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永成透露了這些,只不過大伯他們都還沒找上門,也只是私底下以跟謝永成訴苦的方式變相說一說的。
可程穎沒想到的是,二姑姑直接就找了上門,提着一隻老母雞。守在四海名揚的大門口。
“阿穎啊,你可終於下班了,姑姑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程穎還沒走到大門,被二姑姑一叫,頓時大堂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耳邊不少人竊竊私語,顯然又在好奇這是程穎的哪門子親戚,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上門鬧事的了。
程穎走到門邊,二姑姑滿意一笑,對於她的表情,程穎但笑不語。木肝鳥弟。
甚至親熱地贏了上去:“姑姑來之前,怎麼沒給我先打個電話?我好讓人去接你啊。”
謝永芳一聽,對程穎的識趣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這個侄女還有點眼色的。
“沒事,我聽昭昭說了你在這個地方上班,特地來等你。”
“哦。這樣啊,昭昭表姐呢?她沒來?”程穎微微一笑,和氣地問彷彿之前她們沒有任何過節。
只不過,鬼信。
程穎不說,主要是看自己的姑姑臉皮厚比城牆,設計她的時候毫不留情,要求她的時候。彷彿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她去旁邊買水,有些渴了。”
程穎笑了,沒想到昭昭表姐竟然真的來了,果然是母女連心,其利斷金。
眼看着快要下班了,程穎知道一會兒不少人會出來吃午餐,於是當機立斷地提議:“姑姑遠道而來,也餓了吧?不如我做東,一起到酒店吃個飯?”
“這樣啊,會不會影響你工作?”二姑姑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問。
程穎抽了抽嘴角,若你真的考慮過會影響我工作,就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吧?
於是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會。
“那就好,來都來了,要不叫上陸湛吧,總歸是一家人,一家人吃個飯,再好不過了。”二姑姑喜滋滋地說。
昭昭從隔壁得便利店走出來,看到程穎的第一瞬,眼神陰騭。然後,然後才繃着臉過來。
“陸湛啊,我問問他有沒有空吧。”程穎敷衍了一句,陸湛又不是重點,將他拉過去又想動什麼壞心思?
她象徵性地給陸湛打了個電話,聽到是二姑姑,他說:“不過去了,你確定你要跟她一起吃飯?會不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對於陸湛的懷疑,程穎吹鬍子瞪眼:“你這麼看不起我的戰鬥力嗎?放心吧,我可以的。”
說完,興沖沖掛斷電話,表示陸湛在忙。
二姑姑一聽,頓時不依不饒了:“什麼叫陸湛在忙啊?午飯總是要吃的吧?一會兒再忙,先放下工作,好好吃個飯,陪陪家人,纔是正經。”
對於二姑姑倚老賣老,還不合時宜的話,程穎只能表示無語。
偏偏二姑姑這一點,是死也改不了的毛病。
程穎心裡也氣得不輕,還是忍住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陸湛今天跟人家有飯局,是一週之前就約好的了,那個客戶是我們公司很大的客戶,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事關公司的業績,不能隨便推脫的。”
“是這樣嗎?不會是你糊弄我吧?要不這樣,他們哪裡吃飯,咱們也去哪裡吃,到時候讓陸湛吃完了,跟我這個姑姑坐一下,聊一會兒。”直覺地,二姑姑也認爲程穎沒什麼話語權,要成就什麼大事,還是得找陸湛。
程穎差點絕倒,不知用了多大得力氣,才忍住沒將人轟出去。
“我試試看能不能在那邊定到位置吧,至於陸湛能不能來,我也不敢保證。”說完,冷着臉走進去打電話。
昭昭撇撇嘴,將手裡的水遞給謝永芳:“媽,你覺得陸湛真的會理會嗎?他是程穎的老公,肯定會站在程穎那邊的。”
二姑姑擰開瓶蓋,喝了大半瓶的水,才抹了抹嘴角。
對程穎的背影,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
“怎麼不會理會了?程穎還是我侄女呢,這點兒小忙都不願意幫,到時候被人知道了,人家的口水就能把她淹死。”
程穎定了個不錯的餐廳,只不過二姑姑似乎頗爲嫌棄,雖然沒有明說,只不過她的表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頓飯吃完,也沒多說什麼,到了後頭,二姑姑又開始說要找陸湛。
“姑姑你有什麼話,可以先跟我說我,我再跟陸湛說,也是一樣的。”程穎耐着性子。
“不一樣,親口跟他說的自然不一樣。程穎我要見個陸湛,你怎麼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會是故意的吧?”二姑姑察覺不對勁,冷笑着問。
程穎就討厭她這種變臉跟變天一樣的速度,牆頭草,兩邊倒。
她乾笑兩聲,搖頭否定:“怎麼會呢?他現在還沒吃完。”好不容易安撫下來二姑姑以及昭昭,她給陸湛發了個消息,順便發了個哭的表情。
陸湛在她家,是有多高的地位啊,二姑姑死都不鬆口,還非得等陸湛過來。
她不願意跟程穎說什麼,還不是因爲她信不過程穎麼?
