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破陣的奧秘就在這石刻線條上,我腦海中閃過這一道想法,隨後眼珠子不錯神的仔細盯着刻畫出的白‘色’線條。看得時間漸長,我纔看出這描繪的是什麼畫面。
只見那些圖畫描繪中一羣身穿獸皮手持簡陋武器的人,拜祭着十數位明顯身着衣物光鮮亮麗的貴人。在那些貴人的指揮下,伐木製船,最後乘船出海。一路上遇到的怪物無數,有之前遇到的那種巨蛇和巨型章魚,還有一些看上去猙獰可怕的怪物。但卻通通被那十數位貴人消滅,衣衫飄飄宛若仙人一般。那些圖畫描述的也頗有神話‘色’彩。最後畫上的人遇到一巍峨‘挺’拔的山脈漂浮在海上,正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海上仙山。
在那些貴人的指揮下,在山上修建宮殿,整修道路,看那些忙碌修建的圖足足有七八幅。而最後的畫面則是如同現在一般,仙山上有這些如同從雲霧間傳出來的宮殿,如同人間仙境一般。而那座山下則畫出許多模樣猙獰的怪物,似乎被大山鎮壓住,嘶吼咆哮着而不得出。而且仙山一側還用‘花’鳥魚蟲般形態的字體寫着兩字,仔細辨認一番,正是宮殿‘門’口石匾上雕刻的“‘陰’山”二字。這麼多幅圖雖然只是用簡單的白‘色’線條粗略的畫出,卻顯得特別的寫實,最後畫面中那仙山的巍峨,宮殿的飄渺以及山下鎮的怪獸的那種恐怖都描繪得淋漓盡致。看完之後,彷彿看到了那個年代修建這山中宮殿的一切。
只是那幾位身着衣物光鮮的貴人爲何人?指揮那些勞動力低下的人修建這雄偉的宮殿的原因實在是不得而知。
所有人都愣了許久,最後搖搖頭從腦海中驅散走了那副畫面。現在已經讀明白巨石上描繪的故事,卻依舊不知道怎麼能夠破開這陣法。衆人都有些泄氣,如果不能儘快的救回諸葛先生,唯恐他老人家遇到不測,畢竟從之前一路所見,這山內那綠‘色’宮裝的‘女’子,對我們稱不上友好,甚至想致我們於死地。
我們中所有人對這奇‘門’遁甲陣法一途都瞭解不多,如果想用正常手段一步步解開陣法,不亞於癡人說夢。我腦海中極力的思索着在道觀藏經閣中所看到的古代秘本典籍,想知道擋在面前的是何陣法,卻一無所獲。好像海面上這‘陰’山從爲現於世間一般,根本從歷史典籍上看不到一絲的痕跡。
一時間有些僵住了,我們可以說的毫無辦法。
一直在諸葛先生身側保護的那位中年男子,神情懊悔,狠狠道:“都怪我沒保護好他老人家。不行,我是諸葛先生從大山中帶回來的,纔算從野獸的狀態脫離出來。既然如此,拼死我也得給他救回來,刀山火海也不能擋。”說完之後,就又要往陣法裡衝去,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
他雙眼血紅的瞪着我,口中喘着粗氣,似乎有對我大打出手的架勢,對我拉住他的行爲很是不滿。我趕忙開口道:“你又破不開這巨石陣,光憑剛剛咱們幾次闖入,烈火、巨石、洪水、標槍等接連而致,這般莽撞的進去不但救不回諸葛先生,也會白白的折損自己的‘性’命。給我半柱香的時間,如果我不能破解,到時候和你一起衝進去!”說完後,眼睛就緊盯着他,不挪動一下。
他氣息漸漸平穩,最後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如果半柱香以後依舊沒有辦法,我就衝進去!” шωш★t t k a n★C〇
我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給他拖住了,不讓他白白送死。只是如何在半柱香之內,破解這陣法,依舊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轉頭從在場的所有人頭上掃去,雖然我們組織稱得上的奇人異士藏龍臥虎之地。但大部分的人只是會些許的秘術,主要還是靠一身功夫來戰鬥,對破解陣法上他們稱得上一竅不通。
最後沒有辦法,我看向和尚、夢寶以及小喬,道:“咱們四人迅速商議一下,這時候顧不得藏‘私’了。畢竟和尚乃是密宗佛教的正式傳人,夢寶是古巫術的正式繼承者,小喬對於上古典籍所知甚多,而我道家一脈也有許多秘辛。咱們幾人針對這陣法趕忙想想辦法。看看自己傳承中有沒有破解之法。”
