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隨身聽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陳強也是在我意料之內的沒敢來我們宿舍找我,我打了朱濤,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現在,無論是點氣,還是人頭數,他都比我們這幫人要差上一截,關鍵,我們還有青哥給我們撐腰,而那個四大天王之一的王凱和於洋的關係也挺不錯。所以,我們這幫人一時之間在七中初一的教學樓算是橫行無忌了。
只不過,我們還是悠着點兒,因爲,初二的老虎一直看我們不順眼,爲什麼只有初二的看我們不順眼呢,因爲初三的玩鬧們現在都比較消停,我也知道他們消停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快畢業了,別看我們學校的教學質量很一般,但是,校紀卻抓得比較嚴,尤其是畢業班,只要是逮到打架鬧夥的那肯定會記處分的,在七中待了快三年了,誰也不想在快畢業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初三的一些玩鬧要不就早在初二的時候就已經輟學了,要不就是已經老實安分了,這才讓初二的玩鬧能在我們學校扛旗。
其實,在當時,我們學校就是一個濃縮的小社會,在這所學校裡面,你就得找準自己的位置,所謂的橫行無忌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也就是所說的遊戲規則,如果你不按遊戲規則玩兒的話,很快,麻煩就會找上你的。
說在這裡弱肉強食可能有些偏激,但也能代表大多數的人和事了。外面的社會魚龍混雜,學校也是一樣,而且,學校是更能滋生所謂黑社會的雛形的,因爲,在學校可以便於搭幫結夥,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住宿生。
當時我們這幫人在學校裡已經是夠搖的了,但是在學校外還是沒有闖出多大的名堂,唯一值得我們炫耀的就是外校比較玩兒的學生基本上都知道我們這幫人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幾個服我們的,因爲我們玩兒,他們也玩兒,誰怕誰啊。
在校外如是,在校內也是如是,說我們橫行無忌,只是沒有人惹我們,而這個橫行無忌看起來挺牛逼,其實也並不盡然,我們牛逼,別的班的也有牛逼的人,只不過和我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在當時,住宿的學生大部分都不是我們當地鎮的人,所以相對也老實一點,這才造成我們宿舍樓也只有我們這幫人和陳強他們一夥人比較牛逼,其實,真正比較搖的還得是那幫走讀的學生。當然,這裡面也包括我的把兄弟陳少東了。
那時候在七中學校初一的除了我們外,還有另兩撥比較牛逼的兩撥人,那就是;五班的北辰他們那幫人,北辰的哥哥在當地也是玩兒的比較鬧的一個混混,雖然跟青哥那樣的比不了,但是,起碼像老虎那樣的跟他也是稱兄道弟的關係了。
還有就是七班的,扛旗的叫刁鵬,外號老鵰,他還有一個對象,也是個女玩鬧,名叫蘇妍的。
本來我們這幾撥人都是各不相干的,因爲陳三少比較玩兒的開,家裡還有錢,所以跟這兩撥人的關係都還可以,所以我們平時也就沒有什麼磕碰,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下午放學。我和陳三少他們一幫人在操場踢足球,陳三少的球踢得也是越來越好了,我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小貝克漢姆”,不過,有時候跟他開玩笑就直接叫他小貝兒,小貝兒其實有些貶義了,因爲有種狼狗就叫青背。
我們正踢得盡興的時候,突然就看見於洋朝我們這邊跑過來。我一看他滿臉的怒氣就知道有事。
看到他過來,我喊了陳三少一聲,我們就都不踢了。
“幹嘛啊,火急火燎的?”我問於洋。
“操他媽的,我非得辦逼k的!”於洋氣呼呼的說。
“你先彆着急,嘛事兒跟我們說說,我聽聽的。”我問他。
於洋捲了一通大街,接着就把事情告訴我們了。
原來,平時於洋這個人就比較冒失,其實他並不是有意的,他對搖不搖其實並沒有多在意,他只是單純的比較隨性而已,我們這幫兄弟都是知道他這脾氣的,他就是直性子,口無遮攔,但是,我們瞭解他,別人卻不會跟他有耐心煩的,尤其是在當時和我們一樣也是風頭正勝的其他玩鬧學生。
那時候誰怕誰啊,你不惹我,等哪天找着機會了,我還想找辦你呢,就這麼回事兒唄。
也就因爲於洋這樣的性格,使得他很容易就得罪外人。
事情是這樣的,於洋那天放學沒跟我們踢球,其實他就是跟我們踢,我們也不怎麼喜歡帶他玩兒,他踢得臭不說,踢不好還愛罵街,總是你媽啊,操什麼的,我們又不好說什麼,知道他是那個脾氣。他不來踢對於我們來說,更好。
不過,就是因爲他那天沒跟我們在一起纔出的事。
當時,他自己溜達到了廁所,剛一進去就掏出了煙,自己在廁所裡抽上了。
正巧,七班的刁鵬他們幾個也去了廁所。
要說刁鵬這小子也是不會說話,擱在鍋裡煮煮,跟於洋也是一個味兒的。
刁鵬當時進去還跟於洋打了個招呼,畢竟都是兩個班的玩鬧人物,彼此也都認識。
“哎,哥們兒來根菸。”
刁鵬一進去就找於洋要煙,於洋這時候正好小解,倆手佔着了就沒給他掏。
刁鵬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話剛說完,自己就伸手向於洋的口袋裡掏去了,他這個動作讓於洋也挺反感的,不過,還不至於急,於洋也就沒說什麼。
但緊跟着刁鵬卻說了句讓於洋惱的話:“我操,就抽這個啊。”
當時於洋抽的那盒煙是大前門。
“樂意抽嗎!”於洋說話也挺喪,緊跟着又跟了句:“不抽給我擱回去!”
刁鵬剛把煙叼在嘴裡,一下子楞住了,問於洋:“你說的嘛!”
“不抽給我擱回去,沒人讓你抽!”於洋說話的時候正在繫着褲腰帶。
“我操,幹嘛,你還挺牛逼是哈!”刁鵬把煙從嘴上拿了下來衝於洋說。
於洋剛繫好了褲,一把將煙從刁鵬的手裡奪過來,同時嘴裡還說了句:“操!”
“你媽的!”刁鵬這時候就推了於洋一下。
這下於洋不幹了,上來就照着刁鵬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刁鵬不是自己來的,跟着他過來的人就要上手。
這時候在廁所裡還有其他的人,這些人中也有認識於洋的,就上來勸架。
刁鵬本來也不打算惹我們這幫人的,他自己應該知道,他雖然在初一混的也不錯,但是,跟我們這幫人碰的話,他也得掂量掂量。
於是他們幾個人只是踹了於洋幾腳後,就被人拉開了。
如果說在往常的話,像刁鵬他們這樣的,臨走時必定得甩話,等着、定點兒什麼的,但是據我們問於洋說他並沒有說這些,由此就可以見得了。
雖然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是於洋那脾氣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他的意思就是抄傢伙去找刁鵬他們,他說刁鵬他們那幫人太叼了,必須得教訓。
其實我是覺得這事沒什麼必要,本來刁鵬在廁所碰到於洋就是隨機性的,而且聽於洋的敘述,刁鵬也沒有什麼動機,就是兩個楞子碰到一塊兒了,然後對方的人多,多踹了於洋幾腳,其實踹得也不重,不然的話,於洋還能這麼快就跑過來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這事兒說到家還是我們這幫人對於刁鵬他們那樣的人沒有絕對的威懾力,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更不敢好幾個人一塊兒打於洋了。如果說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我把這次的事件挑起的話,這就是最好不過的理由了,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