着二郎腿笑眯眯地問。
“你在搞什麼鬼？”陸湛沉着臉，冷冷問道。
聽出他情緒不好，秦川摸了摸鼻子，狡辯道：“什麼搞鬼？這可是我跟小三精心爲你策劃的，你不感謝我們用心良苦我沒有怨言，但千萬不要說這是搞鬼。對了，那個程穎如何？讓你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給你找別的！”
看看，這纔是兄弟，對他們老大多關心啊，簡直堪稱中國好兄弟的典範了。
跟他玩轉移話題的把戲？說了這麼多也沒有交代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至於他把催情香也用上了這回事，陸湛覺得自己要跟秦川好好算一回帳了。
“限你十分鐘之內滾過來！”說完，陸湛按掉了電話。
十分鐘之後，秦川倒是真的來了，不過送來兩套衣服——套給陸湛，一套給程穎的，他自己，純屬跑了一回腿，丟下衣服，就給被人追趕着一樣，麻利地溜走了。
匆忙慌亂的秦川，壓根沒看清陸湛穩如泰山的臉上除了怒氣，毫無情慾。
“陸先生，我沒有衣服，怎麼辦？”浴室的門被程穎拉出一個小小的口，她的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大概是冷水泡久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陸湛冷着臉將衣服丟給她，程穎感激不已，不停點頭“謝謝，謝謝”。
出來之後，陸湛橫在程穎的面前，性感的薄脣微微一張，緩緩吐出幾個字：“叫什麼名字？”
“啊？名字？哦，我叫程穎！”程穎摸了摸頭，回答道。
這個動作帶着莫名的傻氣，就像她參加這個毫無根據的徵婚一樣，傻到不行了。
陸湛臉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將旁邊得一條毛毯扔了過去：“裹上，離開這裡。”
說完，坐回輪椅裡，神情自若地吩咐：“你在後面推着。”
程穎“……”
下了樓，陸湛看到大廳處顯眼的廣告牌，眼睛眯了眯，特地回頭望了程穎一眼。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了。
“很好！”程穎只聽到陸湛說了這兩個字，不過還是莫名的打了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