其餘的人聽我們這般說,全都躲得稍遠一些,畢竟我們可能說出自己‘門’派的秘辛,這種東西可都是不傳之秘。在古代的時候,若有旁人聽到可都是不死不休的結果。只剩下我與其餘三人圍城了個小圈子。
“剛剛看巨石陣上所刻畫圖案,那十多爲貴人看樣子也是有道行在身之人,只是看出去師承何‘門’。我雖然熟讀古代典籍,卻未曾發現其中有對這眼前陣法描述的。不過咱們現在所在的大山,在上古上有些許典籍上有支零的記載。但未曾提及‘陰’山之名,只是說海外有無根山,漂於海上,有仙者居於仙山內,壓萬海,統攝妖邪,鎮人間。”小喬當先開了口。
和尚低頭沉‘吟’了一會,道:“從未在我們密宗內聽聞這海外之山。不過小喬剛剛所言的仙者居於山內的傳說倒也有所耳聞,不過聽聞在我們西藏的大雪山之上。但對於這裡實在不知道。”
“我學習古巫術也是機緣,卻所學不多,從未聽聞這裡的記載。不知道咱們這陣法如何破之啊。”夢寶說道。
聽完他們說所的話語,我有些頭疼,現在一個個對於這陣法都毫無頭緒。看來不能以常理來解開了。而自古陣法皆循‘陰’陽,曉五行,有着很嚴謹的破解方法。但一旦這種方法無效,只能以力破之了。因爲就算再複雜多變的陣法,所佈置之物也只是凡物,有些缺點在其中。比如當年和師父遇到那封印的魅魃的八‘門’鎖棺陣用‘陰’火時時炙烤的其中的魂魄,而那魅往魃的蛻變之時,卻被手榴彈炸燬了棺材,以至於她只是蛻變成半魃,才被師父我們殺死。所以說這陣法也有以力破解的方法。
但眼前的陣法佈置所用的都是黝黑的石頭,之前我大力劈砍也不過把石頭砸碎點渣,火星四濺,可見這山石非常之硬,以力破之簡直非常之難。但此刻卻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這陣法採用‘陰’陽五行,都是相生相剋,相互對應了。破一點而動全身,只要有一塊巨石被我們破壞,這陣法也就會廢掉。
與衆人說完之後,大夥嘆息幾聲後,紛紛打起了‘精’神。畢竟也算找出了一個辦法,好歹有破陣的希望。最後選定了一個距離我們最近的石頭,我看向其餘人道:“武功對付這石頭沒有效果,只能借希望於秘術了。大夥都別藏着掖着了,壓箱子底的招數都用出來吧!”說完後,我當先調理體內氣血,緩緩的回覆一些,畢竟之前對付水‘精’和那些屍體都耗費頗多,體內真氣有些不支。
和尚走到那石頭前,盤膝坐下,把金剛杵置於自己‘腿’上。面上有些發狠,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猛吸了一口氣後,雙手大力的捶打在自己的‘胸’口處,一口鮮血噴到了雙手之上。看樣子正是那次滅嬰煞後,看那些戰士魂魄被石壁吸入,施展的秘術。不出所料,他雙手急速的舞動起來,沾染着鮮血,如同紅‘色’的蝴蝶,不停的結着各種手印、指印。看得眼‘花’繚‘亂’。口中也呼喝出怪異的經文,不似禪唱那種慈悲度人之意,而是顯得蒼涼古樸,如同處於蠻荒時代一般。他周身的氣息也越發的驚人,氣勢攀升的厲害,圍繞着身子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紅氣。
夢寶立定身子,口中輕聲啓出第一聲音節,如同牙牙學語的稚子,又似野獸的哀鳴,聽上去如同怪異的歌謠一般,隨着聲音身子也跳起了舞蹈,只是舞蹈怪異的看上去如同牽線木偶一般,看上去很是詭異,有些向古時候薩滿跳舞蹈祛邪一般,不過他們古巫術也確實傳承到薩滿那裡過。漸漸的她周身也環繞起了青藍‘色’和翠綠‘色’的光點,煞是好看。
我則腳踩七星步,轉爲九宮步法,手中周天星宿劍遙指青天,口中疾呼道:“周天星宿加於劍身,星輝月光,附着其上,降!”隨着呼喊聲,淡淡的白光從大廳頂部往我劍身上降下,我知道這是從漫天星輝上穿進來的。漸漸的淡白‘色’的光芒把劍身全都附着,我則用劍身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鮮血‘混’着星輝在劍身上滾動。
隨着一聲大喊,我手中的周天星宿劍直直向着事先決定好的巨石揮去,一道白芒中帶着紅點直衝向那巨石。而和尚也是一聲怒吼,手握着膝上的金剛杵扔了出去,周圍的紅氣全都隨着金剛杵奔向巨石。
夢寶周圍的青藍‘色’和翠綠‘色’光點也在空中飛舞着飄向那巨石。一時間大廳中紅‘色’、淡白‘色’、青綠‘色’光芒大作,如同夢中的場景一般。所有人強睜着眼睛,盯向那塊巨石,心中滿是期待。