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今天穿的是修身的襯衫，釦子扣到了最上面那個，本來是很顯良家婦女範兒的。
可沒想第一個方便的竟然是陸湛，大手一提，頓時將沒任何伸縮性的領口勒到了她的脖子。昭昭被嚇得幾乎眼睛翻了白。
“說話！”陸湛沉着臉，冷聲命令。
陸總找人心切，壓根沒有注意到對方此刻的窘境，謝永芳聽到門邊的聲響，正要找陸湛嚎兩句，卻見自己的女兒跟小白兔一樣被陸湛拎在手上。
頓時，心臟被嚇得停了幾秒，一把衝過去在陸湛手上搶人：“你幹嘛？你這是幹嘛？要殺人嗎？”
謝永芳別的不會，但撒潑乃是她最擅長的事情，聲音又尖又細，握緊拳頭就要朝着陸湛身上呼過來。
陸湛的注意力從昭昭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手一鬆。頓時昭昭軟綿綿地跌倒在地上。
他擡起頭，目光凌厲地看着謝永芳，一步步朝着她走來，臉上的煞氣讓他看起來像地獄的勾魂使者。
“程穎呢？我再問一遍！”陸湛加重了語氣，昭昭心裡僅存的一點兒綺思被他此刻的兇狠之氣嚇得頓時全無。
她狼狽地往後挪動着，就怕陸湛一會兒還上來，找她出氣。
謝永芳得乾嚎聲一頓，難以置信地看着陸湛，雙手叉腰，氣沖沖地走了過來：“程穎？你問程穎？你凶神惡煞的跑來這裡，還動手傷人，就是要問程穎？程穎是你的老婆，誰知道她哪裡去了？你不問青紅皁白就跟我們動手，陸湛你太過分了。信不信我報警！”
謝永芳站直身子吼出這句話，說完，看到陸湛的目光陰沉沉地看着自己，頓時嚇得腿一軟，囁嚅着不敢再大聲吼了。
“你不知道程穎在哪裡？”陸湛擰着眉冷冷問。
“我呸，誰知道她在哪裡？她早就先走了，關我屁事？”謝永芳怒道。
陸湛觀察她的臉色，看起來像是不知道程穎下落的樣子。
他不完全信謝永芳的話。但也不算是完全不信。
“她人呢？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剛纔你們說了什麼？”陸湛本想離開，但沒有找到程穎的下落，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中國那麼大。她愛去哪裡去哪裡，關我什麼事？我跟她能說什麼？找她幫忙不願意，現在失蹤了，活該吧？看來程穎得罪的人也不少啊，我說她活該。”謝永芳猜測程穎失蹤了，心底的氣一時間就散了，失蹤好啊，就程穎這種性子，暗地裡早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她幸災樂禍地想。
只不過，她似乎高興早了，在對上陸湛陰冷目光的時候，謝永芳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一時間表情訕訕，不尷不尬地僵在原地。
“最好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陸湛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不知道謝永芳的表現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有時候小看一個人的嫉恨心，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他自然是接着找人的，還發動別人別人去找，順便叫人看着謝永芳母女，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聯繫他。
陸湛撥通秦川的手機，還沒等他說明來意，秦川興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老大，你在幹嘛？公司上班嗎？別別別，先暫停一天工作，我們現在就在樂迪會所，有什麼事你過來再說。”
“你們？”陸湛情不自禁地重複了一邊。
秦川大喇喇地點頭：“是啊，我們，程穎陸恆都在，還有一個你大概沒想到的人。”
程穎的名字讓陸湛的緊張頓時一鬆，“程穎跟你們在一起？”
她怎麼會跟秦川在一起？更詭異的是跟陸恆在一起，難道剛纔還是陸恆做的好事？
不得不說，陸湛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可不正是陸恆的錯麼。
到了樂迪會所，果然程穎就在躲在陸恆身後的一張椅子上，看到陸湛，她眼睛一亮，朝着他做手勢。
陸恆卻滿臉吃驚，隨即不悅：“大堂哥，我們談生意，你來做什麼？”
這個單子是他暗中接下來的，若是在爺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這又是個不小的功績，肯定能爲他在爺爺心裡加分。
現在陸湛不請自來，讓陸恆不得不懷疑這個大堂哥是來跟自己搶功勞的。
陸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最後落在程穎的身上：“你來談生意，關程穎什麼事？”