陸湛進到包間的時候,裡面的氣氛還算熱烈,只不過大多都是謝永芳跟昭昭在說話,反而程穎被冷落在一旁了。
這種旁若無人的囂張,讓陸湛直接皺眉。
“吃過了沒有?”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另外兩個激動地懂椅子上站起來的人,低聲問程穎。
這一幕,刺痛了昭昭的眼睛,只覺得越看越諷刺,甚至什麼時候指甲陷入肉中,也不知道。
程穎咧嘴一笑,點頭應道“嗯哪,你那邊忙完了?有沒有打擾到你?”
做戲就要做全套,總不能說她用短信將人叫過來的吧?
陸湛坐到了程穎的旁邊,謝永芳用手捅了捅昭昭,後者勉強起身,給陸湛倒酒。
“小陸啊,工作真忙,辛苦了啊。”謝永芳開起套家常模式拉近距離,心裡感嘆,這樣的身高樣貌和家世,才真的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金龜婿。
又有些遺憾地看了看旁邊的昭昭,若這是昭昭的老公多好?
“嗯。”陸湛表現很是冷淡。
謝永芳見他絲毫沒有推辭,不由得臉色一僵,不過很快就掛回笑臉了:“不過辛苦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是大公司,管着那麼多人。”
說完,自己笑了,然後在程穎目瞪口呆的視線中,將一隻提着的老母雞放到了桌子上。
陸湛皺眉,不知道謝永芳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是我從家裡呆過來的老母雞湯,親自養的雞,肥美而又有營養,補補身體,是再好不過的了。”謝永芳笑開了眼。
程穎撇了撇用保溫瓶裝好的雞湯,就說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老母雞湯,虧得二姑姑願意將她家的老母雞奉獻出來。
只不過這種踩着她往上爬,只爲了見着陸湛,她就不開心了。
“姑姑竟然帶了雞湯啊,聞着味道真香。非要陸湛來了纔拿出來,如果陸湛抽不出時間過來,姑姑是不是就不打算拿出來了?”程穎故意問她。
這話說的,恰好是謝永芳的心聲,雖然說程穎現在變成陸太太了,但骨子裡的謝永芳還是討厭這個侄女的,而這雞湯,自然也不是送給她的。
但這些話,她在心裡想想就可以,卻不能真的說出口的。
“怎麼會呢?阿穎就是愛多想,我就是想着小陸來了,大家坐下一起喝,就沒有先開。”二姑姑的解釋,越發顯得無力。
只不過雞湯不是重點,程穎興趣缺缺。
“昭昭,把雞湯倒出來,分給你表妹和小陸。”二姑姑習慣性地發號施令。
程穎聞言,支起下巴看向她們母女,尤其是看昭昭的動作。
這一次昭昭識相得多,只倒出兩碗,分別給程穎和陸湛。
只不過看着陸湛那邊明顯多了自己近一半的雞肉,程穎又想笑了。
昭昭表姐,你不會是借這個機會表明什麼吧?生怕她程穎看不出來嗎?
陸湛端着一直冷峻的臉,程穎見她們母女不說明來意,乾脆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湯。
他似乎也不在意,乾脆將自己面前的那碗推到她面前:“這裡還有,喝吧。”
程穎噗的一下,卻見到陸湛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促狹,她臉一紅,拿紙巾給自己擦嘴。
“雖然說味道還可以,只不過明顯火候過大,雞肉熬老了。再者太油膩,嘗一兩口還可以,多喝就受不了。”程穎說了這麼一番話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謝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不需要了。
說完,將勺子放回碗裡,笑眯眯地看向謝永芳:“姑姑,現在陸湛已經來了啊,你們有什麼事趕時間說,不然他又回公司上班了。”
謝永芳被程穎的動作氣得那個叫鬱悶,肯定是故意的,她想。
觀察陸湛的表情,發現確實有些不耐煩的跡象了。
二姑姑咬了咬牙,心裡也不滿極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有事要求,只能忍下。
“是這樣的,主要是你昭昭表姐,跟你差不多大啊,那麼多年到處混也沒有個正經的工作。前兩天她剛剛辭職,也還沒找上新的工作,現在想着借小陸幫個小忙,給昭昭介紹個體面一點的工作。”謝永芳理所當然的說。
前兩天剛剛辭職?這麼速度啊?
