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想到,昨日身在泥潭掙扎前行的少年,如今已經喋血沙場。
少年假意伏誅,實則與朗斯安裡應外合,開了城門。直逼玳國皇宮。
“太子殿下,您叔父的諸位將士已經成了俘虜。但是您的叔父...”
因着朗逸景的眼神,回稟的小士兵被威壓的跪了下去。
“從他殺孤父皇那天開始,他就不是孤的親人。只是一個逆賊。”
朗斯安聽到這裡大概知道他不會留其性命,但是如今內亂,不應該過多殺戮。應該及時止損收服軍心民心。
“太子殿下,眼下不是殺逆賊的時候,眼下應該...”
朗斯安是被朗逸景生生拽起來的,他是宋誅心留給他的人,也是唯一證明宋誅心沒有背叛他的人,所以他怎麼能跪他。
但是如今的他,不會在停留歇息半刻。
“所有人聽好了。不服者,殺。”
若不激流勇進,等玳國真正平息之時,宋誅心可還會是他的,他什麼都可以讓可以退,唯獨宋誅心。
一番鉅變新任玳國皇帝的人頭,已經在朗逸景的手裡。
一槍把玳國皇帝刺穿,釘在了大殿門上。隨即佩劍抽出,騎馬上階。立在了玳國皇帝面前。
朗逸景斬其首級,手提人頭震懾三軍。不管是屈服還是降服,但是玳國內亂算是止了。也被這位殺神鎮住了。
本該休養生息,但是這個太子繼位儀式尚爲完成。就已經帶着大軍出征。
更有一言瘋狂流傳,朗軍出征,寸草不生。地方守城將領未戰已經卻戰。使得朗逸景的軍隊更是一路暢通無阻。直擊烈國復地。
有人氣勢磅礴就有人焦躁不安。烈國的朝堂上不在是控訴星點小事。
“陛下,要不殺了那個妖女震懾三軍,要不交出這個妖女以求合盟。宋家女不能留...”
一夕之間,又成了討伐宋誅。七嘴八舌氣倒了宋幗。逼的薛嫡陵殿上拔劍。
“你們誰敢。我的妹妹有什麼事,絕不放過你們。”
“陛下,殺了妖女。殺了妖女。”
“陛下老臣死諫。”
餘躍覺得甚是可笑,他們怎會愚蠢到以爲交出一個女人,就會停息一場戰爭。
“都住手,閉嘴。”
餘躍起身,走下龍椅,奪了薛嫡陵的劍,眼神交匯有威壓。
一把利劍被扔在大殿之上,帝王背手而立。他的孤傲從不允許他向任何人低頭。
“朕是天子,若是因爲懼怕敵軍,獻上女子?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隨即龍袍一揮轉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龍椅坐下。
聲音氣勢恢宏,震懾人心。
“朕的江山朕來守,朕的百姓朕來護,朕的女人也絕對不會被犧牲。大丈夫寧可戰死沙場,絕不畏首畏尾。朕御駕親征。”
“大丈夫無懼生死,守護家園。”
大殿之上跪了一地,如此威壓讓人臣服。在無反對之聲。將士們更是激起了熱血,一時間氣勢如虹。
“無懼生死,守護家園。”
因餘躍要御駕親征,所以皇城一切歸宋家父子協管。其他官員也不敢有異議。
..................
今日宋誅到是哪裡也沒躲,就安安生生的。不知是在等他,還是在等朗逸景的消息。
“朕要御駕親征了,等着朕回來就封你爲後。”
宋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愛炙熱滾燙。彷彿可以灼燒人心。但是現在是宋誅沒有辦法給他迴應。
只有他消失了,朗逸景登基了。朗月纔會回來。真正的他纔會回來。不是誰佔幾分,而是完整的他。
“朗逸景他到哪裡了?”
餘躍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執起宋誅的手。扶上自己的臉。彷彿是最後的溫柔。
“等朕回來。”
餘躍轉身就要離去,有些話她不想在從宋誅嘴裡聽見。一切與他無關的話。
“我等的是朗逸景,從來就不是你。”
“我說我等的是他,是他。”
宋誅知道自己對這個,一直身在地獄的人說了多麼惡毒的話。可是她必須要這麼做。
迎接宋誅的是餘躍撕咬的吻,糾纏着兩人的鮮血合着吞進了餘躍的嘴裡。
“你等到的人,只能是朕。”
御駕親征果然震懾三軍,士氣高漲。一時間不再是一邊倒的局勢。兩軍對抗持續不前進退兩難。
但是拗不過朗逸景的機關算盡太過聰明,終是耗的餘躍的軍隊氣勢開始低迷走下坡路。
餘躍強攻不敵只好暗生算計,假借宋誅之名,投降獻城。
其實不過是宋誅的替身而已,簽訂盟約之時就是斬殺朗逸景之時。
而在這時宋誅截了戰報,窺探軍機,逃出了皇城。騙朗逸景入城在殺之,是餘躍會幹的事。也只有這一計可騙朗逸景,但是朗逸景不可以有事。
宋誅偷了薛嫡陵最快的一匹馬,急奔戰場而去。
“烈國願意交出宋誅,降與玳國。共赴盟約。太子請。”
這個生來沒有跪過任何人的餘躍,列國的皇帝陛下,如今跪了朗逸景。
“宋誅呢?” 朗逸景若不是爲了宋誅絕對會踏平烈國。如今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只見餘躍高舉佩劍,城牆之上一個女子身影被推了出來。一身紅衣,不難看出嘴巴被堵着,珠鏈遮臉看這身姿是宋誅沒錯了。
“人看到了,就請太子進城。”
眼看着就要得逞,真的宋誅卻竄了出來。一乩輕騎進了兩個隊伍之間。
“阿景,小心埋伏。都是圈套。”
兩軍城池邊上開始交戰,因離城門較近,朗逸景的軍隊一時間處於弱勢一方。
餘躍一下越上宋誅的駿馬,控制了宋誅。宋誅還沒來得及召喚浮屠就被打暈拖走了。在風止戈的維護下,犧牲掉一部分將士才關閉了城門進了城。
朗逸景的軍隊暫時被阻擊在城外,等朗逸景找到策略,反應過來宋誅已經被抓走。城門也已經關上了。
“你還要這個禍害,要不是她今日朗逸景的人頭都掛在我們的戰旗上了。”
醒過來的宋誅聽見的就是風止戈,氣憤的話。甚至連對餘躍的尊稱也忘了。
“她只能是我餘躍的女人。”
“她心裡想的是朗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