這話多多少少帶着質問的語氣了，陸恆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陸湛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秦川，更不說還有霍愷澤以及他的助手在，大堂哥這樣說話，不亞於當衆落了自己的面子。
“我的秘書有事臨時請假了，剛好遇到了程穎，讓她幫點兒小忙，還不可以了？”陸恆冷笑着問他。
陸湛並沒急着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越過陸恆，望向坐在原位的霍愷澤。
霍愷澤正懶懶地舉着酒杯，朝陸湛揚了揚，算是打招呼了。
包廂裡的氣氛頓時有種火藥味，彷彿一觸即發，而劍拔弩張的兩方，卻是作爲兄弟的陸湛和陸恆。
程穎有些擔心，雖然說對於被陸恆拉到這裡來她也是不滿的，只不過陸湛今天的舉動，着實讓她感覺驚訝。
陸湛屬於那種該死的冷靜型的，理應不該在這個時候糾結於這個小問題，跟陸恆對峙。
畢竟被外人看在眼裡，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陸湛擡起手，手腕移到了眼睛前面，手錶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上午十二點三十八分。又看看霍愷澤，一字一句地道：“沒有任何報備，手機打不通，你說人要陪你來就必須陪你。這顯然不是公司的內單，是你自己聯絡的外單，目的爲了要在爺爺面前表現？我不反對你這樣做，只不過，陸恆，這種事，僅此一次，下不爲例。你找了別人，我沒有意見，但是程穎，不行。”
陸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陸湛，被他得一番話氣得臉色鐵青：“陸湛，你在說什麼？程穎怎麼了？既然她是四海名揚的員工，那我有事需要她效力的地方，那就是理所當然！”
秦川錯愕地看着他們，對於陸湛得爆發，他雖然也覺得挺驚訝的，可對於陸恆的不識相，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有事要找別人效力老大自然不會說，但是找大嫂效力，這就不應該了嘛。”秦川聳聳肩，朝着沙發走去。
陸恆紅着眼睛盯着陸湛，再看看程穎，大嫂？
秦川的語氣跟堂哥似乎很熟，但他卻完全不知，堂哥跟這個吊兒郎當的秦川交好，是該說堂哥隱藏得好呢，還是說他壓根就沒當這是一回事？
所謂的大嫂，是秦川隨口說一說的，還是陸湛自己也默然的？
一時間，陸恆的大腦轉動地飛快，分析着目前的格局。
“小三，若不是被我看到你跟陸恆來談生意，告訴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纔不隱瞞你回國的消息？”陸恆的驚訝還來不及掩飾，新的炸彈又爆出來了。
說這句話的人，是秦川，而他走向的沙發區域，卻恰好是霍愷澤所在的方向。
等陸恆和程穎相繼望過去的時候，秦川已經一屁股在霍愷澤的旁邊坐下，並且一巴掌拍到了霍愷澤的肩膀。
看那架勢，明顯秦川又是很熟悉的人。
程穎暈倒，小三？虧得秦川叫得出來。
陸湛聞言，淡淡從陸恆身上移開自己的視線，來的程穎身上。
見她除了驚訝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才放下心。
勾了勾手，讓她過來。
程穎自然是樂顛樂顛地起身走過去的。
“剛纔我只聽你叫了一句名字就沒有聲音，還以爲你出事了。”陸湛捏着她的手，低聲問。
程穎不滿地朝着陸恆看了一眼：“還不是因爲他，莫名其妙就拉着我來。”
陸恆頭皮發麻，果然，堂哥冷笑了一聲，目光冰冷。
那邊秦川已經跟霍愷澤打成一團了——主要是秦川自己鬧得開，霍愷澤淡笑着任由他胡鬧，所以氣氛還算和諧。
陸恆看他們，又看陸湛，感覺就他一個人被陸湛當着衆人的面奚落了，想到這裡，就覺得丟臉得很。
他瞪了程穎一眼，對陸湛道：“堂哥對程穎，超乎我預料的在乎。原本我以爲堂哥做事很有分寸，對程穎不過是玩玩的，可現在看來，可不是玩玩這麼簡單。”
陸湛勾了勾脣，程穎已經被陸恆這番話說得怒極想咬人了。
偏偏陸恆覺得這是陸湛的七寸，捏好了，就算是不能真的把他如何，可也算是一種打擊。
“只不過先有大伯父，後有爺爺，我估計你跟程穎，還是要無疾而終啊，爺爺的執念，想必堂哥你比我更清楚。”
“陸恆，你給我閉嘴。”程穎漲紅了臉，站起來。
現在他們是真的窩裡反了嗎？當着外人的面也鬥起來了，程穎又是生氣又是惱火的。
陸恆對程穎的氣也不小，這下看她這個樣子，哪裡會聽她的話？
“程穎，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你別不信。現在嫌棄我大伯父給的支票後面的零太少，若是換了我那個強勢的爺爺，我估計你就一毛錢都撈不到了。”