程穎樂了,連陸湛是什麼表情都沒看,直接揪着二姑姑繼續問:“啊,什麼體面的工作?有什麼要求嗎?”
謝永芳一聽,高傲地擡了擡頭,說了一句能看得過去就可以。
能看得過去?她眼中的能看得過去是什麼標準?
“工作清閒一些,月薪有個六七千的就可以,經理什麼的就不敢要求了。”
程穎的臉憋得痛苦,憋笑憋的,二姑姑的條件,可真有意思。
“小陸,你看怎樣?要不讓昭昭直接去你公司吧,跟程穎也有伴,以後就算是有人欺負程穎,昭昭也會保護她的。”二姑姑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
相較於程穎的憋笑,陸湛的表情就更冷了,說得四海名揚跟菜市場似的,誰要進都可以進?
只不過心裡再不耐,陸湛還是多說了兩句,還是致命傷的兩句:“哪個大學畢業的?是本科嗎?以前有哪些工作經驗?”
他隨意丟幾個問題,頓時將她們兩個說懵了。
“學歷不是什麼證明,現在多少大富翁才小學文憑啊,人家不也是奮鬥成了富豪?”謝永芳反應過來,忙補救道。
昭昭卻越發的難堪,那三個問題,好像在她心口插下一把刀子,頓時間血流如注。
三個問題她都答不上來,或者答上來的,不可能讓陸湛滿意。
對於謝永芳的伶牙俐齒的反擊,陸湛並沒有反駁,而是淡淡地對程穎說:“告訴你姑姑,四海名揚招聘的條件。”
“好的,陸總。四海名揚的招聘針對的職員最低學歷也得本科,是建築類相關專業最好。若非建築之類的專業,比如銷售公關之類,最起碼得有兩年得從業經驗。”程穎很淡定地說出這番話。
謝永芳睜着眼不相信,程穎卻沒給她質疑的機會:“姑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叫昭昭表姐百度一下四海名揚的招聘簡章,上面寫得很清楚,並非是針對。”
學歷是硬傷,昭昭的表情沉了下來,又或者是隻是比之前更沉了。
謝永芳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這程穎跟陸湛的嘴臉,真是虛僞,她想。
不就是一份工作嗎?要什麼大學本科,要什麼從業經驗?
學着學着不就上手了?
她冷哼一聲:“那個公司不是小陸當家嗎?只要小陸給你表姐個方便,這件事誰也不敢說,不是嗎?”
陸湛似乎沒聽明白她意思一樣,笑着問了一句:“既然您都說了,那想必程穎的表姐學歷方面是沒有問題的了。那我給她一個特權,明天帶着你的畢業證簡歷到公司,會有人面試你的,最好將你在學校獲得的獎勵也全都帶過去。”
一直沉默的昭昭驚呼一聲,臉色燒紅,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程穎呵呵一笑,不介意給昭昭充當暫時性的語言翻譯:“陸總,昭昭表姐初中畢業好多年了,不知道畢業證還能不能找到呢?”
陸湛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縷訝異,那表情程度剛好,多一分太假,少一分又不夠力度。
“初中畢業?我沒說要初中畢業證,不關初中的事,拿大學畢業證就可以了。”陸湛擺擺手,難得解釋了一回。
跟程穎的默契倒是越來越好了,一唱一和的,完美至極。
只不過這打臉夠響的,要知道昭昭的初中學歷,是她的一塊心病。
當初程穎考上重本大學,她還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現在又因爲學歷而被拒絕,昭昭覺得他們完全是在嘲笑自己,還是當面。偏偏在程穎和陸湛的面前,那點兒學歷,連看都不敢看,她能如何?
眼看昭昭已經快要被氣死的表情,程穎笑得越發燦爛。
“陸總,我沒上過大學。”昭昭沉着臉,一字一句地說。
謝永芳出來給女兒解圍:“不過是一張紙而已,證不證明也沒什麼的。現在一大堆上了大學依然一事無成的人,何必那麼較真?”
