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話 自相矛盾的可笑者

放眼望去,一座城內成百上千人,這本是最自由的國度,此刻卻成爲了最平庸的人,賭徒。

千金散盡還復來,那是詩仙,有多少人是這輩子都爬不出這條髒河的,水太深可是絕對不可踏入,否則有去無回,爲何賭王只有一個地方只有一個,多半是因爲最後的贏家只能有一個。

素雅天空看着自己建立的王國歸爲無法度之地,只是因爲關押了錢小寧七天,一副牌壞了事,這輩子有這樣一場遭遇就是敗筆。

“賭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第一次和無數次,一如女裝,你還不認輸的話就沒了任何意思,他們不屬於你,小人族是自由的!”錢小寧咕嚕嚕的喝了一瓶可樂,厚顏無恥一直是他的標誌。

“也罷,這裡原本就不屬於我,我知道他也是,自由對於小人族來說一直是一個永恆的話題,所以我來的小鳥人族尋找他曾經尋找的答案!”女王的語氣平淡了些,比起力量的絕對統治力,權力有時真的是脆弱不堪。

在七日前還威風凜凜,一言九鼎的女王陛下,如今也是和錢小寧這種坐莊的賭徒一樣待遇,街上的角落,小巷子,高樓內有多少人在參與着生命的豪賭。

“輸得一無所有還是要壓上最後的籌碼,輸了的拼盡全力想要回本,贏啦的想要做大!無窮無盡的深淵正是遊戲,人類製造的終極黑洞!”錢小寧喝闊落總像是喝最佳的陳釀一般,臉上總會有一種莫名紅暈,混搭的衣飾,拖鞋,短褲,寬鬆大衛衣,還有他的大草原披風,一個走過數百強者領地的男人卻像是永遠停留在了海盜時代。

“喂,你就不能好好聽一個女孩的心聲嗎?我承認我奪取了原本屬於這個老頭的東西,可是權利原本就不應該是歸屬於一個人的,我也有自己要拼上性命奪回的東西!”

女王半跪在地上倒是像極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姑娘,他看到是高陽照耀下的那個人,越是喜好陽光的人才會喜歡高處,那幾根頭髮所組成的劉海斜照着他的臉龐,勾勒出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飄逸,論模樣錢小寧壓根就比不上那些花錢捏出來的玩家,可是普通人是魅力又豈止是一張臉呢?

是氣質,氣度,氣魄,優雅,品味,素質,臨危不懼的冷靜沉着,品質啊,任何一個都是要用一輩子去掌握的存在。

“你也有過很多故事嗎?”地上的女孩正感覺到冰闊落襲來的冷氣,可是她總覺得不應該在功虧一簣後再錯過一丁半點。

那個喜歡傻笑和對空氣使用暴力的少年苦澀一笑,“故事算是吧?算上在海上死的那一次,我這是第三輩子了吧!你呢?”

許多時候必須打斷回憶,不然總活在過去的人該是多麼的無趣。

“我,想看看什麼是自由!”女孩將她的故事細細道來,故事裡有許多,錢小寧發呆出神時聽到的劇情大致如下。

在現實世界,有所叫做酷拉的學院,學生們以學怎樣更酷爲己任,少女是那裡的一名普通學生,她的家裡只有一個小區,三家公司,外加一千畝地,沒錯還有十輛豪華跑車的車庫,女孩明白她必須努力,她是一個除了物質之外就一無所有的女孩。

作爲家裡的獨生女,她的父親在臨死前將一切家業產業,淨資產轉移到了她的賬戶下,素雅天空一旦成年就必須繼承家業,哦不,她不願意取走這些低俗的物質財富,唯有精神的薰陶纔是一個人進步的源泉。

於是乎十七歲那年她遇到了他,絕對真實世界ID名爲海洋超人,(沒錯,這個梗就是我們的黃色小方塊裡那兩位中老年大俠的合體版)一個白襯衣愛打籃球,幹靜耐看,笑的時候像是陽光的男孩。

可是海洋超人熱愛自由,在一個素雅天空的劉海被雨水衝爲四個分叉的雨天拒絕了她,男孩哭着說“我不愛你,並不是因爲你的劉海分叉難看到爆,而是你不夠酷,給不了我所要的自由!”

素雅天空公司的車前來接她,一路上用車內外放廣播說着“資產三十億的素雅家專車前來接董事長回家,無關人等速速回避!”