一直沉默的陸湛這個時候纔有別的動作。
他將程穎拉住，成功地阻止了衝動的程穎要揍人的想法。
程穎扭了扭身，想掙脫，陸恆的嘴實在是夠欠，她早就積了一肚子火了。
本來想看在外人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這一次了，可沒想到陸恆完全不知道收斂爲何物。
“你鬆手。”程穎嚷嚷道。
“彆氣了，難不成你真的要跟他打一架？交給賀如玉收拾就夠了。”陸湛低聲一笑，程穎的掙扎頓時停了下來。
對啊，還有個賀如玉呢。
而陸恆，在聽清陸湛的這句話之後，又被氣得跳腳了。
陸湛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陸湛，你別太得意，攤上賀如玉這種母老虎，我認了，只不過你以爲你的未來又比我光明多少？”陸恆冷笑道。
程穎雙手叉腰，笑眯眯地看着他：“肯定比你好很多，你跟如玉結婚，我肯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陸經理。”
“去去去，誰稀罕你的紅包。”陸恆惱怒地說。
這件事最終還是陸成安出面的，他是被迫答應，賀如玉估計這下也知道了，那是賀如玉她爹答應的，不可能還反悔。
一想到今晚要到賀家，陸恆就渾身都不好了，看到笑容滿面的程穎，哪裡都不順眼。
“好了好了，吵吵嚷嚷的不像話。陸恆你若是要留下來，就怪怪的，安分點兒，安靜下來。若是要回去了，門在那邊，慢走不送。”秦川站起來，說了兩句陸恆不怎麼愛聽的話。
陸恆盯着陸湛，又盯着霍愷澤，防備得像一頭狼，頓時秦川哈哈大笑，扶着霍愷澤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除了被矇在鼓裡的程穎和陸恆不懂他在笑什麼之外，別人都清楚得很。
陸湛牽着程穎的手走到霍愷澤對面的沙發坐下，秦川這才停了小聲，指着霍愷澤對程穎介紹道：“嫂子，這小子叫霍愷澤，別名小三。”
說完，指着陸湛：“老大。”，又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排第二”然後再聳聳肩，那小三自然是排在最後的了。
程穎驚詫地瞪大眼睛，所以他們是兄弟？
最吃驚的，自然莫過於陸恆了，霍愷澤跟堂哥是好兄弟？那他剛纔好說歹說地說了一通算什麼？
頓時，陸恆的腦袋浮現出幾個字：跳樑小醜。
程穎呵呵一笑，“原來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啊。”她對霍愷澤說。
只不過她從來沒聽陸湛提過霍愷澤這個人，所以對這件事不知情也算不奇怪了。
霍愷澤難得站了起來，態度比剛纔恭敬了一些，淡笑着朝程穎伸出手：“大嫂。”
太正式的後果就是程穎先畏縮了，一下子底氣全沒了，不知道有氣勢嚇人這個說法嗎？
陸湛揉了揉她的腦袋，當着他們的面坐了下來：“你們嚇到她了，別忘心裡去，他們沒有惡意。”後面這句話，自然是跟程穎說的。
霍愷澤勾脣輕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結婚了。”更沒想到會當着他們的面，這樣對一個女人說話。
秦川給陸湛滿上一杯酒，一邊調侃陸湛：“小三你沒想到的還多着呢，要說老大跟大嫂的事啊，真的要多虧我。”
程穎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多虧他啊，臉皮可真厚，當初秦川做的好事，她可還記着的。
陸湛卻低頭，將玻璃杯撥開，換了啤酒：“遇到合適的，自然就想着安定下來，沒什麼好奇怪的。”
話說得容易，但裡面的艱辛，大概只有秦川懂。
就連是霍愷澤，都不懂陸湛的彎彎繞繞。
秦川卻注意到了陸湛的動作，眼睛盯着他的後，一面不懷好意地問：“老大，你在幹什麼？大嫂不喝酒我也不說什麼了，只不過好不容易小三回國一趟，喝兩杯也算是平常吧？只不過你竟然喝啤酒，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程穎摸了摸鼻子，發覺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乾脆抱着飲料喝不開口。
霍愷澤被秦川這話一提醒，也有些驚訝地看着他，陸湛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最近在備孕，不喝酒。”
“噗。”程穎一口果汁噴了出來，一張臉紅成了番茄。
她氣呼呼地瞪了陸湛一眼，什麼叫最近在備孕？爲什麼她不知道？
還有，不管知不知道，這種話他跟她說沒問題，但當着他們的面說出來，就很不該了很不該啊喂！
“我去，老大你要不要這麼速度？”秦川咂咂嘴，一臉鄙視地說。
陸湛很坦然地放下杯子，應和着秦川的話點點頭：“我認爲這個時候剛剛好，不算速度吧？結婚之後不正是生孩子？”
程穎扶額，這下她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免得多說多錯。