誰都聽得出謝永芳說這番話的用意,只不過不管是程穎,還是陸湛,都懶得搭理。
眼見氣氛越來越僵,他們根本不給迴應,昭昭估計這肯定是故意的,因爲不願意幫助自己。
她覺得又難堪又生氣,若不是謝永芳拉着她來,說找陸湛肯定能有出路,她怎麼也不至於找上程穎。
可兩人的態度,顯得她好像來回跑的跳樑小醜,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被逼着來求人的決心,頓時丟到了千萬裡之外,砰的一下拍桌子,冷冷一笑:“媽,你夠了,別再解釋了。不過是我沒有資格進程穎的公司而已,難道你還沒看清楚?今天的事是我們突兀了,以後不會這樣麻煩你們的。”
她就差沒說這是陸湛故意給她們的下馬威了,不管她媽怎麼擺謝家親戚的架子都沒用。
因爲她越擺,程穎他們的不滿只會越多。
昭昭冷冷一笑,她終究是被謝永芳遊說過來的,本來就不抱什麼希望,現在被這樣對待,只覺得根本沒有任何指望。
“昭昭,你……”謝永芳瞪着她,想叫昭昭坐下。
程穎任由他們鬧,陸湛擰了擰眉:“如果確定要來四海名揚的話,記住我剛纔的話就可以了,明天十點準時到。若現在還沒有商量好,你們慢慢商量。”
叫他過來看一出這麼無聊的戲,陸湛神色不虞。
走之前,順便叫程穎:“你也跟我回去吧,剛纔給你的那份合同要立刻審覈好交給我。”
程穎自然是樂意之極,對謝永芳說:“姑姑跟表姐好好想想,到時候再聯繫吧。”
他們離開之後,謝永芳母女沒走,謝永芳氣呼呼地一張臉,怒道:“我看程穎就是故意的,在她男人面前耍心機,好埋汰你嗎?那個陸湛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竟然會找程穎這種女人。”
昭昭想起程穎說過自己再惹惱她就要曝光她的好事,心裡就一陣後怕。
只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那些地方工作了,當然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怕真的被程穎揪住到時候威脅她。
所以她纔想着另外找工作,而謝永芳稍微一琢磨,就瞄準了冤大頭程穎以及陸湛。
只不過兩人均不買賬,讓謝永芳很生氣,心道他們不識好歹。
“媽,你別說了,我就說不要找程穎和陸湛,你非要說他們可以幫忙,現在沒幫上,反而鬧了笑話。”幸好謝永芳來之前沒說這些,若是她一開始就在村裡散播謠言,說自己定可以進大公司當什麼經理的話,那她們灰溜溜地回去,就丟臉丟大發了。
程穎打算先晾晾二姑姑幾人,所以一出門,就把她扔到了腦後。
陸家因爲陸恆的事,鬧翻天了。
本來陸成安還不知道就要到的婚事吹了,沒想到賀如玉跟陸恆在超市的一架,頓時將他們反目成仇,網上早就被炒熱了。
而一直被放養着的陸湛,也被陸成安責令回家,定要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婚肯定是不能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你們舉行那個儀式,怎麼可以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取消?”
“爺爺,再緊要也沒用,這婚我是退定了。還沒訂婚呢,她就母老虎發威,把賀家陸家鬧得雞犬不寧。要是結婚了,沒把她當菩薩一樣供着的話,那不是要翻天?”陸恆大叫,配上他臉上的青紫,怎麼看怎麼滑稽。
陸成安聞言,被氣得老臉發黑,這個陸恆,是巴不得氣死自己了。
他使勁一拍桌子,怒視着陸恆:“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闖禍,會引出這麼多麻煩嗎?我們陸家還沒有這麼丟臉過,現在拜你所賜,全沒臉了。不管如何,絕對不能坐實退婚的事,這幾天你就是哭也好跪也好求也好,必須把跟賀如玉的婚事定下來。”
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這作風,跟陸成安一貫的做法並沒有差別。
陸湛聽到這裡,只是笑了笑,並不打算說話。
至於陸恆,表情則是難看多了,甚至被氣得有些發抖。
他也丟下筷子,叮的一下碰到了面前的碗,一陣脆響之後,衆人才回神。
陸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堂弟,這個動作竟然敢當着老爺子的面使出來,是嫌皮太厚了嗎?
果不其然,陸成安拍案而起,指着陸恆怒罵:“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跟我叫囂?”
“爺爺,婚姻大事攸關我的一輩子,您在明知道我跟賀如玉對彼此印象都極差,完全不可能好的情況下還逼着我跟她訂婚,有意義嗎?難道陸家的臉面重要,我的幸福就不重要了?”
結婚不一定要跟自己愛的人,但最起碼也要自己看的順眼的女人,而賀如玉,已經完全被排除了。
“你若是沒有跟背的女人鬼混還被抓包,現在的你跟賀如玉也好好的,將來也可以幸福。”陸成安語氣冰冷地說。
他不鬆口,不反駁,就是默認了陸恆說的陸家的名聲比陸恆幸福重要了。
陸恆聞言,俊臉突然沉了下來,看着面前的飯菜發呆。
陸湛漫不經心地勾了勾脣,露出一個充滿嘲諷的笑。
陸恆還是天真了,又或者說,對他的爺爺抱着太大的希望。
須知道,在陸成安的眼裡,利益纔是一切,兒女情長,不在他管轄的範圍。
“阿湛,你別光顧着看戲,給你堂弟說說,怎麼樣把現在的問題解決了,讓賀如玉重新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