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爺,咱爲什麼來這兒?”
金木棉集團,當悍馬停在了金木棉集團的KTV門口,好色的苦力在車裡問了他一句。
老鷂鷹從倒車鏡裡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木棉的各種車輛在他們進入這座城市以後,就開始遠遠的墜着,順嘴兒答對了一句:“你不是憋不住了麼,帶你來開開葷。”
“咱要是在這地方讓人堵屋裡,可不好跑啊。”
老鷂鷹隨手推開了車門,將提包往起一拎,下車時直接甩上了肩頭說道:“誰說要跑了?”
“不想跑了,想唱歌了。”
“唱歌?”
“對啊,江湖人有自己的歌。”
“什麼歌?”
老鷂鷹衝着他笑了笑,拎着提包直接走了進去。
“姚爺,您還沒告訴我是什麼歌呢!”
金木棉旗下的KTV裡,人聲鼎沸,喝多了扶着牆吐的果盤、嗨大了光着膀子就從包房裡往出闖的嗨妹,在這兒,什麼西洋景兒都有,只看你兜裡有沒有足夠的錢。
“呦,老闆,這是做了大買賣之後,來享受的吧?”
一個媽媽桑湊了過來,臉蛋長得還成,就是動靜次點,可能是常年在這種場合煙熏火燎的,加上自己在抽點菸,給嗓子作沒了。那嗓子,啞極了,和山雞哥他媳婦一個味兒。
“這個不錯啊姚爺!”
“歸伱了。”
這媽媽桑原本是生意比別人差、專門來門口劫客人的,這才碰見一夥看上去肯花錢的主兒,就露出了熟絡的表情。
誰知道還沒聊兩句,讓人一把給推到了色狼懷裡。
那小子是真憋不住了,大庭廣衆上去直接掏褲襠,給媽媽桑掏的‘嗷嘮’就是一嗓子。
可這KTV裡的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對此視而不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老鷂鷹懶得走了,就近推開了KTV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人家屋裡有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正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玩純情呢,拉着手在滿臉羞澀。果盤配合的也好,歪着身子扭過頭,給你逗的心裡直癢癢。
這應該是剛開始,桌子上的洋酒還沒打開、果盤也是擺出了花樣的一口沒動過……
老鷂鷹一步跨過了茶几,坐在茶几上掏出了手機,衝着那個禿頂直接拍照,‘咔嚓’一下,閃光燈都亮了。
“你誰啊?”
禿頂馬上就不幹了。
老鷂鷹用手機對準了他:“來,說茄子。”
他拎起酒瓶子剛要去砸——嘡!
另外一個苦力拎着手槍直接扣動了扳機,緊接着將屋子裡的女人撲倒,根本不在乎人家是不是滿臉驚恐的說道:“這個歸我了。”
老鷂鷹都沒看他們,伸手拿起了話筒,攤開雙臂大聲喊道:“江湖人的歌,當然是悲歌,悲歌,就是江湖人的歌!”
此刻,那個死掉的禿頂所點的歌放了出來,老鷂鷹聽着熟悉的曲調,用半生不熟的東北閩南語張開嘴就唱……
“我放蕩了一生,笑看世事險人心……”“二字啊,相挺,是非甘會真……”
KTV樓道里,到處都是腳步聲,剛纔跟着他們的人,在這一秒全都衝了進來,進來便沒頭沒腦的問着:“人吶!”
“我執迷了一生……啊~輕談塵緣情,風霜夜霧深,漂泊不歸人……”
一個服務員聽到這羣拎着槍的人描述了幾句,又指了指外面的悍馬,這才反應過來,用目光看向了一樓的包廂,下一秒,所有人拎着槍衝了過去。
“一杯酒,乾落去;敬這浮華的年紀……”
“一支菸,點過去;沉淪歲月的滋味……”
拎着槍的男人將手摸到了房間扶手處,房門才緩緩推開,就已經看見了房間內一個叼着捲菸的男人端着霰彈槍衝他咧開了嘴在笑,可他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嗵!
一聲槍響,霰彈槍穿透了房門將第一個衝過去的人直接擊飛,隨後,三把槍從三處頻繁開火,硬是給房門打出了個大洞後……叮。
一枚圓咕隆咚的物體順着那個洞被扔了出來,在這個間隙,彈飛了保險。
轟!
“這條路行下去,坎坷路途的孤兒;”
“一顆心看過去,找尋堅定的勇氣……”
一樓的整個牆壁在這顆手雷的爆炸聲中,倒向了一側,誰能想到這麼有錢的金木棉集團,竟然用板材裝修自己的KTV,連真材實料的牆壁都不用。
在這聲爆炸聲落下之後,KTV門外的安保、軍隊,全都拎着傢伙衝了進來,當這羣人進入門廳,看見了裡面煙塵滾滾,周遭屍骸遍地,那一秒,都傻了。
他們都有點懵了,好像沒弄白這到底是你們過來抓人,還是人家來屠城的。
“一生啊,蹉跎去,怎怨青春~換無一片天!”
老鷂鷹緩緩從煙塵裡走出時,他肩膀上是扛着東西的,可當木棉軍人看見他的那一秒:“這是60火!”
嗖!
老鷂鷹沒用他繼續做產品介紹,站在牆壁倒塌後的通道里,衝着人羣直接發射了火箭彈。
空!!!
一團火焰炸開時,氣浪順着這走廊就往裡鑽,即便已經有了門廳破碎的玻璃門作爲氣浪宣泄口,可這股氣浪還是直接將老鷂鷹給吹躺下了。
“哈哈哈,過癮!”
“姚爺,您把那個傢伙給我玩一會兒。”
好色的苦力將這玩意兒撿了起來,手裡還拎着火箭彈按照老鷂鷹之前的方式安裝過後,他再去看門廳,沒人了,只剩下了滿牆的漆黑。
誰還敢進來啊?
你們這幫玩意兒殺人連招呼都不帶打的,進來送死麼?
但是,當好色的苦力慢悠悠走到了走廊門口,趁着老鷂鷹正往起爬的工夫,他看見門口有兩輛裝甲車湊過來了。
呲!
嗖!
火箭彈順着玻璃破損的前門飛了出去,奔着門外的裝甲車前臉一頭扎入,火箭彈的尖正好紮在了裝甲車風擋玻璃上——空!
好好的街頭,硬是出現了一臺被炸的撅起後屁股的飛車!
碰!
裝甲車被炸的一個後空翻就拍在了地上,那個好色的苦力樂完了,拍着大腿往回走:“我得再來一個,我必須再來一個。”
此時,剛剛站起來的老鷂鷹罵道:“行了,你他媽跑這兒玩《俠盜飛車》來了?”
他似乎說出了一個對如今的年月來說,很古老的遊戲名稱,尚不自知。
歌曲聽別人版本的,別聽馬句版的,容易老,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