嘭!直到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男孩還是沒有挽留她,雨中她只能通過後視鏡看到腦海捶地痛哭,或許他也愛她,只不過不適合。

“呃,其實呢,當時那小子是嚇傻啦,才知道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就發了會呆,再後來追不少就只好捶地痛哭啦!”旁白老伯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了錢小寧。

“咦,你告訴她啊,我可對於這種蘇瑪麗劇情沒有啥子興趣,比起這個我更願意多聽聽曲子,那樣的話心情還會好些!”莊主得意的晃着腿,耳畔響起了代表自由的那個暖暖的雪屋音樂,那是他哲學的開始。

卑微的女孩擡頭注視着城邦的新主人,他卻在悠哉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她以爲是對這件事有了興趣,多半是有了希望,忙問道“他就在魚人類小人族,你去給我遞一個口信,說我在等他!可以嗎?”

“什麼玩意,這種爛事居然還有下文,你以爲是美劇啊,一集接一集,這季完了下一季!老子是不會追的,你放一百個心!”錢小寧翹着二郎腿厭惡的翻了個白眼。

“他去過很多地方冒險,其實他成爲了一個雲遊詩人,我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一直是一個人,你幫我一次吧!錢小寧,這樣我也不會把你用盜版ID的名字說出去,畢竟你也知道你用的ID是本區第一的名號,讓他知道的話你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女孩試圖威脅機智的老闆。

“扯你孃的犢子,現在取ID都不能打空格啦,我用盜版,我就是錢小寧,不管怎麼樣,那兩個冒牌貨遲早完蛋!”

恐嚇法失敗,激將法卻是實實在在的獲得了成功,錢小寧頓時感覺怒火中燒,管他什麼錢小寧呢?那些都是盜版,每一個好東西。

“兄弟,那小魚人族我們遲早也要去,就答應她吧!助人爲樂可以積攢功德!”小黑勸道,他明白自己的兄弟多數時間還算靠譜。

“好啊,你先退位吧!至於這些傢伙我待會就想辦法將他們全除掉!”錢小寧無所謂道,緊接着一場退位與接任儀式同時開始。

只有四個人,一個是退位的女王陛下,另一個是接任的城邦長老,兩個開賭莊的大老闆,真是場面悽慘,沒有半點風頭。

“好啦,鳥長老,你宣佈貝殼在城邦內失去價值就好啦!”錢小寧眼看萬家燈火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樣他們就不會賭了嗎?”長老好奇,這事情真的會如此簡單。

“不,不是,恰恰相反的是他們會賭的更兇!”那可樂之王的話意味深長,長老擁有着的權利便是如此,一聲令下,無論有沒有人聽到這貝殼所代表的貨幣價值就立刻消失。

半小時後,人們開始賭上自己的普通財物,衣服,食物,第二天他們放上的是家當,所居住的房屋領地,第三天全城之人賭上性命,奴隸大量產生,第四天不甘淪落的爲奴隸的人發動變革,大戰一觸即發,到了第五天房屋皆是毀壞,奴隸與貴族傷亡慘重,一切都無人蔘與,平衡的循環被打破,看着眼前一片廢墟的貴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餘下的人爲了不再更新的資源而殺戮,小鳥人族滅,只留下了兩個人。

“看吧,長老,很簡單的!”錢小寧嗝了一下,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鳥人族城邦,再等一夜,這裡的一切都會重生,而他所做的就是將信交給了長老。

人們總認爲文明的進化不可回溯,可是在千百年後我們看到是力量,敏捷遠不如史前的動物,他們在前輩的眼中可謂是真正的阿貓阿狗。

人類放空一般的大腦存在了數百萬年,在此之前一直不用的腦子是進化出來的還是天生具備,真的是還不懂進化論的存在,或許還應該多看看書,研究研究爲何適者生存會出現壓根不需要的大腦空間來消耗能量,簡單暴力不應該纔是真理嗎?

神話之中,文明的火種是神賜予的,無論東西方皆是如此,古老時期的人們總認爲是一羣神靈引導者人類前行,畫壁描述的古老祭祀是召喚指引者還是藝術家的想象。

我們認爲使用火是文明的象徵,而使用火的古人堅信那是神的賜予,是進化還是重開一次的學習?人的前行,一如小人族與大人族,智慧與愚昧處在同一個時代,這是我們的故事設定,可另一方面,你可曾想過,現實世界或許也與絕對真實世界一般,只不過一個更新的慢,一個更新的快了些。

小鳥人族一夜間回到了從前,長老取出一把長矛贈予了錢小寧,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一定要排除萬難將它刺在小魚人族長老的菊上。

在不速之客錢小寧離開前,又一次聽到了那侃侃而談,“成爲城邦長老是你們的權利,有人願意嗎?可以上來!”

“不願意!我們支持你長老!”人們異口同聲道,終於那個女孩不再發聲。

小鳥人錢小寧搖了搖頭,勉強的笑道“這老頭真是自相矛盾的可笑之人!”

在錢小寧的光翼相助下奔赴河邊的小黑不知道啥是自相矛盾的可笑,但有一點他明白,儘管嘴上說是人人均可,可一旦有人坐上去他就會覺得難受,這樣的人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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