就讓厚臉皮的陸湛自己應付他的朋友吧，她什麼都沒聽到。
秦川被陸湛說得無法反駁，結婚之後生子確實不稀奇，可老大一臉從容地說出這種驚雷之語，他實在是做不到無動於衷啊。
霍愷澤也驚訝不已，若是五年前，估計寧願讓陸湛死，他也不願意說出這種話吧？
但驚訝之後，他剩的便只有祝福了，朝着陸湛舉了舉杯：“希望你能如願。”
陸湛低頭，含笑看了程穎一眼，後者直接盯着地板，恨不得整個人的頭埋到地下去。
秦川在那邊大叫：“沒天理啊沒天理，這是紅果果的炫耀以及秀恩愛嗎？老大你沒聽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陸湛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只不過在場的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可以說是全場最震驚的人，那當屬陸恆無疑。
陸恆覺得自己活到這個年紀了，見識的也算是不少，也經歷過不少的大風大浪。
可今天一連串的真相，卻差點將他的小心臟擊碎，碎成渣渣了。
他顫抖着伸出手，指着陸湛以及程穎，語氣帶着莫名的不篤定：“堂哥，你跟程穎，不是來真的吧？”
陸湛擰了擰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陸恆沒離開，俊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
罷了，都已經被陸恆聽到了，總不可能將陸恆催眠，讓他忘記今天的事。
想了想，陸湛的俊臉浮現出嚴肅的表情：“以後別程穎程穎的亂叫，她是你大嫂。如果你還想像以前那樣跟她過不去，那你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陸恆，你該知道我的原則，只要不觸動我的底線，你要做什麼都是你的事。”
而程穎，顯然就是陸湛的底線之一。
陸恆的表情頓時龜裂，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這句話帶着莫名的暗示。
他的呆愣持續了半分鐘的時間，他才呵呵一笑，一張臉從紅變青再變白。
陸恆癱軟了一瞬，頓時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指着陸湛直喘粗氣：“所以賀如玉的事情是堂哥你乾的好事？原來我一直都像岔了，根本不是程穎，而是你。”
對於陸恆的鬼哭狼嚎，除了程穎還算是同情之外，其他人壓根是懶得分注意力給他。
陸湛臉上的表情，紅果果的說他陸恆那是活該。
頓時陸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那賄賂何主任的事，陸湛一直都知道？而他要挾程穎，更是被陸湛看在眼裡？
真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惹來一連串的苦果。
陸恆臉色哀怨地看了陸湛好半響：“既然你都幹了，幹嘛不讓爺爺爽快地答應賀家的退婚？我這一輩子可真的要跳入火坑了！”
說到這裡，就爲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知道賀如玉先前的溫柔是裝的，可沒想到她兇悍到那樣的程度啊。
陸恆腦袋轉了轉，眼底閃過一抹亮光，盯着陸湛開始談條件：“堂哥，沒想到你的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家裡上上下下竟然沒一個人知道。不如咱們做個約定吧，你幫我把跟賀如玉的婚事退掉，我給你保守秘密。”
陸恆這叫做審時度勢，他的境況不好，可陸湛跟程穎竟然偷偷結婚，若是被老爺子知道了，估計會恨不得請家法。
這可不是開玩笑，別看老爺子平時笑得跟彌勒佛一樣，可陸成安是典型的睡着的老虎，你沒把他惹毛，自然是沒事，可陸湛的舉動，可不叫沒事的樣子。
陸家的虎骨鞭可不是擺設，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十鞭子下去，半條命沒了。
陸恆跟陸湛都沒有上過這種大刑，但是陸家有人犯過事，被打過，還變態地被錄了像，這些沒有經歷過的陸家子孫，就通過錄像教育驚醒他們，讓他們知道犯錯的下場。
“堂哥，你跟程穎拿證多久了？在大伯父和爺爺的眼皮子底下，你隱瞞不了多久的。只不過作爲兄弟，我還是願意爲你保守秘密的。但是條件嘛……”
讓陸湛出面退掉陸恆跟賀如玉的婚事？
陸恆果然對賀如玉沒有任何期待了，只不過讓陸湛去唱黑臉，讓陸成安把帳算到陸湛的頭上，這不是要自討苦吃？木圍來亡。
陸湛勾了勾脣：“如果你要到處宣揚的話，不妨直接跟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